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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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瑶为了保持‘无辜受害’的可怜人形象，始终都不曾对朱家灭门一案以外的事表现出丁点儿好奇与疑问。她安安分分的做着一个见识少又无依无傍的柔弱nV子，偶尔暴露几分X格也不过是在维护她自己JiNg心描画的‘楚楚’，为了让她更符合旁人所能理解的善良受害者模样，所以她除了自己周边的那一亩三分地，其余的一概不问、不探、不理。

可她越是表现的这般简单明了，那些Ai深沉多思的人越想从她的身上挖掘点什么，只可惜她那近乎透明的人生让他们无论怎么深入探寻都挖无可挖。放弃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尤其是她已被牵扯进来，那就没必要再费力去证明她是善是恶，总归她是别想在案件尘埃落定前排除嫌疑了。

余天翊与路驰逸话不投机半句多，又因为赵二的事沾了脏W，顾景瑜虽未表态，但也能看出他对目前的结果相当的不满意。首先，赵二因意外瘫痪一事情绪太过激动，连带供词也失去了参考价值与真实X，只能靠所有证据的指向来判定存他的罪状。其次，原本该是有罪必罚，却又不得不念在他伤重致残，只好暂作抵消。

这折腾了一夜的结果说不上好坏，只楚云瑶得到姜婆转述的消息时轻轻‘恩’了一声。她晕厥了不过一刻，所以b起结果，让她记忆更深的还是赵二在她的面前忽然瘫痪的那一幕。她从没想过要与人交恶，从道理上讲，赵二已经受到了b判决结果更加残忍的惩罚，如果再去追讨显然太过于丧失人X，说实话，她自己也被那时候的混乱惊着了，又亲眼见到一个人仅仅因为扎在身上的细针歪掉就成了瘫子……

“他、他……真的治不好了吗？”即便昏睡过去也没能让脸sE得以缓和的nV人于心不忍道，“婆婆，我……我那时为什么要说那般残忍的话？如果我不说……他就不会发怒生气，也就不会——是我不好……可是，我……我又忍不住在心里说他‘活该’，明明是他想要辱我，却说是我邀他夜会，还几次想要打我……”

姜婆是在现场看到全过程的人，所以听见楚云瑶过分良善的自责先是无法苟同，接着又听她说出内心真实所想，如此这般的坦诚哪里像是可疑之人？许是同为nV人更能了解彼此的心思，在她的观察窥视中，楚云瑶话虽不多但确是X情中人，“这事属实怨不得你，看看你的脸还有额头，不疼吗？”

楚云瑶哪里是不疼，不过是习惯忍着不说罢了，她轻轻用手背碰了碰泛热的左侧脸颊，下一瞬便颦眉嘶了口气，“原本不觉得，婆婆一说，就忽然格外的疼了……”亲近的语言有着抚慰人心的作用，更何况她此时正故意卸去所有防备。

姜婆目光微怔，刹那间的触动让她突然回去了记忆中的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可也仅仅是眨眼即逝。她定定望着楚云瑶的脸，足有一寸半长的指甲刮痕在她白皙的脸颊上鼓肿成一条粗线，虽没见血但可见当时划刮的力道有多大，还有她右侧额头上的肿包，看了就觉得疼。

“啊……我、我的意思是，婆婆提醒了我，我才觉出疼来……不是不疼，是疼的，只是可能看起来不疼……”知道自己刚才错了分寸的nV人想要赶紧弥补错误，可话说出来却怎么都跟她想要的意思差了好些，语无l次的来来去去，终于还是放弃了，“我，我其实早已习惯自己忍痛不说，反正……忍忍就过去了，偏偏被婆婆提醒关心……那痛就好像忍耐不得了……”心中酸酸涩涩的楚云瑶抑住漫进眼圈的泪花，又好像怕人心有负担似的忙解释道，“婆婆莫要在意，是我不知怎么突然娇气起来，许是这里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如今物是人非让我一时接受不来……”

姜婆因为任务时时刻刻都在关注她，所以能特别确切的认识到她的‘清白’。试问，一个在遭遇了种种打击却仍愿意为他人着想的nV人，她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姜婆接了一句，接着岔开话题道，“我刚刚出去了一趟，顾尚书吩咐说，今日天亮便会安排人送赵二回京，余大人被斥责失职，大约会跟随赵二的马车一同回京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