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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家不起眼的酒楼雅间里,两道男声传出:你此番参加殿试,表现甚好,中第没有问题。听内容应该是前日的贡士们。
另一道男声闷闷的,带着酒意:“兄……长,你终于来京城了。”男人似乎很依赖他口中的兄长。
“际晁,兄长来了,你和父亲可还好?”声音清冷,应是没喝酒。
“我……我和父亲很好,整天就……就盼着兄长来。”
灯光青盈,从屋外依稀能辨出,被称作兄长的人抬手揉了揉他弟弟的头。
…………
第三日,皇城下放皇榜,木亦竹和众贡士早早就守着了。
本来是要在宫中直接宣读中第名单,但听丞相说,陛下年岁尚小,一场殿试下来,疲惫也是无可厚非,而且今年人才众多,确实很难抉择,便拖到了今日。
人群闹闹哄哄,木亦竹被挡在外围,眯着眼垫脚去看:状元张病鹤,榜眼李正远,探花言诉……待看到二甲中有自己名字时,才长长舒了口气,还好还好中了,和木婆婆也算有了个交代。
接着就是皇宫内宴—琼林宴,回来后还有状元游街,木亦竹有些雀跃地想:木婆婆最喜欢热闹了。但此番进京路程甚长,木阿婆已是残烛,此等盛况见不到了。
德清宫内,江楚然坐在龙案后,看着长明送过来的名册,一薄一厚,风铃在她脚下打着转,蹭着她的裙角。
“长明何意?”江楚然挑眉看他。
长明将其中一册推向江楚然:“回陛下,这份名单上有五十人,是禁军中知根知底,跟着先皇出生入死的心腹,陛下可以完信任。”
江楚然没接话,长明接着说:“这另一册是五万禁军从贞宁元年以后的记录,包括户籍,家中人口以及战功。但大部分都是孤儿。”长明边说边将那本厚的册子也推向她。
“你,这是要朕…看?”江楚然听他说完,不确定问了一句。
长明看着她无比认真:“嗯,陛下先母在您这个年纪也曾看完的。”,他看着江楚然和先帝十分相似的容颜,愣了一瞬,仿佛那人从未逝去。
“陛下将名册收着,长明出去了。”江楚然还想推脱,人就快步退了出去。
长明的背影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他退了出去,倚在在画柱上。按旧例,他此时本该是死尸一具,孟婆桥前,他或许还能同先帝并肩站着,反正她不曾带走自己的军队,他还有机会僭越守了一辈子的礼制,去求求她,下一辈子还要相遇。但先帝却偏要他活着,辅佐她的女儿,看着陛下那张神似她的脸,长明觉得活着不止是思念在蔓延,求死的渴望,像洪水将他淹没,而他心甘情愿窒息。
殿内,江楚然盯着那份超厚的名册,荼白柔夷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她之前也听江君兰提起过,禁军大多吸纳的是各地的孤儿,然后送到散布京城的天启禁军机构进行培训,一人可当天启现编军队的五人,实力恐怖如斯。这是江家皇室的底牌,除了皇帝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禁军的任何情况。
江楚然随意翻开其中一页,懒懒地扫视着,天启禁军有可以百分百信任的吗?若这皇城真的固若金汤,贞宁十三年的刺客是如何潜进宫中的?那刺客落入下风便咬舌自尽,一点线索都没留。她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脖子,光滑平坦,指腹已经感受不到伤痕的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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