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何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三十二章 将他送回楚国去,天工战纪,长风何归,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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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赵嘉无奈地看着敖睨在自己面前发疯,见自己写好的文书被毁,他也只能叹气,道。
“大将军何必如此疾言厉色?虽然我们代郡确实是仰仗你的能力才苟活到如今的,但若真要深究,你几次带兵出征他国,几分是为了赵国复国,又有几分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这事我们彼此心中都很清楚吧?”
赵嘉的话激怒了敖睨,只见他一下子扑到赵嘉的桌案前,双眼死死瞪视着赵嘉,厉声道。
“你现在觉得我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去攻打其他国家的?你忘了赵国被秦国攻破的时候是谁救了你的性命吗?你忘了代郡被围是谁不顾危险替你攻打魏国寻找出路的吗?还是说你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中我千里迢迢去攻打燕国是为了我自己享受?”
敖睨怒火攻心,抬手一张拍裂了桌案,怒吼道:“那你自己怎么不去燕国受冻?!”
赵嘉浑身一颤,门外的侍卫听见声音立刻冲了进来,将敖睨从赵嘉面前拖开了。
“你这个昏君!混账!以如此歹毒的想法来揣测对你忠心耿耿的臣子!难怪那些大臣都跑了!你这样来路不正又满心猜忌的君王根本不值得臣子效忠!狗屁代王!你的下场定跟赵王赵迁一模一样!”
敖睨骂得赵嘉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面对侍卫们疑惑的目光,他只能声称大将军敖睨得了失心疯,让他们将敖睨送回府上去看管起来,不要让他跑出来胡言乱语。
敖睨去攻打燕国之前是他软禁赵嘉,独揽代郡大权,如今角色转换,赵嘉将敖睨锁在了屋内,凭借敖睨如今的身体情况,他竟然连小小一把门锁都摧毁不了,气得敖睨怒发冲冠,强行运转灵力,结果吐血昏迷,直到第二日早上来送饭的下人隔着门缝看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才发觉出了事。
这次吐血令敖睨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甚至连路都走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让人伺候。
代郡就只有这么点大,大将军卧床不起的消息不用一夜就传遍了,赵嘉以让大将军安心养病为由收走了他的兵权,变相革了他的职位,让曾经风光一时的敖睨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头衔的平头百姓。
对于赵嘉的做法,敖睨自然不满意,即使卧病在床,他依然每日游说身边看管他的将士随他反了赵嘉,夺了代郡自立为王。
那些将士们不像敖睨一样疯,他们都看得清形势,在看管敖睨的时候也不忘劝说他。
“大将军,算了吧,今日秦军已经擒了燕王喜,燕国灭亡了,普天之下都成为了秦国的领土,我们代郡又还能坚持多久呢?”
“不瞒您说,今日就是我最后一天当值了,我已经递交了辞呈,准备回家做个村野农夫,此生不求富贵,只要能照顾妻儿、赡养老母便好。”
守门将士的话令房中的敖睨沉默了下来,他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前几日那样打杂东西,安静得就好像房中压根没有人一样。
外面的将士们还以为他又吐血晕过去了,赶紧找钥匙开门锁,想要进入房中查看敖睨的情况,但是门锁才刚打开,将士们还没来得及推开房门,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就从门缝中伸了出来,准确无误扎中了那名说要回家做农夫的将士的咽喉。
这一刀来得太过突然,旁边的将士都没反应过来,温热的鲜血就已经喷了他满脸,刚刚还在设想要回家照顾妻儿老小的将士嘴里冒着血泡,被从房中出来的敖睨握着刀柄一路推向院外,直到那名将士的后背撞到了外院的木门下停下。
“你要回去过平凡人的生活?真可笑,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敖睨手中的匕首除了刀柄之外几乎已经全部没入了那名将士的咽喉中,他将人一路推至此处,途中没有人敢拦他,院中一路淋漓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吓得几个伺候的婢女连滚带爬躲进了廊下,生怕敖睨回过头来再把他们都杀了。
“我是为了赵嘉才跟秦国斗的,秦国的祝新年和裴少桥可都是当世罕见的高手,我冒着生命危险与他们交手多次,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赵嘉质疑我,连你们也要走?”
敖睨发出一声冷笑,他脸上也溅着血渍,这带血的笑容叫人心中瘆得慌,就好像看到一个疯子在无差别杀人,要这代郡的所有人都为了他的失败负责。
被他刺中的将士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在他手下挣扎,从伤口涌出来的鲜血令青石地砖滑腻不已,那将士就像一条被钉住的黄鳝一样,在敖睨手下扭动着身体,但他越是挣扎,失血就越多,很快人就不行了,只能张大嘴疯狂喘气,想要努力往肺里多吸一点空气。
可他脖颈上的气管和血管都被切断了,空气进不到他的肺里,很快他的脸色憋成了紫色,但嘴唇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一片,顾自抽搐了几下之后就断了气。
而此时敖睨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五指紧紧抓握着刀柄,虽然他杀了人,但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这名无辜惨死的将士,而是透过上了锁的院门门缝望向外面的长街。
“我还活着,我还没有输!只要我还能握得住刀剑,我就还能找祝新年报仇!你们想走?想成为秦国的臣民百姓?想在我的仇人手底下讨生活?别做梦了!”
敖睨大叫着,他痛恨祝新年、痛恨秦国,无论谁想要做秦国人、想要做祝新年的臣民,迎接他们的就一定是他手中的刀锋!
“大将军……大将军真的疯了!他杀人了!快禀告王上!”
院中乱成一团,敖睨踹开了院门逃去了长街上,但他身体气力有限,没走出太远就被抓住了,代王赵嘉亲自赶到,看见了那名惨死将士的遗体,不由震怒,在长街上当众斥责敖睨。
“胡言乱语、行迹疯迷,滥杀无辜、毫无慈悲,这种人不适合再留在城中了,来人,将他赶出城去,任其自生自灭!”
将士们应声就要来抓敖睨,但敖睨并不肯束手就擒,他在长街之上指着代王赵嘉的鼻子怒骂。
“昏庸无能!残害忠良!投靠宿敌!有你这样的后裔,只怕赵国列祖列宗都要气得从坟里爬出来了!你和你哥哥赵迁毫无区别!都是只会投降献国的软骨头!太可笑了!这么大的赵国!这么多的宗室后裔,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堂堂正正站着跟秦国对抗到底!”
长街上全都是围观的百姓,这些百姓也都是赵国人,对敖睨说的话非常有感触,都在代王赵嘉眼皮子底下掩嘴议论起来,即使赵嘉不去细听,也知道百姓们对赵国王族宗室非常失望,对代王赵嘉也非常失望。
虽然赵嘉确实不是个合格的君王,王位也得来不正,但他毕竟是上位者,只要手握生杀大权,就容不得旁人说自己的不是,可法不责众,赵嘉就是再不高兴,也不能杀了所有百姓,他只能揪住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不放。
“荒唐!荒唐!身为庶人,竟敢在长街之上公然辱骂君王!你本楚国人,楚国亡了你不回去哭,却在这里管起了我们赵国的事?!”
赵嘉暴怒,厉声道:“来人!将这人送回他们楚国去,让他为他们亡了的楚国宗室好好哭一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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