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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拼命地向季冬使眼色。
季冬才不管那么多呢,看着钟蓁。
钟蓁点头,从自己口袋里摸出几根针。
秦桑一看钟就尖叫起来:“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拿针去扎他?你们扎我身上好了?”
“我替他受过。”
她也怕针,不过,这针若是扎到那人的身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就扎到她的身上。
希望那个人念在她替他受苦的份上,饶她一命。
“太吵。”钟蓁拿着针,看了看,说着。
季冬会意,起身,直接从桌子上拿过毛巾,而后一手按住秦桑的头,另一只捏开她的嘴巴,将毛巾给塞到秦桑的嘴里。
秦桑痛苦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季冬看也不看秦桑一眼,示意钟蓁可以开始了。
钟蓁拿着针往前。
那个男人见钟蓁真的打算将那针给扎到他的身上,身体不住地颤抖,眼睛瞪得大大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有话要说一样。
季冬一把扯下他嘴里的毛巾。
“放开我。要不然,你们走不出这羊城。”那人一开口,就是这威胁的话语。
季冬一听,想也不想,将那一块毛巾飞快地塞回到他的嘴巴里。
还听什么?
都到这个点了,这个人还嘴硬,那么,他现在就让他尝尝嘴硬的下场。
钟蓁这会儿不再迟疑,捏着针就往那个人的身上扎去。
几针下来,那个人开始动了起来。
他的身子不住地动,肩膀时高时低,并且,他脸上的表情也极为怪异,好像是想笑,却笑不出来。
季冬看得出奇,便问着:“蓁蓁,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的表情怎么那么地怪异?”
“扎了他几个穴位。”钟蓁笑了笑,眼睛弯弯的,极为好看,“他现在大概是又痛又痒还想笑。”
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那么好看的人在他面前,这个人却没有分神出来看。
季冬背后一凉,决定以后再也不惹钟蓁生气,要不然,被钟蓁扎几针,他估计要疯。
又痛又痒,还不能抓,已经够可怕了,现在,还得笑。
“这不是武侠里出现的情形吗?”季冬反问着,“你怎么会这些?”
“什么武侠?”钟蓁不解地问着,“我不懂这个。不过,我跟师父学过这些。”
“这是整人的,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用的。”
现在是特殊情况,她要是不用点特殊手段的话,眼前这个人是不会招什么的。
所以就把这特殊手段给用上了。
季冬:……
“对了,你这针真厉害。”季冬赶紧转移话题,说着,“这几个被你轻轻一扎,就晕倒了。”
直到这个点还没有醒过来。
“这银针我在来之前,上了一些迷药。”钟蓁笑了笑,回着,“这迷药叫见风倒。这一种药研制极为珍贵,要不是怕出什么事,我也舍不得用。”
这药是她提练出来应急用的。
今天拿出来也是预防而已,没有想到真的派上用场。
若是今天没有这药的话,估计她得多花些功夫才将这几个人给弄倒。
幸好结果是好的。
季冬点头,而后看向这个嘴巴被塞了毛巾的男人。
只见他的脸已经赤红,整个人处于癫狂的状态,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紧闭着,身体不停地颤动着,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他们说话。
“你这扎的穴位效果真的好。”季冬不由自主地说着,“要是公安局的人把你这一招学去了,那审讯的效果肯定会非常好。”
意志再坚强的人,被这么对待,肯定会崩溃。
他在这里看着都觉得可怕。
“学不了的。”钟蓁淡淡地说,“除非他们有中医基础。要不然,这一招他们学不了。”
“勉强学去,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我从小就拿银针,也是练了十来年,才做到这样。他们没有基础,练不了。”
她时时练习,针就像生长在她的手上一样,十来年了,才扎出这样的效果。
若是别人练的话,没有个二十年,肯定是练不成。
但是别人又怎么会花费二十年的功夫来练这个?
季冬点头,心里却有些遗憾。
要是真的容易练会了,那审讯就容易得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季冬又问着:“现在可以问他了吗?”
