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寄千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96章 九灵血印,姜澜抱抱我,她现在的唯一依靠,反派就是这样子的,梦寄千秋,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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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血红色的微光,顺着宋幼薇的手腕,朝她身体之中蔓延而去,渐渐如一层微弱的血色大茧般,将她整个人笼罩。
她脸上也开始浮现出不正常的淡红色血印,吹弹可破的肌肤下,血管格外清晰明显,似能看到一条条细长的小虫,在其中不断蠕动。
宋幼薇秀眉皱得更紧,在昏迷之中依旧感受到那种痛楚,面容上满是痛苦之意,一双秀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褥,额头汗迹涔涔,但就是不见醒来的迹象。
“这血仙咒的反噬,比我想象中还要凶猛不少。”
“看来血无尘是知道血色禁典在我手中,特意改变了血仙咒?”
姜澜见此,倒是有些意外,他一开始知道宋幼薇要去东原州一趟的时候,还特意交代过她,若是遇到血仙老祖的后人,那便盯住其中名叫血无尘的一人。
他很清楚,此人便是血仙老祖所留的后手。
血仙老祖早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有一场大劫,可能导致身陨,便舍弃了上一世的肉身,重修逆命身,还留下了一缕命魂在后人子嗣之中,试图塑造他的圣灵元胎。
而他的那缕命魂便在这血无尘身体之中。
按照姜澜的了解,这血无尘乃是血家旁系后裔,母亲是一方郡王的公主,父亲曾为家族所饲养的血食抗争,触怒了家规,被废去了修为,为家族照看饲养血食。
血无尘自出生之日,便不受待见,幼年也因为和同辈相争,被伤了丹田,导致族中觉醒之日,无法凝练血印,修行家族的功法,遭族人嗤笑……
总之,前期的经历,在姜澜看来,是妥妥的废柴流气运之子,直到数年前意外闯入家族的祖祠,使得其中的先祖神像复苏,才一步步走向逆袭之路。
眼下他可以确定的是,原本的血无尘已经不在了,被血仙老祖给夺舍了。
血仙老祖同样修行过血色禁典,绝非如今血仙教的那些庸人可比,宋幼薇能瞒过血仙教的长老,但在血仙老祖面前,却不一定瞒得住。
“宋幼薇也只是他的一个诱饵,想借此找出隐藏在她身后的我……”
姜澜基本上已经猜到了血无尘的用意。
当日在安丘城,血衣公子现身时,他就猜到血无尘已经盯上了凌竹韵。
毕竟他若想塑造圣灵元胎,那就需要人、妖、魔三族特殊体质的精血,恰好凌竹韵本身就有着灵虚圣体。
嗡!!!
床榻上,一道虚幻的血色影子,突然在半空之中浮现,化作一头狰狞的九头恶虫的模样。
其九个头颅都满是狰狞和凶恶,绿豆一样的眼睛里,尽是阴冷和瘆人之意,一副随时朝姜澜扑杀过来的模样,很是暴躁。
“九灵血印,打算在我救助宋幼薇的时候,凭借此印来确定我的身份,从而寻找吗?”
