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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磊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陈默雷竟然猜中了他的心思。他努力保持着镇定,说:“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他们又拿什么证据打我家的主意呢?”
陈默雷不禁感慨了一声:“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你没有给亲戚打借条,因为现造的借条可以很容易地鉴定出形成时间,那样的话,反而适得其反,另外还可能会给自己留下隐患,如果他们反过头来拿着借条向你讨债,恐怕到头来你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所以保险起见,你才没有给亲戚打这个借条。亲戚手里没有借条,自然也就没有向你讨债的证据。可是……”
陈默雷指了指桌子上的笔录:“现在有了你们之间相互印证的笔录。你说,这算不算证据呢?”
周磊仍然不肯认输:“笔录是分别做的,他们怎么会知道你们给我也做了笔录?又怎么会这些笔录是相互印证的?他们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会来跟我讨债呢?”
陈默雷笑了笑,说:“你找的那六个亲戚可都是生意人。既然我们给他们作了笔录,难道以他们的精明,会猜不到我们也会给你做笔录吗?你们连借款数额都商议好了,难道他们会猜不到你在笔录里说的什么吗?”
周磊开始慌了,说:“那,万一他们猜不到呢?”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陈默雷说:“从法律上来说,借款关系涉及他们的经济利益,所以,你在笔录里是怎么说的,我们会如实向他们反馈的。至于这些笔录呢,按照档案管理规定,我们会订成卷宗永久保存,并按照司法公开的规定,允许相关的利害关系人借阅和复印。”
说到这里,他又刻意顿了一下:“你说,如果他们手里有了这些相互印证的笔录的复印件,他们能不能起诉你?能不能胜诉呢?”
陈默雷采用的是攻心策略,其实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他这么做一定程度上也是在赌,赌谁更能沉得住气。
不过陈默雷不是完在碰运气,而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仔细看过了笔录,虽然笔录里的内容没什么价值,但周磊那六个亲戚的名字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中有一个他听说过,是个卖汽车配件的,是出了名的“杀熟”。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连这样的亲戚周磊都要找来帮忙,可见周磊的亲戚并非都靠得住,如果为了逃避23万的赔偿款而背上85万的“债务”,这个风险实在是太大、太不值了。
而陈默雷堵的就是周磊不敢冒这个风险。本来,在没有借条的情况下,这个风险是微乎其微的,可现在不同了,有了相互印证的笔录,这个风险就被无限放大了,这其中的利弊周磊要权衡,也不得不权衡。
空气如同凝结了一般,只能听到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
周磊的头一直低着,似乎失去了直视陈默雷的勇气。
过了好一会儿,周磊终于认输了:“对不起,我错了。我承认,那辆车是用我爸的钱买的,目的就是为了逃避执行。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回头我就劝我爸把车卖了,把程大河的钱赔给他。”
陈默雷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想明白了?不会是又在琢磨什么主意吧?”
周磊很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三天后,周磊不仅额赔偿了程大河,还额外给了他5千元,并取得了程大河的谅解书。这桩官司就此彻底了结了。
听完这段故事,秦怀远颇为感慨地说:“也真难为你了!这么做虽然不太厚道,但也可以理解。”接着,他又说:“我想,周磊那5千块钱应该不是白给的吧。”
陈默雷嗯了一声:“他那么精明的人,才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是用那5千块钱换了程大河的一张谅解书。那个程大河也是好糊弄,就因为那5千块钱,就答应了周磊,求着我们不要再追究周磊的责任了。要不然,就冲周磊的所作所为,我非把他司法拘留了,给他留个案底!”
说到这里,他半开玩笑地说:“你说,周磊这种先打人、后给糖吃的做法,算不算耍流氓?”
听到这个问题,秦怀远不禁一笑:“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流氓?你连流氓都能对付得了,那你岂不是更流氓?”
陈默雷苦笑一声,语气里透着无奈说:“我那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好用流氓的办法对付流氓了。”说到流氓这个词,他突然想起一件趣事:“不过要说起来,有件事上官云可比我流氓多了!”
秦怀远一听,顿时又来了兴趣:“噢?竟然还有故事,你倒说来听听。”
陈默雷用余光观察了一下,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也就是我们这批年龄相仿的同事知道。不过先说好了,你听了可不许往外传!”
秦怀远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说:“行,我保证不往外传!”
“那就好。”陈默雷开始饶有兴致地讲述起来:“上官云年轻的时候挺漂亮的。她在禺山法庭的时候,有一回跟着江立军出去执行一个交通事故的案子。那个被执行人呢,是个小伙子,见到上官云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劲儿向她示好。上官云当然不愿意了,就随口说了句‘我不喜欢不诚实的人’。可没想到那小伙当真了,第二天就把执行款给拿来了。
后来江立军开玩笑说,那笔执行款不是执行来的,而是用美人计诓来的。就因为这句话,上官云半个多月没搭理江立军……”
秦怀远听到这里,笑的差点没把嘴里的饭菜喷出来。
陈默雷莫名地看着秦怀远:“你这笑点也太低了吧,有这么好笑吗?”
“难道不好笑吗?”秦怀远毕竟是院长,即使笑也努力保持着很低的分贝。
陈默雷哼了一声,有点不高兴地说:“本来还指望着你会夸两句呢,这倒好,被你当笑话听了!”
“行,行……那我就夸你们两句。”秦怀远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看到你们执行局都这么流氓,我就放心了。”刚说完这句,又忍不住笑起来。
等秦怀远的笑劲过去了,陈默雷突然很认真地说:“我有种预感,这个周磊很可能还会成为我的对手。”
秦怀远不解地问:“那个案子不过去了吗?”
“案子是过去了,但心不一定能过去。”陈默雷说:“为了赔偿程大河,周磊把那辆崭新的宝马当二手车卖了,作价赔了将近10万呢。你说,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会不会记恨我呢?”
秦怀远仔细一想,的确有这种可能,不无担心地说:“看来,以后如果跟他打交道,还真得留点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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