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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虎这才得以再次睁开眼。
等看到是张军和周东仓他们,张大虎疑惑地问:“张军,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话一出,他就想起来了。
他正和秦桑办着事呢,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秦桑叫得又骚又贱,他的动作忍不住越来越快。
然后他忽然被人打了,脖子一痛,什么也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张大虎也顾不得大腿和脖子还在痛,瞪着那一双鹰眼,大声地叫着:“刚才是哪个王八蛋打我?”
“我打的。”季冬痛快地承认,“你们两个大半夜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我以为是特务,当然直接就下手。”
张大虎气得要命,脚下意识一缩,就想跳起来。
不过,这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因为他的双脚被绑住了,所以他根本就动不了。
张家栋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你们放开我,你们绑着我做什么?”张大虎大叫道,“再不松开,我去公安局告你们去。”
张军一听,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这会儿恨不得拿板砖敲张大虎的脑袋,看里头装着的是什么。
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那么地嚣张。
“你尽管去告。”张军沉声说道,“只怕还没有等你去告,你就被抓起来了。说吧,你为什么要强迫秦桑?”
“老实交代!”
这事究竟要怎么处理,还是再看。要是真的是强迫的话,他还得问过秦桑该怎么处理。
若不是强迫,而是双方都情愿,那么他得想办法处理。
这两个是怎么一回事,尽出难题给他。
“放你他妈的狗屁。”张大虎一听,顿时发火了,“我们两个在这里提前洞房,怎么是强迫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一次为了刺激点,他还特地地选择了稻田。
月黑风高,稻田里空无一人,果然是比室内或是小树林要刺激得多。
季冬这些人破坏他的好事,还非说他强迫秦桑!
强迫个狗屁!
“提前洞房?”季冬抓住关键词,快速地问着,“可是秦桑那一边却不是这样子的。他说你是强迫他的。”
“对的。就是张大虎强迫我的。他一个泥腿子,又没有钱,长得也不好看,我除非是瞎了眼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还不要名誉在野外跟他做这样的事?”
“我是傻了或者脑袋进水了吗?”
秦桑抓着自己的胸前的衣服,声泪俱下地说。
“秦桑,你……”张大虎没有想到上一秒还在里让他快一些的秦桑,下一秒就说他强迫的她。
他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就怔住了,一时之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大队长,支书,你们看张大虎那样子,他不是承认了,是怎么样?”秦桑抓住机会,又说着。
张军和周东仓看张大虎这样,一时之间也有些狐疑。
他搞不清楚了。
现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哪一边都有可能说的是真话,就看他们相信哪一边了。
季冬见不妙,上前又是一脚就踢到张大虎的大腿外侧,叫着:“张大虎,你再不回神,这强/奸的罪名可是成立了,这可是要枪毙的。”
听到枪毙这一个词,张大虎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而后快速地回神,瞪着季冬,说:“胡说。秦桑是自愿的,怎么可能是强迫的?”
“这娘们叫是嗓子都哑了,要是强迫的话,能做得到?”
季冬:……
钟蓁:……
张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也懒得跟他们扯皮,说:“你说秦桑是自愿的,有什么证据?”
张大虎想了一下,摇头。
不管是这一次,还是之前的那几次,每一次出来,都是口头说的,没有纸条。
他去哪里找的证据?
秦桑心里得意,但是脸上一丝也不敢露出来。
她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就一口咬定是张大虎强迫她的,反正又没有证据,随便她怎么说。
正得意着,转头她就听得张军问着:“你说是张大虎强迫你的,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秦桑一时语塞,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件事,哪里有什么证据?
“这要什么证据?我是不情愿的,张大虎强迫我的!我一个女知青,以后还要回城的,名声方面,可不能有丝毫瑕疵。”
“我是疯了是傻了,才会和张大虎好。”
“钟蓁,你过去看看秦桑的脖子上,手上有没有痕迹什么的。”
“季冬,你过去看看张大虎的身上有没有伤痕?要是秦桑真的是被强迫的人,她肯定会挣扎,必定会留伤痕在张大虎的身上。”
既然他们都没有证据,那他只能自己动手找证据了,也好在这一边听他们乱说。
秦桑和钟蓁立马就行动起来。
秦桑两手两脚被捆住,即便是非常地不想钟蓁查看,但是这会儿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张大虎那一边恨不得自己剥光自己给季冬一五一十地查看。
“秦桑,你个贱人,喝我的,吃我的,现在还反咬我一口!你个贱人。”在季冬帮着检查张大虎身上有没有伤痕的时候,张大虎大骂着。
最终还是张军看不下眼了,直接厉喝一声:“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是不是想引得全村人都过来这一边看热闹?”