钟蓁摇头,说:“理论上是可以了。但是这个人坏得很,我想让他多受点罪。”
“等会我把针给拔了,再扎到秦桑的身上,让她也受不一点罪。”
刚才她还想着不麻烦呢,但是现在看这个受罪,她心里倒是很痛快,非常痛快。
所以,还是让这个人多受一些罪,然后让秦桑也受一些,这样她和季冬的心会好受一些。
季冬哑然失笑,最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钟蓁的头。
他的小姑娘怎么那么坏?
不过,坏得可爱。
他喜欢!
钟蓁伸手将季冬的手给挥开,鼓着一张俏脸说:“别揉我头发啦。再揉的话,会乱了。”
“忍不住。”季冬笑着,又揉了一下。
钟蓁无语地看着了一眼季冬。
季冬这才将讪笑将手给放下。
陈亮几乎要疯了。
他几乎要被眼前这两个人给气疯了,不对,他几乎要痒得发疯。
要是光是痛,那还行。
反正他从小就是吃苦长大,对于痛苦有一定的忍耐力,这痛他能忍耐。
但是痒。
他根本就忍耐不了。
太痒了。
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着他的身体,就连头皮也在发痒,他恨不得长四只手,然后猛地抓自己的身体。
他没有四只手,只有两只手,这两只手一点用也没有。
他根本抓不了。
陈亮从来没有过一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那么地难熬。
他拼命地朝季冬和钟蓁使眼色,但是这两个人好像是眼瞎了一样,根本就看不到他使眼色。
陈亮只得继续煎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自己的□□声。
这□□声又粗又急还长,他从来没有从别的女人那里听到过这声音,却从自己这里听到。
陈亮顾不得脸在烧,咬了咬唇,让自己颤抖的手冷静下来,颤抖着命令着:“你们,你们快帮我止痒。”
再不给他止痒,他就要痛死了,痒死了。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样的邪门歪道?
他之前怎么不早知道,要是之前知道的话,也不会走那么多的弯路。
钟蓁闻言,将其中的两根针给拔掉。
几乎是针离开他身体的那一瞬间,陈亮就感觉不到痛了。
而他也不想笑了。
刚才笑了那么久,嘴巴里还塞着毛巾,他的脸都要笑僵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季冬问着。
“我是谁,你们不配知道。”陈亮僵着一张脸说着,“你们最好立刻,马上把我放了。我可以不追究这一件事。”
“要不然,我将你们千刀万剐,给沉到隔壁市的海里去。”
他还没有受过那么大的罪!能忍不住不将这两个人千刀万剐已经算是不错了。
只要他们愿意放了他,那么他可以宽宏大量一次。
下次再相遇,那他就不客气了。
“蓁蓁,看来他还嘴硬。”季冬也不回那人的话,转头对钟蓁说着,“你再把针给他扎回去,让他痒死。”
眼前这个人还忍受着痛苦,竟然还嘴硬。
哼。
他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钟蓁的法子好。
想到刚才像是被蚂蚁啃骨头的滋味,陈亮再也不想再忍受一次。
他看到钟蓁又捏起那两枚针,再也顾不得自尊和脸子,赶紧叫着:“不要,我说。”
他就不信了,他把他的名字和身家背景说出来,眼前这两个人还敢对他动手。
他陈亮不是吃素的,这一次这两个人弄不死他,那么早晚有一天,他要将这两人千刀万剐。
“说。”季冬见他眼珠子乱转,喝着。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交代饭店里的人的,发生这么大的事,饭店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探消息。
“我叫陈亮。”那个男人极困难地弯了弯嘴角,说着,“羊城陈氏家族人。”
“家里有几个人在体制内。”
“我自己是做生意的。在这羊城里头混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我名号的。”
“那你指使人下药给我们做什么?”钟蓁冷着一张脸问着。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们单位大领导的女儿得了白血病,一发现就晚期了,本单位第二例。深深感慨生命无常。以后我要早点更文,不爆肝了,身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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