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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了甜甜三人之后，只剩齐夏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上。</p>
虽然周遭还是会有零零散散的「参与者」走过，可齐夏此时只也像是众多「参与者」其中一员，没有任何人在意他。</p>
他又一次扭头看了看白羊虚幻的身影，随后退回到屋子中关上门，继续坐在了屋子中央。</p>
现在时机不对，只能继续等待。</p>
不出齐夏所料，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白羊已经倚着门框站好了。</p>
他就像是齐夏的一道梦魇，挥之不去又驱散不掉。</p>
“真是烦人的鬼东西……”</p>
白羊听后冷笑一声，一步一步来到齐夏面前坐下。</p>
“难道是我自己想出现吗？”白羊反问道，“我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明明到了退休的日子，却一遍一遍地被人幻想出来，要不然你直接认输？接下来的事我来负责。”</p>
齐夏听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情况再一次向失控的边缘走去。</p>
如果白羊的幻影是自己想象出来的，那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潜意识的映射，现在白羊的这番说辞岂不是证明自己出现了退却之意？</p>
“我脑子有点乱。”齐夏说道，“但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p>
“当然。”白羊点点头，“你认为就算自己死了也没关系，只要有人能走到最后即可。”</p>
“但现在情况不对了……”齐夏说道，“有超出我预料的事正在发生。”</p>
白羊听后思索了半秒，摇头说道：“巨大的高塔难免会出现细小的裂缝。”</p>
“会坍塌吗？”齐夏又问。</p>
“坍塌又如何呢？”白羊盯着齐夏说，“你的目标不是让这座高塔屹立千年不倒，而是只建好一瞬间就可以了。”</p>
“是啊……”齐夏低着头喃喃道，“只要把高塔建好，让我能在一瞬间摸到青天，这就够了……”</p>
“所以能不能别再把我叫出来了？”白羊一脸冷漠地说道，“你的底牌难道是我吗？”</p>
“我……”</p>
齐夏一时之间语塞了，此时的他和往常一样，脑海当中同时处理着许多件事，可潜意识中总有不安的预感打断一切思路。</p>
“不就是成千上万个没有脸的人吗……”白羊轻笑道，“只要你不说……谁能发现？”</p>
“是啊……”齐夏点点头，“只要我不说……”</p>
“咱们不是亲手杀掉了那数千个人吗？”白羊站起身，随后弯下腰，贴着齐夏的脸庞说道，“那些东西在你心里是人吗？”</p>
齐夏的眉头微微皱起，感觉大脑开始更加混乱了。</p>
“咱们没日没夜的杀了好多天……才终于把他们全都杀死……”白羊又说道，“光埋那些尸体埋了多久啊？”</p>
“你等一下……”齐夏扶着自己的额头，也抬起一双冷漠的眼睛看向白羊，“你在做什么？”</p>
“我们埋葬他们……不就是为了隐瞒这个弥天大谎吗？”白羊又说，“你怎么现在开始害怕了？”</p>
齐夏感觉白羊此时正在动摇自己的心理防线，可白羊明明是自己的幻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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