“是不是想批斗?”
张大虎的嘴巴立马就像一个鹌鹑一样,什么话也不敢再说了。
季冬拿着手电筒查看了一下,而后说:“张大虎的背部有几道伤痕,是指甲留下来的伤痕,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伤痕了。”
另一边,钟蓁也检查完了秦桑的身体,说:“秦桑这一边没有发现有痕迹。”
张军经历了那么多事,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觉,在这一边败坏我们大队的风气,你们晚上太闲,闲得没有事做了吗?”张军怒道。
这话一出,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大队的晚上确实是没有什么事的,他们这一边没有电灯,而煤油灯那么贵,有些人家为了省钱,根本就舍不得点燃煤油灯,早早就睡觉了。
这不是闲得没事做,是什么?
“我是被强迫的!”秦桑打断张军的话,一字一句地说着,“拼着我的名声不要,我要去告张大虎!还要去告你们包庇张大虎!”
季冬:……
张军也头痛,这事都那么明显了,但是秦桑根本就不认,现在还一口定自己是被强迫的,偏偏他们没有证据证明。
“张大虎,你可是有证据?这可是要掉头的事情,你可得好好地想清楚。”张军只得问着张大虎?。
张大虎沉默,眯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家有一个本子,本子上记着我送给秦桑什么东西,每一次和秦桑办事,我都记录下来了。”
他可是把这个当成美好的回忆的,但是现在,只能将这个本子给拿出来了。
秦桑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白了。
这个张大虎,奸诈得很,竟然记录了这么些东西!
她之前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那个本子怎么可能还保留着?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我还送了一个玉佛给秦桑。这是我们张家的传家宝,一向是传男不传女。”
“男的结婚之后,就送给女方,等儿子长大了,再给儿子。”
“我爸将这一个玉佛留给我,破四旧的时候,我们将这一个玉佛藏得紧紧的,这才保存下来。”
“之前我爸还没有进去,我和秦桑处对象的时候,就把这个玉佛送给了秦桑。”
“秦桑见这个玉佛精致,见上面的玉石好,就一直戴在脖子上,舍不得取下来。”
“你们可以去看看她的脖子上有没有这一块玉佛?有的话,就足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他才没有强迫秦桑呢。
虽然之前秦桑没有找回他的时候,他曾经是动过这个念头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自己的命要紧,所以他就只有贼心,没有贼胆。
后来秦桑又找他,他就更加没有强迫这个必要了。
“钟蓁,你再去看一眼,看看秦桑的脖子上有没有玉佛?”张军听罢,吩咐钟蓁道。
钟蓁拿着手电筒就上去,微微拉开秦桑的衣领,她脖子里空空如也。
张大虎自然也看到了,他的鹰眼瞪得圆圆的,根本就不敢相信。
“怎么会没有呢?”
“为什么会没有?”
“秦桑很喜欢这一个玉佛,天天都戴着,还说玉能养人。”
“之前几次我都看到秦桑戴着,怎么现在没有了呢?”
