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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尽管唐伯爵的士兵们不是太开窍,但在揠苗助长的大棒教育下,训练工作还是很快的展开了。在稍稍混乱了一会儿之后,那些脱产士兵们便按照唐伯爵吩咐的那样开始站立。
毕竟这些脱产士兵,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尽管唐伯爵的要求有怪,站的姿势也不是很舒服,但是在大棒的教导下,这些士兵还是很快就学会了什么叫做服从。
所以孬种也有孬种的好处,孬种不会反抗强权,因此只要在他们的脑中建立一个凶残的形象,这个残暴的形象甚至能够逼着孬种克服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们战胜一切。
就好像是那句十八世纪的名言:“让士兵们恐惧你胜过死亡。”
然后,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个多时,期间多有士兵们叫苦叫累,当然唐伯爵的回答还是打,或者士兵们又想着偷奸耍滑,那也没别的的,接着打,这么打完了之后,士兵们不敢叫也不敢乱动了。但是两个时站下来,谁都没有经历过这个,自觉不自觉地还是有动作变形,那也没的,仍旧还是打。
就这么着,两个时下来,每个士兵至少了要挨两三下打,多了的十几下的都有,可以是苦不堪言。
“好了。”
等到唐伯爵看到太阳已经上了头,正中午了这才了这句话。
等唐伯爵过这句之后,那些农士兵们才哎呦哎呦的叫唤着,开始活动胳膊腿儿,有的体力不行的,甚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起不来了。
“体力都不错。”看到这一幕,唐伯爵暗暗头——这些个士兵都是青壮年的劳动力,而且他们吃的要比一般的农民好的多,所以,这些人更强壮。并且,由于他们生活在这个时代,他们对于强权已经司空见惯……又或者,他们更能忍耐,忍耐强力的人物,对他们这样那样的,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要求。
接下来,便是下午,下午的时候除了军姿站立之外,就是基本的队列训练。齐步走,还有向左转,向右转等等。
理所当然的,这个比站军姿难得多了。不过难也不难,只要棍子到位了就没有真正蠢的人。按照唐伯爵的法,这是要他们‘从潜意识里面都要给我记住。’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在士兵的惨叫声中,在唐伯爵的喝骂声中,到了第五天的时候,这些士兵已经有了一个士兵的样子,也就是,在一般的条件,没有突发情况的条件下,他们走走队列忽悠人已经足够了。
但是这还不够,因为这个突发的情况一定会出现,就好像是当年北洋的军队一样,走队列的时候走的完美无缺,枪阵森严,外媒无不赞叹其是第一等的强军。但是在走完队列之后,实战检阅之中,这支军队就出满洋相了。
唐伯爵相信,尽管塔德王子不知道‘银枪烛蜡头’这个词,但是塔德王子绝对会要求与唐伯爵的士兵来一场‘友谊赛’,互相较量一下谁更强。到了那个时候,这群只会站队列的士兵恐怕就不得不露馅了。
这是唐伯爵绝对不能容许的,因此还要有进一步的训练方法。
“在让新兵们初步明白了纪律的重要性之后,紧接着便是要他们明白服从命令,要让他们放弃思考的能力。让他们像是机械一样,像是齿轮一样因为军官的一声命令便一往无前。做出任何事情,哪怕是在炮火遍地的战场上,冒着枪林弹雨踩着鼓正步走。”
——冯·克劳茲《战争论》
十七世纪的欧洲战场上,因为火枪的准确性不足,列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踩着鼓,完全无视了死亡的威胁,无视了死神的镰刀,一直走到距离敌人只有二十步距离,才开了第一枪——惠灵顿公爵的龙虾兵,就是这样打败拿破仑引以为傲的法国皇家近卫军团的。
十七世纪的列兵,他们并不是没有恐惧,而是因为强烈的,甚至是惨无人道的训练,硬生生的将这些列兵打磨成了机械,而机械,是没有恐惧,也不知道后退的。
而现在,唐伯爵便是打算效仿一下,近现代的欧洲军队的这种做法了。唐伯爵相信,几百年后的这些欧洲人的后代能做到的事,没理由现在的欧洲人就做不到了,如果现在的欧洲人做不到,那一定是棍棒没有给够。
要让这些家伙将服从命令的概念刻入骨髓深处,形成条件反射,要他们在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没有任何犹豫便做到自己所命令的事情——而能做到这一的,唯有高强度的训练。
而且,是略带些难度的训练。
要让士兵们做到一些他们觉得他们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逼迫他们超越极限,逼迫他们将这些不可能完成。
例如,要让他们背对着蒙上眼睛从三米高的高台上跳下来,然后让下面准备好的士兵接住他。
这个训练,既可以锻炼士兵的胆量,减轻他们的恐惧,又可以培养士兵之间的信任,让他们更有团队精神。
当然,更重要的是,三米的高度,它是不足以摔死人的,就算有士兵一时疏忽没接住,那也就是痛一下,休息一会就能继续训练了。
当然,大棒的教育并不是从来都管用的。
因为这些士兵还是人,只要是人,那他就会有一个接受极限,超过这个极限的话,这些士兵要么罢工,解散不干了,要么就干脆直接起义,推翻唐伯爵这个残暴无度的领主。因此,大棒挥下的同时,还要准备好胡萝卜。
就比如是肉食啊,名声啊,权利啊这样的东西,光宗耀祖,名留史册,这样的事情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一直是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追求的。而对于这些脱产士兵们尤为如此,因为尽管这些士兵的生活已经比大部分的农民都要好,但是他们的身份,他们是唐伯爵的私兵,也就是他们依然是唐伯爵的农奴,也就是他们是奴隶。
奴隶的孩子,永远都是奴隶。
而奴隶,不管这个奴隶有着再大的功劳,再高的才能,他也永远都是属于主人的所有物,主人要他生,他便生,主人要他死,他只能死。
因此,对于这些已经过了大半辈子农奴生涯的士兵来,倘若有一天,倘若有一个机会,可能摆脱农奴的身份成为一个自由民,哪怕这个机会只有着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可能,这个机会也是农奴们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
伯爵大人承诺了,在这半个月中,表现最好的十个人,尽管他们不能成为自由民,但是他们的儿子,如果没有儿子那就是女儿,却是可以成为自由民的。
因此,对于这些士兵来,这便是值得豁出这一条贱命来追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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