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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婉拒了两个锦衣卫千户的建议,没有直接派出力士抓捕萧夜,而是要敲出那条隐蔽的波斯商路。
如果萧夜识相的话,或许给他一条活路未尝不可。
清爽的小亭里,张忠柔和的声音,却是让身边陪坐的三人,后背上冷汗津津。不知道,这番话,是否代表了那位天子的意思,但也差不远了。
胸有成竹的张忠,如果知道萧夜刺杀蒋杰父子,毙掉百户竹山川的内情,或许会赞一声真汉子,然后判个军棍殴毙;如果他知道萧夜为报私仇,竟然在草原上养私兵,那就不会坐得这么稳当了,绝对会立马下令抓住砍了脑袋再说。
“那个小百户,现在去了后屯,等他拜祭过父母后,自有方百户去和他谈的,就看他舍不舍得手里的财源了,”笑眯眯的张忠,一席意味深长的话,换得了对面三人齐声高赞,说是萧夜遇到了张监军,可是天大的福分了,别人可是不会这么大方地让萧夜尽孝心。
已经青草嫩绿的山丘上,寻到了父母的坟茔,摆上祭品,萧夜带着两个妻妾,在坟前给父母烧了纸钱,恭敬地磕头告慰。
良久,起身,萧夜操起一把军铲,在坟茔四周割草培土,就听见山丘下传来阵阵嘈闹声,直起腰,放眼看去,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山丘下,就看见有六七十号穿着绣袍官靴的力士,在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指挥下,把自己的亲卫远远低围住了,举着寒光闪闪的长刀,在大声地喝骂着。
而看护着马车的亲卫和女护卫,在宁中阳的带领下,毫不示弱地掏出左轮短/枪,三人一组背靠背,瞪着眼睛和对方对峙,甚至连震天雷都擎在了手里。
“夫君,那些人是何人?为何要围住宁中阳他们?”身后,梅儿和莉娜带着丫鬟,也在举目张望。
“不清楚,”萧夜攥了攥手里的军铲,沉声答道,他的目光,盯在了人群外,那个长脸的瘦高个身上,从那阴沉沉的脸上,萧夜感觉到了不善的气味;“走吧,下去看看,”
顺着坡道走下山丘,萧夜来到人群外,他的到来,顿时就让聒噪的双方,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也许,雷正堂的死,让这些锦衣卫们,对萧夜这个百户军官,有了莫名的敬畏。
把军铲丢给一旁的亲卫,拍拍手上的尘土,萧夜回头示意梅儿她们去马车上,自己抬步向傲然而立的那个锦衣卫百户。
远远站在一棵松树下的方善水,摆摆手阻住了手下的动作,眯着眼瞧着萧夜,心里说不出的气愤还是兴奋。
经过多方调查,这个年轻的百户,和那南昌的王爷不但没有关系,甚至还有着丝丝的过节,甚至还派军士去到草原上,把那吕一刀给逼得远遁没了踪影。
自己以前的猜测错的没变了,这让他很是恼怒,但是也让对朝廷中心耿耿的方善水,有了窃窃暗喜;雷正堂之死一事的发酵,在他看来,那是必然的。
果然,昨夜子时,他就受令跟随监军大人,带着人马赶到了碎石堡;西门萧夜清明祭奠父母的消息,得到的虽然晚了点,却是刚刚好,足够他们连夜赶到这里。
埋伏在山丘下等了快半天了,终于让他等到了萧夜的到来,很自然,手下就围了上去。
萧夜虽然和其他军户一样,认得锦衣卫的官袍,但是不认识对面的百户,走到方善水五步远站住,拱手道,“这位是?”
“西门萧夜,你的事发了,这是我家百户方大人,你还不赶紧束手归案,”站在方善水身边的苟良晨,刚忙站出来,大声喝道。
“事发?归案?”萧夜眉头一皱,凝目看向方善水,“请问方百户,我西门萧夜到底是因何事事发,归的哪门子的案?”