张大虎在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阵,而后似是恍然大悟地说:“肯定是刚才我动作太激烈,把秦桑脖子里的那一块玉佛给弄到稻草垛里了。”
“肯定是这样子的。季冬,你去稻草垛里帮我把稻草翻开看看,看玉佛是不是落在那里了。”
季冬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看向张军。
张军点头,说:“既然张大虎那么一说,季冬,支书,钟蓁,你们三个过去那稻草垛找找。”
“这一次事关重大,我肯定得严格处理的。”
晚点处理不要紧,反正这两个人都跑不了。既然如此,那他们就按张大虎的要求找一找,免得诬赖了人。
季冬他们只得认命去找。
只是,找了半天,将整个稻草垛里的稻草全都翻了个遍,就差掘地三尺,怎么也找不到那一个玉佛。
“没有。”季冬查找完,回来汇报。
张大虎的脸一下子变成土色。
秦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得意地笑出声来。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特意将玉佛给拿下来放到柜子里锁好。
这玉佛的玉的成色非常好,很润滑,而且那一个佛像异常精致,她见过不少好东西,自然能分辨得出来是好还是坏?所以当她看到张大虎有这么一个玉佛时,就哄了过来。
张大虎确实没有说错,前几次的时候,她确实佩戴着这个玉佛,但是这一次是因为在室外,还在稻草垛上,她怕会把这一个玉佛给弄丢,所以也就没有佩戴。
真是老天也帮她。
至于张大虎那一个本子记录给她的那些东西,吃的喝的全都到她的肚子里去了,布什么也做成衣服了,反正她一口咬定没有得到那些东西就成了。
反正她的名声不能有丝毫瑕疵。
反正她就是咬死张大虎是强迫她的,为了压下这一件事,张军肯定会跟她协商,到时她要明天的工农兵大学推荐名额,要不然,她是不会妥协压下这一件事的。
为了大队的名声,张军肯定会把这个名额给她!
在这紧急的情况下,秦桑都有些佩服她自己竟然想了那么多的事情。
“我根本就没有拿过他的什么玉佛。”秦桑愤然地说着,“他是胡编乱造的,所以哪里凭空来的玉佛?”
“他为了脱罪,什么都胡说。”
“大队长,支书,你们可要擦亮眼睛啊。”
张大虎气得眼睛都发红了。
这个,拿了他那么多东西,还拿了他们家的传家宝,现在反过来污蔑他。
这么多的东西,喂一条狗都喂熟了。
给了秦桑这个白眼狼,她反而反咬你一口。
张军的头突突地跳。
他这会是真的相信张大虎说的,但是秦桑咬死不放。
要是张大虎这个罪名真的成立的话,那他们大队不知道要出多少血才将这一件事给压下去。
要是不压,整个大队什么名声都没有了。
大队里出了一个强、奸犯,以后还有哪一家敢把女儿嫁来他们大队?还有哪一户敢娶他们大队的女人?
到时女的嫁不出去,男得娶不回来,那就要翻天了。
张军一想到这事头就越发痛得厉害。
周东仓的头也痛,很是愤恨地盯着这两个人。
秦桑头垂下,淹没在黑暗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张大虎气得直喘气。
寂静的夜晚里,只听到张大虎大声喘气的声音,众人全都沉默呢。
最怕这一种气氛忽然就沉默的状况。
“既然张大虎一口咬定肯定是那个玉佛的,我看他的脸色不像是说假话。”季冬忽然开口说着。
张军他们全都看向季冬,在等着季冬继续往下说。
秦桑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这不好的预感成真。
“既然这一边找不到,那很有可能说明秦桑今天没有将这个玉佩给戴出来。”在众人的等待下,季冬又不急不缓地说着。
“那么我们可以去女知青院里搜查一下,看秦桑有没有将那一个玉佛藏在家里。”
“既然这玉佛能做为张家的传家宝,可想而知,这一个玉佛有多么地珍贵。”
“那么,秦桑肯定不会乱扔,肯定将这一个玉佛给藏得好好的。我们过去找找就知道有没有了。”
秦桑绝倒,只恨不得立马就晕过去。
季冬这是什么见鬼的建议?
本来现在这局势是对她有利的,他这么一说,整个局势对她没利了。
问题的关键是真的有那一个玉佛,要是季冬他们真的去找的话,肯定能将这个玉佛给找出来。
“我说没有就没有,”想到这里,秦桑立马就大叫,“你们不要去翻我的东西。”
“我不同意。”
然而这事并不需要她的同意。
张军让季冬将他们两个脚裸的绳子给打开,而后推着他们到了晒谷场那里。
而后,他让周东仓和季冬晒谷场的仓库里看着这两个人,他和钟蓁两个来到了女知青院。
齐婵玲得知他们的来意之后,眼睛闪了闪,但是仍是将他们两个给领进来。
齐婵玲这些女知青和张军看着钟蓁去翻秦桑的东西。
不一会儿,钟蓁找到了一个带着锁的铁盒子。
这个铁盒子有锁,不过,这难不倒张军。只见张军用手一扯,就将那一把锁给扯下来。
他们打开那一个铁盒子。铁盒子里头的东西立马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咳嗽非常厉害,又冷,写得特慢,下班之后一直写,这个点才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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