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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有人较大的改变赔率,压了大量的银子之后,老鸨们便会大声的喊出来,并且会从楼上撒下一些小小的福利,有小额的银票,还有来这欢喜楼可以当银子用的劵等等,每到这个时候,整座欢喜楼都会沸腾起来。
“这不知道那个纨绔子弟把大量银子甩在那个青狐眼身上?”徐长安淡淡的说道,这姜敬言生得一双狐狸一般的眸子,若是这眸子长在女子脸上,不知道要迷煞多少人。徐长安常常咂嘴遗憾道,好好的眸子长错了脸。
徐长安看着那个赔率,有些不喜,可身边的两位都没什么反应,他也不便干预这赔率。
柴薪桐和孔德维都满不在意。
“行了,冤大头来了。”
这赔率一变,很多人都往姜敬言身上压。
毕竟敢压大笔银子的,肯定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等到姜敬言的赔率被压到了压一赔一的时候,这些“赌鬼”们这才停了下来。
压一两银子,姜敬言赢了也才赔一两银子,这有什么意思?
超低的赔率终于让他们清醒了过来。
这个时候,陈天华才让老鸨齐齐的大声呼喊:“姜敬言公子压了二十万两,压姜敬言先生武考夺魁首!让我们为姜公子欢呼!”说着,一些花花绿绿的纸片中夹杂着小额银票还有一些抵用券洒了下来。
本来这个时候,该是大家的狂欢,可此时欢喜楼突然静了下来。
就连在楼上透过窗户往下看的三人都一愣。
那些刚刚压了姜敬言的,立马后悔了;而准备压的,却是暗自庆幸。
他们原本以为是有人知道内幕消息,没想到是本人亲自压,那这参考价值便消失了。很多人就像吃了死苍蝇一般难受。
这个时候,一双狐媚眼的姜敬言带着他的小书童走到了大厅。
“诸位,不用担心,你们压我可以保本,而压其它人血本无归!”
“今日,我和各位保证,我姓姜的将会捶爆柴薪桐,打败孔德维!”
他拍着胸脯朗声道,振振有词!
说完之后,便带着小书童趾高气扬的走了,留下呆滞的人群!
很多原本有些犹豫不定的人,看到了姜敬言自信的模样,一咬牙,也丢了上去。
赔率再低都不能低过一比一,若是低了,则亏损的银子便要由庄家,也就是陈天华纠集起来的几大妓院一起来赔!
陈天华脸立马都丧了下来,思来想去,他只能急忙上了楼。
他的步子有些沉重,虽然说赔了徐长安也不会说什么,可这毕竟是别人的钱。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低着头走到了徐
长安的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柴薪桐见状,哈哈一笑道:“是不是怕赔啊?”
陈天华不敢说话,怎么说都得罪人,说怕赔,这儿坐着两个四强,这不是摆明对人家没自信,若说不怕,可那是真金白银啊!
“没关系,赔不了,你放心,小长安有办法赚回来。”
听到柴薪桐这么一说,陈天华眼睛一亮,知道三人肯定有内幕消息,顿时拱手道了个万福,恭敬的退了出去。
徐长安愁眉苦脸的看着柴薪桐。
“你说,什么办法,你话都说出来了,肯定有法子,我要是赔了银子,我就找你!”徐长安一副“我讹上你了”的样子。
孔德维也淡淡一笑,两人都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柴薪桐看了一眼下面的赔率,只见他和孔德维的赔率都已经到了一比五六的样子,而何晨更是夸张,一比五十!
柴薪桐看了看之前徐长安一副暴发富模样甩在桌上的一沓银票,他拿起来,捻了捻,往徐长安身前一丢道:“你这银票大概有个四五千两,你去压一压,那姜敬言的二十万两应该就没了。”
徐长安苦着脸,一副苦主的样子。
他看了看赔率,在心中计算了一下,这四五千两要赚二十万两,那必须得压何晨啊,于是徐长安立马吼道:“你们不拿四千两当银子啊?何晨打得你么?”
柴新桐摇了摇头,随即徐长安看向了孔德维。
“那他打得过你么?”
