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掌中之物未必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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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狠辣？

心性凉薄？

物极必反？

一切一切的变化皆是因为此？

坤天不敢置信，明明一切皆是自己掌控，这一路走来，心性各方面的变化，竟然早有原因？

这便是所谓的物极必反？

“化神之道皆因命运所限，不是不愿出手杀你，而是杀你，自身无法承受命罚。甚至因杀你而导致自身陨落，谁人会出手？”坤羽再次开口。

命运所限？

怎么可能！

“杀我就会导致自身陨落？这怎么可能！”坤天不可相信。

坤羽微微摇头道“杀你不难，难得是牵扯世间因果命运，修至我这等境界，自会明白。每个人身上牵连了无数道光线，你看不到，而我们却看的真切，因为一丝所动，所造就承受的后果，亦可参悟一二。”

“你牵扯着无数命运因果光线，有我的，亦有另外修士，有生灵，也有死物，有至宝，亦有灾难。越是修为至深感悟极深反而越不敢出手，这才是你一直活着的原因。若非如此，待我复生之际，你早该被泯灭了。只不过泯灭你的后果太重，无人可承受。”

坤天听的真切，却并不明白。

所谓的命运因果竟然成线？

而这些光线，化神期修士竟然还能观测到？从而还能推断出牵连之后的后果？

“说到底，你也不过为了自己私利。老祖！”坤天沉吟沉声道。

坤羽微微摆手，再道“我若不付出，又怎可获得回报？我为何要等待你成长？其中不确定性如此之多，我又为何不掌控在自己手中？你要须知一句话，掌中之物未必在掌控之中！所有的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是最为安稳，为何我要一直放任你至此？你没想过吗？”

放任？

想过？

坤天哪里有着这么的想法。

若非坤羽在面前承认，坤天一直也只是隐隐猜测，何尝还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你到底想说什么！”坤天心中越加不安，找寻着脱离之道。

但他也清楚，坤羽如此平静，自然有着万分把握。

这让坤天心中有些绝望！

从未想到面对的高山竟然近在咫尺，想要攀登超越，为时尚早。

甚至无能为力！

“种因得果。”

坤羽轻轻一笑，淡淡的看着坤天，又道“我自创功法‘天地劫’，以此为本超脱至此，这片世间，第一个双子命魂就是因我而诞生。世间特殊，皆是唯一。各种诞生妙处皆有不同。”

“双子命魂的诞生，我便是因。”

“我剥离双子命魂，也是种下了因。”

“得到的果，便是你！”

“你可明白？”

坤天愣了愣微微摇头“不明白。”

坤羽又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所得到的果是你，但你又成为了因。这世间变化奥妙无穷，你是独立的生灵，我与你有着牵连之道。所谓命运便是于此。”

“你的命运之线因你的所作所为在不断变化。”

“你欠下了太多的因，我想要得到我种下的因，就必须完善你命运之道所牵扯的因。你可明白？”

懵了！

坤天完全懵了，完全听不懂坤羽所言。

而坤羽也不在意继续道“你是我种下的因，也是我要得到的果。但要得到这些，必须完成你所欠下的因，我才可得到自身种下的果。”

“这其中牵扯太多太多，我一直在弥补。如你的门派，你接触的人与事，一切我所知的，都在为你弥补你所欠下的，你所牵连的。做到这些就是因为我不想‘得到果’时受到命运反噬之力。”

“你我同宗同源，你所欠下的，我皆有去弥补去回报，只有这样，我至最后才能真正的获取你。其中命运因果，你不明，只是是修行不足，无所悟罢了。”

坤天听了半响，确实没有听的太过明白。

不过听了这许多，也多少了解了一些。

具体所意，基本就是，双子命魂本就是坤羽。

坤羽为了自身复生，剥离了自身天赋，这就是所谓的种下了的因。

所得到的果就是让自身复生。

而这个果，就是坤天。

亦或是说继承双子命魂天赋之人。

之后，坤羽得到了复生，这又是一种果，结果。

同样也成为了一种因。

第二次的因果之道。

坤羽要收回自己的天赋力量，就要去完成再一次的因果之道。

而种下因的人已经不同了。

变成了坤天。

坤天救了坤羽，这就是因。

而换来的结果就是坤羽在不断的完成坤天在命运之道，天地之间所欠下的因。

如神剑宗、陆梵晶、聚宝阁、红楼的承诺，一切一切所发生牵扯的命运，坤天所牵扯到的命运。

坤羽一直在不断的弥补这一切，为的就是让坤天所欠下的因，转变成亏欠坤羽。

这便是第三道因果线。

坤天最终若是欠下了坤羽，这又是一道因。

而换来的结果，便是天赋一切为回报坤羽，被剥夺。

甚至到最后成为坤羽的一道身外化身。

短短话语之间，牵扯着三道因果线。

坤天听的恍惚，但结合自身，也能模糊的感知其意。

皆是为了平衡，不受命运反噬之力，才会做到这样。

“我所欠下了多少因？”坤天似有所想，发觉若是如此，现在的他反而是安全的。

以坤羽之能很显然也并未偿还完全坤天所欠下的因。

坤羽眸中闪烁着一抹精光，满是赞赏之意“不愧是我的后辈子弟，竟如此聪慧，在话语之间便发现了最重要的一点。”

“你说的不错。正是因为你牵扯的因过多，我并未一一弥补偿还，所以才一直放任你成长。”

果然如此啊。

坤天心中所悟。

到底欠下了多少因，坤天完全没有感触。

但是以老祖坤羽之能，直到其复生到现在，众多年月过去了也并未偿还完全，就可知这命运之道多么奥妙非凡了。

“也便是说，我依旧可以抗争，我的命运还并未被任何人掌控！”坤天眼眸坚定，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