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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很快反应过来:“夏嘉誉不可能害我。”
谢行之思忖:“他如果想要我的命,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对我下手,甚至早在德国,他都可以让我直接回不来。”
无论哪次接触,谢行之都觉得夏嘉誉是个心思纯净的人,他屡屡帮他的大忙,几次都从旁帮助救他性命,谢行之从不怀疑夏嘉誉。
“你这样讲似乎也有理。”赵鸿钧相信谢行之的判断,“我只是觉得……他身为夏家的一员,本该有资格继承这笔财产家业,施家的东西最后到头也会是他的,从直观利益上看,他都该是咱们的最大劲敌。”
谢行之摇头:“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对钱财权势感兴趣,夏嘉誉……他是个很善良的好孩子。”
赵鸿钧也跟夏嘉誉接触过,对方的人品他是不怀疑的:“这么说也是,如果他想害你,根本犯不着让你为了u盘逃出老宅撞上卡车。”
“那只是个意外,施老夫人想用u盘借机害死安珩。”
“这样一来,掌握u盘的人摆了施家一顿?”赵鸿钧眯起眼。
“施老夫人可不是个好糊弄的,施家会相信他们,至少得是他们利益中心的人。”谢行之也和他想到一处去了,“那段时间施家还跟夏景辉联手,又或者是和夏景辉一派的家族。”
赵鸿钧一锤拳头:“那许家就更可疑了。”
谢行之越分析便一切都逐渐清楚起来。
他还在跟赵鸿钧一人一句地交谈,思路敏捷,言辞动作间又俨然有一年前那个在商界崭露头角熠熠生辉的影子。
另一边,谢安珩没参与他们的对话,靠在身后的床头柜上静静注视他。
前些日子的谢行之简直是珠玉蒙尘。
他都快忘记有多久没看到谢行之如此投入到事业上的样子,这就是那个一年前会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带着他把满北市踏在脚下的人。
自信,优雅,游刃有余,这才该是谢行之闪闪发光的样子。
谢安珩听他的声音,心头微微发痒,那点痒像是燎原的火,越燃越旺。
他自己都没觉得他的视线逐渐露骨火热。
被他盯着的人有所察觉。
谢行之回头一瞥,两人目光相对。
谢安珩正望着他笑,猝不及防被抓了个正着,笑意僵在脸上。
非常难得地,这回谢安珩竟然晓得害羞,轻咳一声,迅速躲过他的视线,低下头摸了一把鼻尖。
“……”谢行之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不动声色又转过头去。
夜晚。
病房的门悄悄打开。
谢行之披着一件薄羽绒外套,放轻动作摇着轮椅到了走廊上。
外面没有其他人,值班的小护士也在休息室里取暖。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寒风呼呼往里灌。
谢行之过去把窗子关紧。
他在窗前坐了一会儿,扶着窗台,缓缓把身体撑起来。
站立对他而言不是难事,困难的是他接下来想做的——
独自行走。
腿骨还没完全恢复,稍有动作就会传来细微的疼痛。
好在为了方便病人,医院走廊的一边安置了一整排扶手,谢行之一手撑在窗台,一点一点向扶手的方向挪动。
也不算太吃力。他想。
不过比起谢安珩扶着他走,这样腿上还是更疼一些,毕竟有人扶着可以借力,大半个身体的力量都依靠在对方身上,现在就不行了。
谢行之也不计较太多,能站起来活动两下,对他来说已经非常满意。
他沿着走廊慢慢往前,走到半途,受伤的那条腿已经开始感到不堪重负。
但谢行之想起白天时,他走的时间长,活动开来,最后腿骨反而越来越轻松。
于是他没搭理这种酸胀感,打算先走到扶手尽头,再走回去,一来一回刚好和白天时的距离差不多远。
但他靠近尽头的楼梯道,脚下愈加疼痛起来。
谢行之不得不停下,却没想到腿上一软,整个人朝前扑过去——
“!!”
面前便是十几级台阶,这样摔下去,少说又得在床上卧几个月。
已是深夜,他来的时候走道里就没人,现在更不可能有人扶住他,谢行之试图抓住身后的墙壁,抓了个空。
完了。
他闭上眼。
“嘭”一声,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双胳膊使劲将他往后一扯,后脑跌进柔软的衣料里。
随后拉他的人也重心不稳,抱着他往下倒,但最后关头还是两人一起伸手扯住了旁边的扶手,险险靠在走道墙壁上。
谢行之错愣,睁眼便看见谢安珩满目紧张。
“有没有伤到?有没有磕着哪里?”谢安珩上下在他身上摸摸按按,“有没有觉得哪里疼?”
别说是他,谢行之自己也惊魂未定。
但好在谢安珩来得及时,他完全倒在对方身上,一点都没摔着。
“没磕到。”短暂的惊吓过后,谢行之缓缓在他怀抱中放松。
谢安珩还是不放心,有捏了捏他的腿:“这里呢?有扭到吗?”
谢行之摇头:“没有,真的没事。”
说完,他听到身后的人重重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
谢安珩抱着他,缓了半秒:“为什么这么晚跑到走廊里……是想拿什么吗?怎么不叫醒我?”
“……”谢行之沉默半晌,“没有要拿什么,就想自己走一走。”
从回国以来,发生了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培养的势力和公司留给了谢安珩,对国内形势不明,商场上也几乎丧失了话语权,还几次都险些被危及性命,如今更是连自主控制身体的能力都欠缺。
谢行之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积压久了也难免心情不畅,深感无力。
白天被他扶着走了那一段,让谢行之重新想念起自由行动的感觉,就想试一试单靠他自己的力量能不能走路。
结果差点狠狠摔了一跤。
谢行之笑了笑:“看来还是得让人扶着。”
谢安珩把头埋在他肩窝,过了好久,闷闷道:“让我扶着不好么?”
谢行之哑然:“……当然不是。”
面前的谢安珩抬起头,乌眸幽幽地望着他,像在看个负心汉。
转念一想,谢安珩辛辛苦苦扶他走了一段路,累出满身的汗,他这样好像确实是个负心汉了。
“……”谢行之最怕他这样,“我只是……算了。”
他抓过对方的小臂,用力将自己撑起来,无奈哄道:“你扶着好,比谁扶着都好。”
谢安珩喜笑颜开。
“行了,这里温度低,扶我回房间吧。”谢行之在心里叹气。
但谢安珩没动,他从身后揽住谢行之,又把他拉了回来。
他轻轻将下巴搁在他肩头。
“做什么?”谢行之眉头轻皱,“这是走廊里,有监控,还随时有人……”
“我只是想给你依靠。”
谢行之一顿,转过头。
“你受伤了,累了,我就是你的依靠。”谢安珩轻声道,“公司是你的,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那双黑色的眸子明镜似的,什么都看出来了。
“谢行之,你没有变,不管这一年有多少磨难,你就是你,还是那个该站在满北市顶端的人。”
也是最让他仰慕爱恋的人。
谢行之放在谢安珩手臂上的五指倏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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