言语间的意思,你不给个合理的答复,恐怕这事就难收场了,他萧夜可不是好拿捏的主。
“呵呵,西门百户,本官也只是受监军张忠张大人之命,带你去千户所走一趟,别的事,本官不慎清楚,”方善水含糊地答道,扭头狠狠滴瞪了苟良晨一眼;你这个蠢货,万一这次西门萧夜不死,倒霉的可就是你了。
说着话,方善水拿出一纸公/文,“不瞒西门百户,现在有两队锦衣卫力士,已经到了老羊口屯堡和石关屯,那里的防卫,应该被接管了,西门百户就不要操心了,”
“兹有永和屯百户西门萧夜,擅自更改百户所居地,勒解除百户一职,解至千户所待查,”简简单单的内容,上面签盖着碎石堡千户所大印,还有王崇礼的私押印章。
公/文里,没有半点卫所的干系,纯粹是碎石堡千户所的内务,这也是张忠精明的一手。
“西门萧夜,碎石堡里八百军士已经集结,你还是识时务的为好,”把公/文让萧夜看过后,方善水好心地劝道,他不是心肠软,而是不愿萧夜万一今后有了机会,找自己麻烦。
只要不亲眼看到萧夜被处死,他就不会轻易翻脸,这是他的处世之道,尤其是清楚地知道,萧夜暗地里做的那些凶事后,他更是小心谨慎了。
鬼知道萧夜有没有自己的心腹,万一真有那么几个的话,再来一次总兵府爆炸,他的百户所可是受不了。
“那么,方百户的意思是?”萧夜眼看着方善水收好了公/文,心里已是冰寒刺骨,嘶哑着问道。
“解除军器,跟我去千户所,监军大人还等着呢,”方善水干脆地说道,心里惴惴地揣摩两下,慢步走到了萧夜面前;这个距离上,凭萧夜的身手,可以一把拉过他,火/枪顶在身后,那些力士们自然不敢草率妄动。
趁此机会,他也可以试试苟晨良。
好在,他算是赌对了,萧夜没有暴起发难,给自己带上一顶叛匪的帽子,而是呆滞了好一会,这才艰难地扭过头,“中阳,告诉弟兄们,卸下身上刀枪火器,”
“是了,百户,”宁中阳大声应了一句,冲着左右亲卫们,下达了让萧夜后悔终身的命令,“全部都有,百户令,解除身上刀枪火器,”
随着宁中阳的命令,亲卫们和女护卫,纷纷把短/枪、军弩摘下,腰刀、弯刀带着刀鞘,放在了脚下,就连身后皮兜里的震天雷,也取下来,小心地摆在了地上。
脸色纠结的萧夜,深叹口气,伸手摘下腰间的腰刀,从后腰皮套里拔出左轮火/枪,丢在了脚下。
“哗,”随着萧夜丢枪在地的动作,锦衣卫力士们一涌而上,手里铁链抖动,把亲卫和女护卫们,锁了双手。在方善水的示意下,苟晨良上前,嘿嘿笑着拿出铁链,锁住了萧夜的手腕,拉住了就往屯堡走去。
梅儿两女的马车,也被力士很快搜到了暗格,没为难萧夜的女人丫鬟,力士们只是把五杆步枪和两盒子弹拿走了。
碎石堡东侧堡墙外,一处不高的土台后,狗蛋和传令兵藏在半人高的荒草丛里,正拿着望远镜,吃惊地看着南面黄土大道上,一队队疾驰的战马,轰隆隆向西龙河河岸飞奔。
好半天回过神的两人,再看向南面,愕然地发现,远处山丘下,百户他们竟然被一群人给锁了往屯里拉,顿时就急了。
“娘的,哪个狗胆的孙子,敢把百户他们锁了,”心急火燎的狗弹,掏出左轮短/枪就要起身,被传令兵一把给拉住了。
“看那衣袍,应该是锦衣卫了,咱们去了也是白去,”机灵的传令兵,拉住了狗蛋的衣服,“百户如果反抗,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得手,大概是出了乱子了,”
“刚才有马队去老羊口那里,咱们还是赶紧往回跑,先把消息传给辛秀才,看他如何处置,”传令兵的话,让狗蛋脑袋上急出了一层细汗,不由分说,抬腿就往土台下跑。
下得平地上,拉过藏在几颗松树后的战马,翻身上马,两人扬起马鞭,驾驾地高叫着,急急向西龙河方向奔去;有着信哨在手,如果速度跑快些,应该能和老羊口那里南面的暗哨联系上。
而这时,远远绕道行进在大沟深壑里的刀子一行,已经从南面的荒野里,摸到了碎石堡东南的一条土沟里,风尘仆仆的五个军汉,为了躲避沿途侦搜的官兵,挑着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奔波了好几天。
站在一座矮山岭上,拿着望远镜四下里看了一会,一脸灰尘的刀子,总算是松了口气,对着后面灌木丛里歇息的同伴,哈哈一笑,“弟兄们,咱们总算是快到家了,前面过了两条大沟,就到正道上了,碎石堡也就不远了,”
他的话,让几个同伴低声笑了起来,不用他说,大家都看出来了,这里已经是碎石堡管辖的地界了,东面那隐隐绰绰的黑点,可不就是碎石堡吗;望远镜有两副,其他人早就急不可耐地查看了好久了。
不过,就在刀子准备收好望远镜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靠近大道的那条沟里,有人影在晃动,不由得一愣。
“嘿嘿,前面有动静,该不会是官兵发现了咱们?”刀子低下身子,几步跑下了山岭,“先给战马套上牛皮嚼子,咱们摸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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