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椽巳看向她,微笑着点点头。
尖锐的哨声落下,鸟笼哐啷一声被开启,男人踮脚起飞。
为时八分钟的测验,正式开始。
中心轴模式虽被公认为难度最高,却也无疑是运用弹X最广的模式。受到阻力卡榫的制约,步行及滑行模式总得耗费时间来调整飞行高度,上述两种模式,飞行员必须先在空中站稳身子,才能重新用左脚尖调节升降。
中心轴模式就没有这样的困扰了,只要平衡感够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随你C控。可相对的,由於少了阻力卡榫的支撑,T感上,飞行员的双脚总是处在摇摇yu坠的状态,飞过带有磁X的金属群时更是会感受到随时可能摔倒的不安全感。
升空後面临的第一项挑战,就是顺利通过那数十道彻底打乱了训练馆内稳定磁场的金属墙。椽巳边与那份强烈的下坠感对抗,边侧身闪过一只正向下俯冲的灰树鹊。
就在大家以为他准备继续往前时,椽巳却停下了脚步。
他留在原地,目光随着树鹊的飞行轨迹移动了一会儿。
三秒後,男人在万众瞩目下,毫无预警地跟着急速坠落。场边发出阵阵惊呼,紧随着惊呼声到来的,是他的背部猛力擦撞墙面造成的砰咚巨响,他伸出双手,在树鹊即将撞上那道厚重铁壁前接住了牠。
「他在g嘛?!」
「疯了吧?!」
澄音惊愣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周遭的困惑和质疑几乎传不进她的耳里。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按开手表、找寻视讯通话的拨号键。
灰树鹊在男人的手中挣扎,扑着翅膀想要离开,椽巳再次升空,将牠放到了基座较稳固的平台上,才继续朝终点的方向前进。
大部分的鸟仍然在悬挂着的障碍物间穿梭,有几只乾脆停在障碍物上,只为寻求一时的安稳。
替这些小鸟解决危机的最快方式,就是尽速抵达终点,但考核当然不可能这麽容易。还没前进几公尺,椽巳就听到了某台机器启动的轰隆声响。
不会吧……为什麽偏偏是这个!
几秒过後,堪b天灾的剧烈强风自四面八方吹来,随之开启的是头顶上的洒水器,馆内顿时掀起狂风暴雨。他遇上了飞行考核界的大魔王,人造台风。
要是平常,椽巳也许还能笑笑地对这大胆的设计称赞个几句,真是惊人的排场呢,不愧是对技术有所要求的泛北培训课尔尔……然而此时此刻场上并不是只有他啊!这些人类到底在想什麽?
大雨使得能见度大幅降低,他飞到一盏大型吊灯的旁边停下,抓着那根垂吊着的粗绳,想听清刚刚发出的凄厉鸟鸣来自哪个方向。
六分钟。
即使视线模糊,椽巳仍能看见投影在终点上方的红sE大字。也就是说,这场只有他与小鸟们共享的风暴还会持续六分钟。在这没有出口、没有遮蔽物,也不见任何防护措施的空间内,牠们还得撑六分钟。
「……」
这是第几次了?自己又选择X地无视了那个非常ch11u0的可能X。
重诞至今,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加入蓝饰雀小队。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那孩子。只要能入队,便能待在离那孩子最近的地方,之後的事就留给未来的自己处理。
可是,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这一切有可能全是假的、全是自己Ga0错了。
蓝饰雀小队的队长,公主,不一定是言椹伶。
就算容貌、X格、名字都相同,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不用说一百年後的世界,光是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早就有无数种高科技可以复制一个人。人工智慧、基因侧写……以及那些只许埋葬在实验室里的残忍实验。
如果那孩子只是言椹伶的复制品,一切就有了解释。为什麽有着说韩语的家人、为什麽能毫无迟疑地砍断人的脚筋、为什麽加入了这样的单位、为什麽忘了我。
全都说得通了。
「……啧。」
男人不耐烦地放开绳子。
他很清楚,这些念头的浮现,只是自己正在为眼前感受到的绝望开脱。若想确认答案,最直接的途径便是入队,这也是他非通过考核不可的理由。
艰难地往前飞了几秒。终於,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只明显已经飞不动的巨鸟,没看过的品种,牠身上那鲜YAn又厚重的羽毛被雨给打Sh,没办法直线飞行,椽巳迅速朝牠飞去。
抱住牠的瞬间,一个被自己尘封已久的记忆忽然在脑海中迸发,跑马灯画面以极快的速度闪现又消逝,出於本能,他试着辨识那份记忆的轮廓。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毁灭般的疼痛自脑内炸开,手一松,虚弱的大鸟便从他双臂之间滑落。
不行。
椽巳左脚一蹬,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下坠,他紧咬着牙、伸手,重新抱住了那只鸟。
齿间满溢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呼x1,想洗去那GU不断涌上的恶心感。肆nVe着的狂风使他难以站稳脚步;寻衰的痛楚使他的脑子无法思考;冰冷的雨水使他快被即将迎来失败的恐惧淹没。
这一点都不合理吧?
