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伤心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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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似乎被定格了，人们就那样站在远处远远眺望，看着火焰门弟子拳起脚落，看着这一幕惨剧的发生。

“傻小子……”

没有人注意到，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有一道曼妙的身影站在那，同样也在目不转睛的望向这边。

钟灵燕依旧艳丽无双，瓜子脸莹白如玉，一双黛眉弯弯，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降落于凡尘。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而已，整个天地也要为之失彩，琼鼻挺翘，眸如宝石，实在太过美丽。

只是，在她那张仿若精雕细琢的脸庞上，却是有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哀伤，破坏了这一份出尘的美感。

一个月前，端木狂自甘堕落，沦为废人的消息传回宗门，举宗震惊。许多长老纷纷捶胸顿足，难以接受，钟灵燕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

刚开始，她并不在意，因为这么长时间的接触，端木狂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要清楚。

那样天性乐观，对武道充满向往，有着无比坚定信念，并且无法无天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自甘堕落？

至于说端木狂成了一个整天醉生梦死的酒鬼，钟灵燕更是嗤之以鼻，因为傻小子不善饮酒，也不喜欢喝酒，这个她是知道的。

端木狂经常对她说，酒是穿肠毒药，练武之人不能沉迷杯中之物。一般不在特定场合，他基本上是滴酒不沾，而且就算是在不得不喝的情况下，也绝不会超过一碗。

还记得有一次，端木狂因为被其他师兄们逼迫喝酒，甚至还掀翻了桌子，闹得许多人不愉快，当时她也是在场的。

所以，在五岳宗众人对这件事议论纷纷的时候，钟灵燕依旧气定神闲，并不相信她心目中的傻小子会变成人们所说的那样，成了一个酒鬼，沦为废物。

直到后来，当钟震岳亲自把这个消息通过传音玉传给她时，钟灵燕无法再淡定了，这件事是父亲所说的，那就肯定不会有假。

她不顾钟震岳的劝阻，不顾自己正在处于突破境界的边缘，在第一时间离开五岳宗，匆匆赶来南荒凶原。

到了这里，钟灵燕的一颗心都要碎了，不敢相信那个让她魂牵梦绕，日夜挂念的小冤家，竟然会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才短短几个月不见，端木狂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身躯都干枯了起来。他蓬头垢面，每天喝得烂醉，连她的到来也不闻不问，甚至像是察觉不到她的存在般。

他把自己跟这个世界都隔阻了起来，每天像是行尸走肉般活着。在他那张原本略显稚嫩的脸庞上，多了沧桑，多了疲惫，唯独少了笑容。

才十五岁的一个少年，这样看起来就跟一个迟暮的老人般，充满了死灰，没有一点点生机。

钟灵燕感觉自己的心好痛，痛彻心扉，眼前这些火焰门弟子的拳脚落在端木狂的身上，就像是利刃一刀一刀的在她的心头上割。

泪水在无声滴落，掉到地上，如同朵朵盛开的梅花，是那样的瑰丽。那是伤心的眼泪，流淌在她的脸庞，而后划过红唇，晶莹剔亮，光华点点，并且充满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