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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威说:“我不太喜欢城市。我觉得,就这个小山沟里,挺好。春天,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多好看。秋天,有那么多的毛栗,还有野生的板栗。还有黄花菜什么的。城市里,看不到映山红,也采不到这些东西。”
钱海涛说了龙威,“你呀。小农意识。”
上午,十台车准备发车。弄了一个仪式。厂工会也真的会整,弄了一个临时的锣鼓队。锣鼓喧天,就更加的增加了隆重的气氛。一些家属,老人和孩子们,听到锣鼓声,都从生活区赶过来。所以说,看热闹,任何时候都不缺人的。在家保胎的桂琳,这个时候,也被锣鼓声吸引过来。她穿一套棉袄棉裤,身子浑圆,体型有了明显的变化。看样子,快要生了。桂琳看着在车前车后来回奔跑指挥的钱海涛,免不了要感叹一番。这个男人,可是自己曾经追求过的。缘分没到,散开了。可是心中,还时常有牵挂的。对于钱海涛的进步,桂琳打心眼里高兴。总算自己看人没有看走了眼。自然的,桂琳居然联想到了徐娅。徐娅就是看人看走了眼,嫁给了慕容之鹏。桂琳比较欣慰的,是自己现在嫁的虽然不是心中的偶像,起码说,嫁的人也不差。丈夫是厂办秘书,今后的发展也应该很好的。紫娟已经办了手续,不上班了。她也被锣鼓声吸引过来。准确的说,她是借这个机会,再来看看钱海涛。就要离开这个厂,去省城,今后,就是人各一方。对于被钱海涛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紫娟心里很别扭。凭什么呀?我就这样的差吗?论家庭,双方父母的工作,也应该说是平行的。论自己和钱海涛,也应该是旗鼓相当。这就是门当户对。不知道,钱海涛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钱海涛可没有功夫打量四周围来观看的人。他现在要忙的事可多啦。手上有一个小本本,上面记录了一些备忘的内容,时不时看上面一眼,对照检查。跟车的人,是不是到位。车子的捆绑,是不是弄好。司机的状态,是不是比较的让人放心。其实,这方面,真的不是钱海涛应该关心的。可他还是要写上这一条。甚至,每台车,钱海涛都要看看轮胎的气是不是足,甚或,备胎的气也要检查或者问一问司机。每台车上的货物清单,跟车的人,是不是拿在手中,是不是做过了清点。钱海涛都要核实。诸如此类。看起来,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在钱海涛的眼中,就是大事。这可是钱海涛第一次,人生的第一次大能量的操练。一个这样大的厂子,第一趟的搬迁指挥并领队,竟然由他来做。厂领导也真的很放心。内幕消息。开始时,有领导不放心,不让钱海涛担这样的担子。理由是钱海涛太年轻,才二十一岁。军代表可不这样认为,举例说红军长征,先辈们打江山,十八岁当军团长,十六七岁当师长。钱海涛只是指挥一趟搬迁,有什么不可以。一句话,年轻人要给锻炼的机会。在这样的背景下,钱海涛就有了第一次的历练。上班总是迟到的慕容之鹏,上班又迟到。因为迟到,进厂区时,看见了这个出征的阵势,尤其是看见了钱海涛前前后后奔跑忙碌的身影。“看给你能的。”
慕容之鹏愤愤不平。在慕容之鹏看来,要不是那一次的火灾,说不定,今天指挥这次出征的,应该是他了。可是呢,现在不是。慕容之鹏出门前,肯定又没有照镜子。徐娅在的时候,每天都要他照镜子,要衣装整齐才可以出门。丈夫在外面走,带着妻子一双手。徐娅虽然不爱慕容之鹏,却在尽妻子责上,不含糊。现在,没了徐娅的提醒,慕容之鹏成天的邋遢,蓬头垢面。凤春来揹着一个皮质的医药箱,到了钱海涛身边。“队长同志,凤春来奉命报到。”
凤春来走路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跛。其实,跛的幅度还是一样的,只是现在的人们,看他的眼光已经不是从前了。凤春来现在是医生。那时,当医生,要求没有这样的严,经过短期培训,就可以上岗。凤春来已经有了计划,来年报考医学院。钱海涛现在真的很忙,也就没有心情和凤春来多说话。“你跟最后一台车。”
钱海涛只给了凤春来这样一句话,就又往前去了。钱海涛要求参与出车的所有人,做最后一次检查。他是用铁皮做出的喇叭喊话的。身为这一趟的跟车人,章家根脸上很是光彩。今天,他起的很早,做好了早饭,关照了张招娣许多。弄的真的像是要出征不回来似的。上午,听到锣鼓喧天,张招娣抱着瑶瑶也来观阵。观看的人越来越多。钱海涛身为这次出征的总调度,有一种被抬上舞台的感觉。众人的目光,就是聚光灯。可是,钱海涛没有眩目的感觉。他顾不了这许多。一切准备就绪。钱海涛跑步到了军代表面前,行了一个军礼。只是,不太规范。军代表微微点头,接过铁皮喇叭,说了几句简单的话。其实,就是喊。这么长的一个阵势,只是用铁皮圈起来的喇叭,声音扩散还是不行的。声音小了,远处的人听不清楚。军代表的最后一句话,两个字:“出发。”
