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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晃晃悠悠的便走了进来,来到陶臣末面前竟有模有样的拜道:“盈盈拜见大将军。”小姑娘模样可爱,又像样学样,逗得厅中众人喜笑颜开。

陶臣末蹲下身,柔声道:“盈盈不必多礼,来,快些起来。”

小姑娘奶声奶气的答道:“谢谢将军。”

陶臣末依旧蹲着身子,说道:“盈盈,叔叔们有事要商量,要不这样,这厅中有这么多叔叔,你看看你愿意跟谁一起玩,叔叔让他带你去好不好?”

曾盈盈半低着头,有些犹豫道:“我想大将军陪我玩。”

任蒹葭厉声道:“盈盈,今天怎么不听话了,你让大将军带你玩,那我们还找谁议事去?”

陶臣末示意任蒹葭不必动气,然后对曾盈盈说道:“要叔叔陪你玩不是不可以,但是叔叔现在有事儿不能陪你,等叔叔忙完了再找你玩好不好,你看厅中这么多叔叔,要不你选一个?”

曾盈盈当真很认真的扫视着厅中众人,然后举着小手便要指,厅中众人对她都喜爱得不行,手指指处大家都异常开心,当指到王立阳时,王立阳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可是小姑娘小手一顿,指向了魏文忠,说道:“就这个叔叔。”

魏文忠也是高兴坏了,可这却让王立阳很不能接受,平日里大家说他凶神恶煞倒无所谓,不过这会儿遭到这个小姑娘的嫌弃不由得有几分失落了,魏文忠乐呵呵的说道:“王老哥,我早就跟你说过,别一天瞪着两只牛眼睛,小孩子可是最天真的,如果连他们都觉得你像个坏人那就无药可救了。”

王立阳倒不生气,只是冷冷说道:“我看你小子是皮又痒了,不过今天看在咱们盈盈的面子上就先放过你,等着我有空了再收拾你。”

魏文忠也不理他,径直带着曾盈盈出门去了。

见到厅中这一切,任蒹葭心里仅有的一丝顾虑也就打消了,从众人的反应看得出这云阳城将士和睦且都是些善良爽快之人,在来之前她甚至担心云阳城的将士们会因为收不收留他发生争执,不过此刻看来这种担忧是好无必要的。

虽如此,但任蒹葭还是觉得盈盈此来多有冒犯,抱歉道:“小女年幼无知,让诸位见笑了。”

“哪里哪里,我看这女娃子可爱得紧,她这一来,这云阳一点儿也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了,被她一逗,大家可轻松多了。”王立阳哈哈道。

任蒹葭也不乏欣慰的说道:“小女性格天生如此,这一段时间跟随我东躲西藏我本担心她承受不来,想不到是我多虑了,哦,对了,蒹葭此次前来还有要事禀报,事关杨明珍,不过我对他的了解多停在一个月前,不知如今还能否有用?”

陶臣末道:“我等对杨明珍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夫人能提供一些情况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蒹葭夫人顿了顿,缓缓说道:“杨明珍作乱,早在五年前便有迹象,此前他便威逼利诱一些府司跟他联盟,私下整编他们的军队,且曾试图拉拢我部,但亡夫心向大渊,断然拒绝了杨明珍的要求,还将杨明珍密谋叛乱的消息上报到了黔阳将军府,云麾将军也曾要求杨明珍接受质询,但杨明珍巧舌如簧,再加上其平日里往将军府送过不少好处,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杨明珍耳目众多,知晓了是亡夫举告的他,从此便对我部百般刁难,亡夫刚烈直爽,自然也不会迁就忍让,在一次冲突中,杨明珍大儿子被愤怒的百姓乱棍打死,杨明珍以此为由大肆抢杀,可怜数百百姓无辜惨死,亡夫带兵相抗,双方互有损伤,此后便来来往往交伐数年。”

“难道黔州将军府的人就眼睁睁看着不闻不顾?”王立阳问道。

蒹葭夫人继续说道:“云麾将军曾试图调停,每次调停时杨明珍都态度诚恳,认错思过,可转身便像换了一个人,肆意胡为,而亡夫性格使然不善虚以尾蛇,每次都据理力争,时间长了,云麾将军便认为是亡夫胡搅蛮缠,心中起了偏见,之后便渐渐暗地支持杨明珍,杨明珍得将军首肯更加肆无忌惮,两年前,在一次大战中,亡夫被流矢击中不治身亡,但杨明珍并未就此罢手而是想一举吞并桐平,将军府见事态失控开始派兵介入,可杨明珍这些年暗地早已培植数万大军,将军府已经难撼其分毫,蒹葭不愿亡夫枉死,继续带领桐平族人与杨明珍周旋,消息传到朝廷,由于黔州多是穷山恶水,朝廷无法对杨明珍有效征剿,便任了蒹葭为桐平府司以假我之手对抗杨明珍,可黔州将军府有令不行一味推诿,桐平实在势单力薄,终不敌杨明珍十万之众,一个月前桐平城破,蒹葭苟且逃往黔阳请求将军府派施以援手,但云麾将军害怕引火烧身避而不见,我等这才千里迢迢逃至云阳。”