智商再怎麽高、战斗力再怎麽惊人、对这个糟透了的世界再怎麽适应,我依然是个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难道不是吗?
凭什麽要我费尽千辛万苦地习惯这一切,仅仅为了满足那些混帐人类的混帐需求啊。
……
不对,其实很合理吗?
脚底下那群SiSi盯着自己的人们,为了培训出一支无懈可击的完美队伍,可是连一整笼的美丽小鸟都愿意牺牲。如果能达成目的,就这P点大的取舍算得了什麽。
对他们而言,这些无辜的小生命只是道具,用完即丢,不痛不痒,想必也不会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反应这麽大的自己才是奇怪的那方。
毕竟,有这麽严重吗?不过就是一只鸟啊。
「当然严重!」男孩对提问的青年大喊,「那不只是一只鸟!是他的家人!」
「呿……臭小鬼,没人在跟你说话。」
「我不是臭小鬼!我叫言椹伶!你这个王八蛋!」
「哇,客客气气跟你们讲,这麽没礼貌是怎样?要怪就怪那只鸟自己太弱啦!两颗BB弹就Si了,这样啦,我给你们两百,去夜市买只新的回来可以了吧?」
「不可以!你必须道歉,然後把枪交出来!」
「g!没大没小的小P孩,你给我……」
扑剌剌地拍动着翅膀,又用鸟喙轻啄男人的x口,怀里的巨鸟像在报恩一般,一个劲地把近乎昏厥的椽巳从回忆中扯出。
「噗……咳咳!哈……哈……」
清醒过来时,雨还没停、风仍在刮。
考核还没结束!
两分钟。
急忙看向怀里的孩子,牠正抖着颈、试图把身上的水珠甩掉,注意到男人的目光,牠浅浅嘤了两声。椽巳低头,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牠SHIlInlIN的羽毛。
「对不起……吓坏了吧。」
他浮在离地不到五公尺的半空中,手臂上满布着方才失去意识时,下坠过程摩擦障碍物造成的鲜红伤口。
头仍然要命似地晕着,椽巳还是踮起脚,重新升空。
「我现在不能降落,但你太重了,放在哪里都很危险,所以再陪我一分钟好吗?」他将巨鸟抱牢了些,以身T所能负荷的最快速度前进。
既然已经受伤了,横竖都会被送去医务室,那再多几道伤也没什麽差别,反正痛也痛不过寻衰。有了这个认知,他便把更多心思放在加速上,不再分神闪避那些碍事的路障了。
四十秒。
一台被涂满未知黏Ye的无人机突然从左侧杀出,笔直朝他冲了过来,椽巳立即向右倾斜、抬升飞行高度,顺利闪过了第一次的攻击。
三十秒。
无人机转了方向、再次出击,椽巳能清楚感受到那GU强大的压迫感自右後方袭来,他松开抱着巨鸟的其中一只手,抓住悬吊在右侧的珊瑚状灯饰,借助离心力敏捷转身、并俐落地朝那台凶狠的机器踢去。
这个判断并不正确,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左脚踝被黏糊糊的YeT给包覆,胶着不已,使他变得难以控制升降。
十五秒。
摆脱掉无人机後,椽巳再次加速。
「……咕!咳咳……」
对寻衰的顽强抵抗似乎到了极限,脑内闪现出千百张看过或没看过的脸孔,那些脸时而清晰、时而扭曲,唯一的共通点是全都狰狞无b。
又虚假、又丑陋,彷佛生来就是要将这个世界蹧蹋殆尽的人类。
一口口腥血在止不住的猛咳中溢出嘴角。
可是……人类里有他……
有……
铃声大作。风雨瞬间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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