这就是命令。钱海涛向第一台车跑去。第一台车开始启动,缓缓而行。人群中有了欢呼声。毕竟,这是关于搬迁,多少人盼望的事情,今天付诸实施。就要到城里生活,大家都很向往的。还真有出征的味道。看的人都跟着热血沸腾。长长的车队,开始有了身后的扬尘。出了厂区,就是环山的砂石拌着泥土的路面。没有东西可以再看的人们,开始聊相关的话题。就要去城里,成为城里人。还有,就是钱海涛将来肯定了不得。钱海涛也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可是,许多事情,并不是大家想象中设计的。后来,钱海涛栽了跟头,青年突击队出事了。据说,钱海涛被一撸到底。又据说,钱海涛失宠,与章家根还有一些关联。好家伙,钱海涛带领的突击队,本事大到了天上去,什么骨头都可以啃得了。钱海涛的头大了。拜托,我的新领导,这是安装供热管道,我们没有一个人懂啊。新领导找了钱海涛谈了话,最后,不管钱海涛是怎么想的,撂出一句话: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这句话,在领导们的嘴里出现的频率开始走高。这是一个傍晚。在新厂区里。一个年轻人裹着老蓝色旧大衣,佝偻着身子,头部尽量缩在竖起的大衣领里,从水泥路面上匆匆走、走进了一幢三层楼。这幢楼是男生宿舍,楼外还有一些零星的脚手架没有拆除。一片枯叶在新修建的水泥地面上旋转、旋转的速度有点好玩,一会快速,一会放慢速度,一会静寂的不动,突然地又旋转起来,似乎还要升腾起来的样子。遗憾的是,枯叶无力的滞留在水泥路面外一丛低矮的荆棘旁。这是原生态的荆棘、荆棘丛中有残留的积雪。肖芸穿着一件有罩衫的小棉袄,脖子里围着一条咖啡色和白色相间成条纹的羊毛围巾。她尾随前面那个裹着老蓝色大衣的人,也进了这幢男生宿舍楼。肖芸的手中提着一个网兜、网兜里有两条方片糕和寸金、寸金是一口吃的零食。她来到二楼,推开一扇房间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她的脸上红红的,表情是硬装出来的严肃。这里是钱海涛和另外两个男生的房间简陋的房间里,有三张分为上下铺的高低床。三张上铺都铺着被子。三张下铺上摆放各人的木箱或柳条编制的箱子,还有吃饭用的搪瓷缸,以及脸盆之类的洗漱用具。几个年轻人有坐有站,姿势各异。有一个人蹲在下铺的床沿上,手里拿着一支香烟。他的上方是上铺的床帮。这些人刚才谈论的话题,让他们异常的兴奋。见女生到来,大家的议论嘎然而止。里面的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门口的肖芸。肖芸在这个时候突然造访,让屋里的人都有些吃惊。钱海涛坐在下铺的床沿。肖芸径直过去,将里面有寸金和方片糕的网兜丢在钱海涛的怀里。几个年轻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先后起身,相互做起了鬼脸,识相的、悄然地,往门外退去。蹲在床沿上的人也是想离开这个房间的。他猛地起身,脑袋撞着上面的床帮子,发出“嗵”的一声响。他的脚下了地,手揉了脑袋、咧嘴,退出房间。肖芸的脸上顿时有了笑容。因为刚才这个男生的脑袋被这样的撞了一下。她用手背掩了自己的嘴,笑。退出房间的人,都在门口朝钱海涛扮了鬼脸。一阵北风刮过,卷起刺耳的哨音。脑袋被撞了的人出门时,手还在头上揉着。他用脚勾了门边,带上房门。肖芸本是想去关这间房子的门的,见门已经被走的人带上,就转过身。房间里只剩下孤男寡女,气氛顿时沉闷、沉闷中两个人的表情有点别扭。两个人都做出笑容摆在脸上,相互看着。“你不让我坐?”
肖芸的语气咄咄逼人。她这是没话找话说,找一个话引子。钱海涛在听了肖芸的话后,就站起了身,做了一个请来客坐下的手势。“有事吗?坐吧。”
钱海涛这时候的心里,还真的有些慌乱。肖芸没坐。她有点倔强的样子,身子扭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没了,而且嘟了个嘴、嘴唇咬着,又噘了几下。她是想把眼下的情绪表现到极致。“怎么啦?”
钱海涛问:“谁惹你生气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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