听完任蒹葭的叙说,厅中众人无不唏嘘不已,这黔州将军府不辨是非助小人奸计得逞,害怕引火烧身可最终还是城破人亡,真可谓是善恶有报。

“将军府一帮汉子竟不如一女子敢为,当真是气煞我也。”王立阳愤愤道。

“杨明珍手下当真有十万之众?”陶臣末问道。

“不说足足十万,但绝不会少于八万。”任蒹葭答道。

如今的云阳城加上渝州调过来协防的两千人一共也才七千,若杨明珍大军压境,要攻云阳城无疑如探囊取物,所以众人听到蒹葭夫人所说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金易看了看地图说道:“如今黔州除开朝廷征剿大军占据的平河、赤城、松桃三城之外,其余境都在杨明珍的控制下,控制黔州境,一定会分散一些兵力,特别是平河、赤城、松桃一带,所以杨明珍手中可以用来攻我云阳的应在四万人左右。”

任蒹葭也来到地图前,说道:“如果朝廷征剿大军能有所作为,那么王将军所分析的便合情合理,可是这次黔州平叛大军的主帅是褚纯安,他可是秦……”说道这里突觉有些不妥,正不知要如何接下去时,陶臣末接着说道:“褚纯安是秦相门生,在座的各位都清楚,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这云阳城并无那般顾忌。”

见陶臣末这么说,任蒹葭也不再顾虑,说道:“褚纯安挂帅三军凭的不是本事而是秦相,自两月前入黔,到目前为止褚纯安只攻下了只有数千人把守的平河,自己还损失了近万人,他欲借此余威乘胜追击,不料被杨明珍手下大将李秀迎头痛击,八万平叛大军伤亡过半,如今只得龟缩在平河、赤城、松桃三城,褚纯安本打算让黔阳将军府的人与他一起两面夹击杨明珍,可是他不曾想到黔阳府的将军比他还怕死,如今黔阳城破,自己在黔州就完孤立了,以他的胆量断然不敢再次主动出击的,杨明珍何等狡猾之人,他定然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他自不必在平河一带布置太多兵力,最多做个样子吓吓褚纯安,这样看来,杨明珍现在在黔阳的兵力应该远不止四万。”

任蒹葭思维缜密,再加之她对黔州局势的了解要比陶臣末等人多得多,这一番分析下来有理有据,众人不由得由衷佩服,王金易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夫人分析的有理,我竟然忘了褚纯安这个脓包。”

王立阳也在认真思考着,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看你们是不是多虑的了,这黔阳刚破,杨明珍他总得收拾收拾吧,我看他倒不一定会这么急着攻打甚至不会攻打云阳吧?他干嘛非盯着云阳不放?”

陶臣末带着几分笑意说道:“王老哥,幸亏这会儿文忠陪盈盈玩儿去了,要不然又得笑你是个莽夫。”

王立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道:“我这脑袋自然是赶不上将军脑袋灵光,我,我只是觉得咱们是不是在自己吓唬自己啊。”

陶臣末端详着地图,缓缓说道:“蒹葭夫人之所以要从五年前说起,不是为了要表达自己跟杨明珍之间的恩恩怨怨,而是意在说明杨明珍这个人,之前我们对他的认识都不太准确,据夫人所说,杨明珍心狠手辣但绝不是一个莽夫,他在很久前就观察着大渊时局,他了解黔阳各部之间的关系,更了解黔阳将军府云麾将军的性格,所以他才能蒙蔽黔阳诸将而暗地培植势力,只待时机成熟而一击即中,如今天下大乱正让英雄辈起,他杨明珍蛰伏这么多年又岂会甘当黔州之王,但是他起兵需要理由,如果我没猜错,夫人逃亡定是一路追兵,不知是否如此?”

