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七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七章 夜半处决,梨花雨凉,小月七柃,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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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手一挥,“将此人就地杖以二十军棍。”

“你不能对他用私刑,管事可是公子远房表舅。”妇人着急,竟付上一丝怒斥口气。

“任他是亲舅,今日一样处置。”她对那几位驻家的军中大汉道,“打完后扔出府去,永不得入内。”

“放心,这二十军棍够他受的。”其中一位军中大汉瞧着很是乐意,可能太久没持家伙了,还冒出几许小兴奋。

“你,你。”管事见此当真,爬起来就想往处逃,且还拼命呼救,“王爷,公子,王爷救命。”

“如此不知悔改,看来二十军棍也起不了作用。”她淡淡一笑,朝那几位身手敏捷已架扣住管事的军中大汉命道,“给他五十军棍,也结了他这一世的恶。”

军中大汉们家伙带得齐全,立即在席下支架好便将管事双手双脚固扣住行以仗行,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也卸去了院内仆从们的睡意,个个惊着精神头,生怕下一个便是自已。

这其间,她没有再发话,只任由惨叫声由强到柔,再到无声息,只留有军棍仗行的声响,当然还夹杂着骨头断裂的声响。

直到一声一声数的次数报到五十时,她放了一眼已没有动静且血肉模糊的管事,而后微微侧脸于奶妈。

奶妈会意,上前于管事鼻前探了探,朝她摇了摇头。

而此,她才伸出手,朝刚行刑的军中大汉轻轻摆了摆,示意拖出去。

刚还趾高气扬的那妇人见情况不妙,身子开始往后缩蹿,却缩不出她的眼睛,她只给了一计眼神于另外几个立一旁的军中大汉,当即该妇人被踩扣于地,不能动弹。

这时,她重新落坐于太师椅,也正了正身子,看向席下的仆从们,很是温和道,“郡主我自来同母妃是不喜料理家事的,但并不等于就不会梳理;虽平日里郡主我不喜于言语,但并不等于心智不明;本郡主双眼似同明镜,亦然不会任其折辱,规矩就得遵从,若日后还有谁胆敢坏了规矩,搅合主子事宜,纵是万般机灵,纵是皇朝路远,纵是碧落黄泉,郡主我一样可碎其骨。”

她停顿时,目光锁住趴伏于地的那妇人,其后依旧脸带微笑,“此人目无尊上,是为以下犯上,违大忌!念几分雌雄有别的婢子身份,拖出去予以乱箭射死,给她一个痛快。”

“诺!”刚才没动手的军中大汉,终于等到机会,像是早已手痒得不行,乐呵呵的同提小鸡般提着那妇人出去。

如此一番折腾,天已破晓。

“记住你们的主子是府中王妃,从今往后你们的管事是郡主奶母陈氏总管。”她顿了顿,接着又道了一句,“王爷风姿绝然,若是有哪位敢自荐枕席,坏了王爷声誉,定以同样乱箭射死。”

“诺”,席下的仆从们工工整整回应,他们终是明白,他们的郡主不是个善茬,在她眉眼含笑和轻声柔语间,处死两个,又关押一批,出手是快、准、狠,不容一丝一毫回转余地。

这心性不愧是相国嫡亲,不愧是要入住皇朝东宫的主子。

待到仆从全全退出院落,奶妈一脸惊愕的问向她,怎入中原不带上她,可是自打她出生以来一直在身边伺候啊。

她反问,可知孝道,她要让她留在府中,竖清府中规矩得以护好阿母。此一去中原,若再盼复以北疆时日,不知是此世还是来世。

听得奶妈泪眼婆娑,喉咙都哽咽得出不了声。

奶妈是心细的,这可是她外祖母在她阿母出嫁里亲自挑选的能人,护主不必说,胆识亦是过人的。

见此光景,奶妈的泪水一时是止不住的,于是不得已又宽慰上,或许用不了多久,北疆换防,朝中有命他们也回以中原帝都过活。

奶妈泪眼含笑,只盼能再见到相国夫人。

这话,这场景似曾相识。

像是历经过。

她起身时,一个晃动,眼前竟又出现另一泪人,那女子悲泣得更甚,‘我要护住战神唯一的血脉。’

“卓静”她想起来了,是那女子叫卓静,其后双目枯泉而失明。

“可卓静又是谁?”

她陷以沉思的模样,却同心神出窍,直吓得奶妈哭出声。

恰巧,萧楚醒着后,得知她处决了管事,于是气冲冲的跑来理论,不想见着她此番模样,立即被白宏扯住胳膊劝解着小心王爷责罚。

“姑娘怎么啦,可是被刚才这黄霆畜生的恶灵犯着了?”奶妈在她周身边缘用力拍掌,是以震慑恶灵之意。

此法有没有用,她不知道,但那声响真真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瞧见,也听见白宏的话,于是上前立于萧楚跟前,缓缓的行了个礼,“兄长安好。”

萧楚见状,脸抽了抽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尴尬表情,身子却是实打实的往后退了两步。

“昨夜梦见兄长娘亲,她告诉我说,她死得冤,还险些连累兄长,如此愚蠢行事却是受管事挑唆而起,若不然,按地府娘娘的命谱,本该还有一女儿,可是着成个好字的极好命数,结果受人挑唆,陷害王妃,而自身遭报应,既没有再生得女儿,于地府还日日受煎熬,所以妹妹为替兄长娘亲报仇才杀了管事。”她柔柔弱弱的诉说。

“你胡扯。”萧楚打断她的话,“我娘亲,我自个都没梦着,怎得拖梦给你。”

“兄长娘亲可是喜于着碧蓝色衣裙,而且喜于种植莲花,我梦见她时,她手里还拿着一朵莲花。”她很是认真。

“对,对。”白宏点头,对萧楚说去,“公子,那道观就有一池子,里面就种有莲花。”

“我咋不知。”萧楚一脸懵懂。

“你不记得,那次,夏天去时,我还说,这观里的连花开得这般艳,跟咱府里的莲花一样艳。”白宏可信鬼神一说了,自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对啊,我娘亲屋子后头却是有一池子种了莲花,原来我娘亲喜欢莲花。”萧楚自顾自的点头,焕然大悟。

“兄长娘亲说,她不敢入兄长梦中,怕扰了兄长清静,更怕兄长大怒之下,血污双手,而引得王爷责罚,届时阴阳两处均是不得安。”她是娓娓道来,“所以才且告诉我,再如何,我是兄长妹妹,是血亲,替兄长报仇合情合理。”

“对啊,若是夫人直接入你梦中,你会直接提剑去斩了那管事,可不是血污双手。”白宏松开扯住萧楚的手,上前向她行了个礼,“郡主一片赤诚,小的替我家公子和夫人谢过郡主。”

萧楚的脸又抽了抽,其后朝她讪讪笑道,“难为你了。”

其实她当真是胡扯,不过无意间得知白宏深信鬼神一说罢了。萧楚未入世事,不能说蠢,只得说心性简单的似同白纸。

叹,她目送萧楚出她的院子,竟生出几分入中原后能见到子涵的念想,哪怕是羽天翊那头倔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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