孔德维也摇了摇头。
“那你们是来坑我的?”徐长安狐疑道。
柴薪桐看了看孔德维,孔德维会意,叹了一口气道:“但是他会赢!你相信我……”他想了想,便改口道:“相信我们。”
“那你不想当小夫子的徒弟么?”
孔德维挠了挠脑袋道:“不会吧,按照辈分算下来,他得叫我师弟,恐怕当不了他的徒弟了。”
徐长安叹了一口气,感情这孔大公子不是来抢小夫子徒弟之位的啊。
他看向了柴薪桐,问道:“那你呢?你家没老怪物啊,只有个红衣女鬼!”(_
柴薪桐淡淡一笑,知道他说的红衣女鬼是樊九仙,也没计较,只是装作没听到,看向了楼下。
徐长安有些无奈,只能强行把柴薪桐的头掰回来,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恶狠狠的道:“姓柴的,你给我记好了,若是你让我赔了,我要你在我欢喜楼当兔儿相公还钱!”
孔德维有些好奇,便怯生生的问道:“什么是兔儿相公?”
柴薪桐才想换个文雅的说法,没想到徐长安脱口而出:“就是给男人睡的男人!”
……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很早的时候,便有一个小太监领着他们还有三位供奉进了宫,徐长安自然也死皮赖脸的跟着进去。
乾龙殿前的广场上没有任何的布置,只有那两条石龙仍然矗立在原地,怒目圆睁,龙爪锋利,龙鳞也片片分明,一副欲扑苍穹的架势。
广场正前方放着桌椅,旁边立着明黄色的华盖,两侧也都放上了桌子和椅子。
而这些桌椅中央,便有一个淡蓝色的光圈,一看便知道这是阵法大师的手笔,为了避免战斗的余威波及开来。
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圣皇早就坐在了明黄色的华盖之下。
而他左右手边,则是坐着小夫子还有晋王,而晋王的另一侧,则是坐着一个白衣老人,这人徐长安见到过,是柴新桐的“未来岳父”。
圣皇看向了那个青衫带着布条的小先生,眼睛眯了起来。
今日前来,柴薪桐带上了一块布条,也不知道里面裹着什么,徐长安问了几次,都被柴薪桐给岔开了话题。
圣皇转头对着小夫子低声说道:“今日别抽签了,本皇来规定吧!”
小夫子微微鞠躬道:“谨听圣谕!”
圣皇冲着身边的李忠贤说了两句,这个小太监便扯长了脖子吼道:“夫子庙庇佑天下文人,今小夫子选徒,由圣皇亲自主持!”
说完之后,圣皇眼睛一凛,站起来说道:“夫子庙一事事关我朝文人气运,今天下安定,日益昌盛,文人当有新气象,本皇今日前来,只为瞻仰诸位小先生的风采,至于如何遴选,得看小夫子。”他说的很是客气,给足了这些小先生还有夫子庙的面子。
圣皇坐了下来,对着小夫子说了两个名字。
“柴薪桐,姜敬言。”
小夫子眼神一凝,心中惊疑不定,莫非圣皇已经看出柴薪桐的师父是谁了?
虽然他原本也是打算让柴薪桐对姜敬言,只是圣皇这么说,反而让他有些惊疑不定。
不过小夫子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缓缓道:“这第一阵,便是由柴薪桐对阵姜敬言!”
柴薪桐闻言,眉头微皱,低声嘟囔道:“怎么脏活累活都是我来干?”
而姜敬言看了一眼柴薪桐,冷冷一笑。
两人走到了蓝色的光圈之中,除非宗师级的战斗,否则这光圈坚不可摧。
柴薪桐和姜敬言相对而立,两人拱手行礼。
姜敬言眼中露出精芒,战斗欲展露无遗。在低头的一瞬间,他冷笑道:“我说过要锤爆你,没想到真遇上了!”
柴薪桐也不甘示弱道:“你知道你家里人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敬言么?”
白衣狐眼的年轻人把眼睛眯了起来,手中捏着一条骨鞭。
“为什么?”
柴薪桐毫无表情,平平淡淡的说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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