任蒹葭一直带着几分仰慕看着陶臣末,见陶臣末发问,便即答道:“确实如此,本来与我一起逃出来的有百余人,但到达云阳的却只有三十来人了。”

陶臣末继续说道:“据夫人所说,黔州将军府平日并未打压杨明珍,杨明珍自然不便无缘无故出兵黔阳,可是他大儿子的死给他提供了契机,他以此为由攻打桐平,先是折了桐平府司曾大人,后又攻破桐平城池,但是夫人却侥幸活了下来,一路前往黔阳求援,杨明珍早已算好了夫人这一步,夫人前往黔阳,他便有理由去黔阳要人,因为他一口咬定曾大人和夫人是他儿子殒命的诱因,云麾将军也猜到了杨明珍的意图所以避而不见,但夫人只是杨明珍的借口,他既然兵临城下又怎会无功而返,黔阳城破便变得理所当然了,之后他便会发现夫人不再黔阳而在云阳,他再出兵云阳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杨明珍想争一世枭雄光有黔州怎行,他以夫人为引子兵发云阳继而抢占渝州,得了渝州,中州泰安便近在咫尺。所以,杨明珍定会攻打云阳,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王立阳继续摸着脑袋说道:“这个将军之前似乎也大致分析过,可这也太复杂了,算了,我也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杨明珍敢来,我就敢和他干。”

任蒹葭突然有些失落,怅然道:“蒹葭当初本准备与杨明珍玉石俱焚,但念及小女年幼,族中妇孺无辜,也不想辜负拼命掩护我的将士这才苟且逃生,想不到竟成了杨明珍抛出来的棋子,如今又将战火引致云阳,实在是罪莫大焉。”

陶臣末关切的说道:“夫人切莫有此想法,你的决定是对的,杨明珍人多势众,就算你以死相拼不过是多了些枉死冤魂罢了,更何况盈盈如此年幼,曾大人也去世多年,你怎忍心看她一人孤苦伶仃?再说了,就算你不到云阳,杨明珍也是迟早要来的,只不过是早来晚来罢了。”

王金易也出言相慰:“夫人,陶将军所言甚是,你也看见了,如今这云阳府的将士都上下一心,早就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数千铮铮铁骨怎会将这乱局安在一个女子身上?”

王立阳也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是个粗人,没有他们那么多说辞,但夫人是深明大义的人,怎能如此狭隘,这杨老贼把你当棋子,可咱们不这么想,你到了云阳城就是我云阳的百姓,再说了,有我们陶将军在,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别瞎操心了。”

听闻几位将军所言,任蒹葭也觉得自己太过狭隘自责了,但心中对众人更多了一分感激和信任,她可能一直不曾想到会在与桐平千里之遥的云阳找到一种家的感觉,所以她又说了些感谢的话,不过虽然众将士众志成城,但敌我悬殊实在太大,摆在眼前的问题还需想法解决才是。

任蒹葭拼命想着杨明珍的弱点,从五年前开始幕幕回放,他是一个残暴狡猾的人,但是他并非无懈可击,对,有了,任蒹葭突然说道:“虽然杨明珍手握十万重兵,但却并非上下一心,这或许就是他的命门所在。”

陶臣末道:“哦?愿闻其详。”

任蒹葭一边回忆一边解释道:“杨明珍起家于洞湘,洞湘精锐在三万左右,与此同时,黔州是朝廷流犯聚集之地,这些人被朝廷贬谪,对大渊心怀不满,杨明珍藉此大肆招揽,所以这些流犯及其亲属是除洞湘军之外对杨明珍最忠诚也是最为亡命的一部,约莫估计有近万人,除此二部之外,其余诸军都是其他部族被杨明珍整编而来的,这部分人跟着杨明珍或是为利,或是被逼,并非一心向着杨明珍,杨明珍若要攻打云阳定不会将对他最忠心的洞湘军尽数遣来,因为黔州才是他的根本,他若尽遣精锐,万一黔州诸部趁机反水那他将首尾不顾,杨明珍生性多疑,定然会有此层顾虑,所以这么看来,他能派来攻打云阳的很可能就是他招揽来的流犯军团,辅之以其他诸部军,此两军同行,胜则顺,败则散,因为流犯军团是亡命之徒但黔州部族将士的妻儿老小都在黔州,他们定不会以命相抗。”

“不错,这便是突破口,杨明珍部刚破黔阳气势正盛,所以看起来上下齐心,士气高昂,但若能在此时断其顺势,其中必生裂痕,特别是被他威逼利诱整编入军的人,所以眼下我等要做的阻其攻势,先予一击。”陶臣末貌似已经有了主意。

接下来就是如何排兵布阵了,唤回魏文忠,陶臣末开始下达军令,诸将各司其职,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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