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剑暮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章:“简朴”的菲卡斯(一),英雄诗,夕剑暮雪,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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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卡斯大笑,“这就对了,我会积极配合调查,取得飒罗亚的信任,凭借我在国内的资历,他没有理由会怀疑我。”
“是的,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我继续操劳您的事情去了。”萨拉盯着菲卡斯,得到他点头允准后,他缓步退出殿内。
萨拉走后,菲卡斯反复思想。
“这些下人,这些言语不实溜须拍马两面三刀的下人,他们定会害了我,我要,对,现在这种时候我还有什么顾虑的呢!”
晌午,萨拉隐瞒菲卡斯暗自回到家中,他家距离菲卡斯的府邸并不遥远。他有一位贤淑不过的妻子和一对孪生儿子与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刚刚十三岁,女儿还在母亲的襁褓之中。
他的妻子披散着长发戴着蓝纱巾在寂静小巷的门口等待他的归来。
“萨拉。”看到他的身影,她低声呼唤,声音中满是愁绪。
他没回话,踏入门中,最小的女儿在摇篮中入睡,“孩子们呢?”他话音阴郁。
“出去爬墙,或在巷口不远的广场上追戏。”
“不要让他们到外面乱耍,还有,事情告诉给大天使了么?”萨拉沉重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盯着妻子。
“那个带着蓝耳钉梳着隆起背发的年轻大人,是的,他带人来过这附近的广场,我佯装路过将你昨日写的信件秘密递到了他的手中,不知他会不会看。”
“那就成了。”萨拉吐了一口气,起身将门封闭,“那个菲卡斯,那个小心鬼,贪钱鬼,我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他对一切事物的看法与正常人都大相径庭,他从来不缺金钱,但却过着穷愁潦倒乞丐般的生活,并且他要让所有人跟他一起受罪,他有着一个小金库,那都是他的贪念得来,那个小金库中的珠宝足以装满一艘大货船!可他对我们对所有人依然那样刻薄,仿佛他真的一穷二白!前管家饿得瘦骨嶙峋将要晕倒仅仅从他的金库中拿出那一串对他而言微不足道的项链他就狠心将他丢入北方荒岭中的密尔河,这个可怕的东西,西斯虽然邪恶,但也没有眼前的大司更可恶。”
“这样做真的妥当么?如果大天使无法治他的罪,如果治罪后他还会回来,他知道我们告密……”他的妻子喃喃道。
“我的好妻子,这是最妥当不过的了,我受够了他的罪,不仅受着饥饿还要违逆本心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你也不能老窝在屋子中,有时也该到外面打听一番,大天使这次的调查是为了什么?”萨拉降低了声音,“据说,他们是奔着某个神秘的组织而来,而且,我告诉你,有一次我曾在菲卡斯的府邸中看到过两个极其怪异的人,有很大的可能,不,应该说,我确信他们就是那组织中的成员,他挪用国家那么多钱财且与恶人为伍并唆使下人暗里宣传西斯之子的消息意图混乱国政,我们有这个权利告发他,这是我们的责任。”
黄昏,龙涅·崔西来到飒罗亚寝宫,在二层的高壁前,飒罗亚正透过洁白的风窗凝视外面。
“落叶随风起,轻灵若泛舟。”院子中一片金黄的色彩,守卫的士兵们只有三位,秋风打入,古褐色的窗帘卷起。龙涅在距他不远的长廊过道中停下脚步,他一身灰亮的袍子,披着带有羊绒领的蓝披风,眼中尽是忧郁的神色,兹塔贝忒以游灵的姿态睡在他如雪纤细的羊绒领子上好梦正酣。
“如果有什么发现那再好不过了,德莱尔前辈与一同前往雪城的使者依旧没有归来,加之埃斯法之事,我隐隐担心,现在外面情状如何,我怎能不知晓?困扰我的事很多,我那弟弟被众国缉拿的奇维罗也算其中一个,国内喧喧嚷嚷,西方派使者前来,无辜的人因为父辈的仇恨终究要死,我要做一个毫无情感的刽子手。”飒罗亚注视窗外道,他早知龙涅的到来,身着一袭红袍的帝后在里屋的门前盯着他。
“终究要凋零的花,帝上何必对他抱有怜惜。”龙涅淡笑,面容若冰山上的岩石冷峻。
“当然,我不必这样,我已经习惯用法度与利剑来惩治罪犯。”飒罗亚转身,打量了龙涅一眼,龙涅在夕阳的余光难以到达的黯淡处伫立,他穿着无领嵌有串起银环的蓝袍,额头上刚刚印好的拈境浮兰叶片标记与遮住耳根的蓝宝石耳钉凸显他那向上隆起的长发几分轻蔑但却优雅从容。
“我想你来这里不是与我聊天的,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是的,帝上。”龙涅轻鞠一躬,“您让我代替德莱尔前辈去调查国内的诸多臣子,我自然荣幸之至,然而,对于我而言,是不需要做任何调查的,国内的臣民们,除了那个面色雪白以虚伪的甚至于极端的节俭闻名于世的大司之外,还有谁会与云罗九道关联呢?”
“你说菲卡斯。”飒罗亚目光中略带诧异。
“您不相信?”龙涅淡笑,飒罗亚没有回语,他继续说:“当然,凭借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所作所为,他应是而且也必是吾国上下最值得称谓的一名大司,他的优点多着呢!尤其是他演戏的本领,这也许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他可以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乞丐而还要把自己乞讨来的那两枚仅仅能换来一块面团的铜币以无私的情怀施舍给一位比他更可怜的乞丐,但如果没有千万双眼睛盯着,他才不会这样,他虽出奇节俭,却也出奇尖酸,哪怕是一分一厘的银钱他也会计较个不停,他的无私都是装出来的,而刻薄才是他的本性。”
“你不能没有证据而随意辩说一个大司哪怕是一个平民的好坏。”飒罗亚道,“我始终相信他的品质。”
“任何人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装出他想要让别人看到的样子,而他内心的品质,却是不可直观的。”龙涅淡笑,“两年前,我路过多德拉诺西菲卡斯的府邸去往乡下寻找清静,在他家不远的广场上我亲眼看到他的一个因他的‘简朴’作风而饥饿不堪的管家戴着价值不菲的纯金项链在人群中炫耀,后来听闻管家的项链是从菲卡斯那里偷盗出来,而后这个管家被打断了双腿再也不见了踪影,没有人再调查此事。”
“你是说菲卡斯杀人并遮掩事实。”飒罗亚考虑。
“还有什么比这更清晰的解释么?”龙涅解开袍子最上端的两枚纽扣,从里兜中以两指夹出一封羊皮纸信物,上前呈递给飒罗亚,淡笑道,“这是菲卡斯现任管家的夫人在今日晨间秘密递于我手,上面写清了一切菲卡斯的罪证,云罗九道之事,以及国内不胫而走的西斯之子一事,国人恐慌一片乱象,菲卡斯都脱不了干系。”
飒罗亚打开信,顿时怒形于色,不久之后,他恢复过来。
“听闻列格兰说云罗九道的头目信仰圣母,明日,明日你带菲卡斯来我这里,注意,不是抓捕,是请他来我这里。”
“是的,帝上。”龙涅退后几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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