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皮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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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
宁王本想问她小小年纪,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却见她两颊泛起红晕,已是有了醉意,赶紧将她手边的酒坛拿走,无奈道:“我让你看她跳的舞。”
只见她一头黑发侧披如瀑,粉面上朱唇不点而红,容颜素雅清丽,不似寻常烟花女子,反而有几分超脱于世的谪仙之姿。
观起身形,腰肢柔软,舞步时而似轻云般慢移,时而又似旋风般急转,淡红色的裙摆处用银线勾勒出的蝴蝶,随着她的旋转,也像是在围着她翩翩起舞。
看到这里,谢含辞忍不住喝彩:“好!宁王果然好品味!”
宁王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说道:“她的舞,不觉得眼熟吗?”
谢含辞又看了半晌,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眉头也拧的越来越紧,最后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砰”的一声轻响。
“这是,玄女跳的舞?”
宁王让那舞伎上前:“再说一遍,你是谁,刚才跳的是什么舞?”
舞妓上前显示盈盈一拜,眉眼间带着万种风情,声音绵软婉转,像是一把不停搔着心尖的毛梳子。
“奴名唤杨柳,是这扶风院里的花魁娘子。这段舞是奴幼年时在戏班所学。”
宁王接着问:“什么戏班,你说清楚些。”
杨柳答道:“一个无名的杂戏班罢了,老班主当时用这段舞排了出皮影戏,唤做《天仙下凡》,也并不太出名,估计也没什么人记得了。不过,据说这老班主的儿子后来拜了高人学艺,学成后在京城成立了有名的雁影戏班。”
什么玄女起舞,不过是一场皮影戏罢了。
细想那天在巡抚府的后山石壁上,虽然能看见玄女起舞的轮廓,但并不能看清玄女的相貌,根本不是因为当时天色已晚,而是因为这利用烛光的投影,只能照出个人偶的轮廓。
至于那灵棚就更好解释了,白布本身就是现成的工具。
谢含辞解下腰间的荷包,打开荷包,里面是一截纸糊的手臂,做工精致。
“这是我那天从灵棚火盆里捡出来的,当时我就觉得可疑。一般祭奠用的纸人做得粗糙,可你看这截手臂,甚至上面还做了可以活动的关节。现在想来,应该是戏班做的人偶道具。”
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听到有人惊呼:“快看啊,墙上是什么?”
谢含辞起身将窗推开,扶风院二楼的墙壁上也映出了玄女起舞的影子。
宁王站起,对窗边的谢含辞说道:“最后一场戏,谢小姐可要跟我去看看?”
谢含辞本就有七分醉,被风一吹,更觉得酒意上头,她摇晃着脑袋,往门口的方向走去,脚底也有些不稳,一个踉跄就要跪在地上。
宁王一把将她撑住,皱着眉头,拿起了自己的斗篷,递给菁菁:“给你家小姐穿上,吃了酒见风小心明日头疼。”又对谢含辞说道:“你怎么样,还能行吗?”
谢含辞穿上斗篷迷迷糊糊的点头。
宁王将她领进三楼的客房,一个翻身带着她上到了房梁。刚坐稳,飞云门门主胡三便推开门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谢含辞虽然被果子酿弄得痛昏脑涨,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标志性的大胡子。
大胡子打着酒嗝,直接躺倒在床上。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传来了两声敲门声,胡三不耐烦地问道:“谁呀?”
“舅父大人,是我。”来人正是张巡抚。
胡三再起身时已经换了另一幅神态,眼里哪还有醉意?他警惕地走到门前,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张巡抚隔着门说道:“我今日收拾云芝的遗物,找到一封她没有送出去的家书,想亲手交到舅舅手上。“
他见门内的胡三没有说话,只好继续道:”舅舅,云芝出嫁前便没了父母,您是她娘家唯一的亲人了,舅舅难道不想知道她最后给您留了什么话吗?“
胡三有些犹豫,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隙,又见张巡抚身边只带了个随从,就开门将他们主仆二人放了进来。
胡三和张巡抚二人坐在了珊瑚炕桌上,随从则站在了一旁,谢含辞抻长了脖子打量这随从,只见他身被披风包裹着看不清面容,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大胡子只给自己沏了杯茶,饮了一口,并没有着急要那封家书,而是开口问道。
“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云芝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若想跟我扯什么玄女就歇歇吧,今日那装神弄鬼的戏子已经被我抽了个半死。就这么点伎俩,蒙别人还行,老夫可在江湖上混了六十载。”
“云芝去世,是逼不得已,牺牲云芝一人,总比满门抄家灭族要强。王家那老妇不在了,以后王家都是云芝的女儿掌家。我和云芝没有儿子,不然巡抚府的家业我也都会交给她儿子的。”
张巡抚将家书放在炕桌上,用食指轻叩桌沿,脸上没有半点悲伤,跟这几日人前的好丈夫形象判若两人。
大胡子拿起信封,紧紧攥着手里。
“你当我飞云门是吃素的吗?我的侄女,你说杀便杀。你俩为什么没儿子,还不是因为你那宠妾?我昨日将云芝身边的丫鬟绑了来,你可知道,她是你那宠妾插在云芝身边的人,你这巡抚当得真是糊涂啊!”
说着胡三拆开了信封,信封里厚厚的一沓信纸,打开一开,却都是空的。
张巡抚依旧慢条慢条斯理地品茶:“舅父还真是细心,可是我并非不知。这丫鬟就是我挑的,那些避子的药自然也是我默许的。我是真怕了,怕你干女儿再生出一个跟她脾气秉性一样的儿子来。”
“你!”大胡子还大喝一声,脸涨得通红。
不等他发作,张巡抚先一步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一直站在一旁随从突然暴起,身形如电,挥着手中的短刃向大胡子刺来。
“冯生!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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