姜澜呵呵一笑,并不在意,相反血无尘此举,反倒是给了他一个借刀杀人的机会。
他并未动手抹杀这道虚幻的血色影子,反倒是随手一挥,一道血河虚影浮现,当中血浪滔滔,一个又一个的浪花翻滚间,可见尸骸沉浮,景象骇人。
这九头恶虫感受到了一股近似同源的气息,绿豆般的眼睛里,显露出一抹人性化的疑惑来。
九个脑袋互相对视一眼,似乎也为此感到困惑,但下一刻,它们很快从中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气息虽然同源,但是本质却并不一样,就在它们要朝姜澜扑杀过来的时候,一个浪潮陡然翻滚,化作一只血色大手,瞬间抓住它们虚幻的身体,朝着血河之中拖了过去。
任凭它们如何暴戾挣扎,也毫无作用,被直接封印在了其中。
九灵血印本身就没有实体,乃是一种处于半虚幻的状态,免疫神通神魂等各方面的攻击,连八境大能猝不及防之间,也会中招。
血无尘在宋幼薇身上,留下这么一个后手,就是想趁机暗算姜澜。
但他明显低估了姜澜对于血色禁典的掌握程度,毕竟在他看来,姜澜得到血色禁典顶多一两年时间,哪里比得过他这个浸淫了数千年的老怪物。
想要凝练出拥有九个头的九灵圣印,至少也要参悟透血色禁典的第九层才行。
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任何解法。
但姜澜刚得到血色禁典的那天,就凭借气运道果,将之完参悟掌握了,甚至于,可能连血仙老祖,也不一定有他对血色禁典了解得深奥透彻。
九灵圣印散去之后,床榻上的宋幼薇,面色也舒缓自然了许多,不似刚才那样,黛眉紧皱,满是痛楚。
姜澜察觉到她就要醒来,想了下,自怀中取出了一张干净的绣帕,轻轻为她擦拭着额头、鼻翼上的汗迹。
伴随着一声嘤咛,宋幼薇长长的睫毛轻颤,清媚的眸子缓缓睁开,整个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目光有些迷茫困惑,还夹杂着一些下意识的痛楚。
血仙咒反噬虽然解掉了,但身体四肢的痛楚却还没有散去,她整个人都处于脱力瘫软的状态。
很快,她看到了坐在床榻边的姜澜,看到了他的举动,脸上明显露出了安心的神情。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宋幼薇嘴唇微微动了动,有些苍白失血,并无以往的润泽娇艳,声音有气无力。
姜澜依旧抓握着她的一截皓腕,为她输送过去温和的真气,温养她的四肢百骸。
“我不想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他见宋幼薇似乎想坐起来,便伸手搀扶向她。
宋幼薇靠在在床头,轻声道,“我本以为自己这一次可能真的会死……”
“有我在,又怎么会让你死?你知道,我舍不得。”姜澜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伸手帮她将鬓角垂落的青丝,别到耳边。
“你总这样,说些会讨女人欢心的话,真是过分……”
宋幼薇侧头看向他,又低声补充了句,道,“明知这种话不能乱说……”
“可我说的的确是真心话。”姜澜一脸认真。
“姜澜……”
宋幼薇清媚的眸子,突然起了层雾气,水蒙蒙的。
“我在……”姜澜温声回应。
“我突然有点冷,抱抱我……”宋幼薇看着他,脸上有股难掩的倔强和脆弱。
姜澜依言照做,伸手将她轻轻抱在怀里。
宋幼薇阖上了双眸,将脸蛋贴近他的胸膛,似乎是想感受他的气息,从而找到那丝温暖和宁静,以及心安。
两人一时间都不说话。
姜澜知道她现在正处于这一生最柔弱的时候,一场大病,一场生离死别,往往最能拨弄人心灵最脆弱的那个角落。
宋幼薇这一次,不仅受到血仙咒的反噬,痛不欲生,还近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若无自己赶来,她顶多再撑个几天,就可能香消玉殒了。
对她而言,确实是一次无比难忘的经历了。
至于在此昏迷的期间,她是否回忆起儿时和家人同聚欢乐的诸多时光,又是否想起自己还有大仇未报,还有尚在人世间的妹妹未曾救出……
那种无助、无力以及绝望。
那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从某方面来讲,姜澜现在也的确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随后,靠着姜澜,宋幼薇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不少,便主动讲起了她以前的事情,父母书香门第,她有个妹妹,两人自幼关系极好,妹妹活泼可爱,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
这些事情,她以前并未和姜澜讲过,在此过程中,姜澜则充当着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这场倾诉,自酉时一直讲到了亥时,外面月色都没过第四根檐,宋幼薇才似感觉到了一些疲倦,最后讲着讲着在他怀中靠着睡着了。
期间姜澜并未问她去东原州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打算等她气色稍好一点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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