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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符文闪烁不定,随时都会消散。
方仲大喜之下哪敢犹豫,谁也不知自己下次是否还能凝聚得出,把掌一催,符文瞬间闪亮。
一声轰鸣如晴天霹雳响彻云霄
雷咒终于施放成功,方仲掌心中飞出一道闪电,打在了裹在黑雾中的山魈身上。这道雷击咒是以方仲潜心修炼的真气所化,耗气虽多,威力却大,比之符纸所蓄法力精纯的多。
那役鬼已奔到巴山鬼身旁,遭此雷击,只听一阵阴森凄厉的悠长惨嘶,黑雾先收后散,阴风滚动,山魈化作缕缕黑烟消散不见。
牛角啪的粉碎,碎屑纷纷落下。巴山鬼骇异道:“哎哟!我的宝贝……”一个不留神,钱文义一招太极混沌,宝剑画了个浑圆,在巴山鬼胸前划了一道血痕。巴山鬼吃疼,气冲牛斗,怒吼一声,抡刀追着钱文义一阵猛砍,钱文义冷笑一声,飘然而退。那巴山鬼刚把钱文义迫退忽觉后心一凉,有物从背后插入,顿时悟到是那少年公子偷袭,急忙转身,只见那少年公子已然跃开,空了双手在那里冷笑,手中的竹箫却不见了!
背后淅沥淅沥之声有如雨下
少年公子冷笑道:“可惜这杆竹箫太细,不然倒可欣赏一下阁下血泉喷涌的美景,现在只不过是细水涓涓,不甚壮观。”巴山鬼面色大变,急忙探手后摸,可惜身壮手短,又不会拐弯,捞不到插在背心上的竹箫,只觉全身的力气随着血液流失,那淅沥淅沥之声可是自己体内的鲜血顺着插在后心的箫管往外喷射,思之真是骇然揪心,肝肠俱碎。
巴山鬼所持役鬼已亡,又受重创,终于不支,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钱文义喝道:“天理昭彰,你作恶多端,今日取你性命。”不忍看他就这么血尽而亡,想一剑给他个痛快。
远处一阵宏亮声音道:“一群小辈,拿什么东西破吾门下绝技?”在场诸人吃了一惊。一团黑影如风而至,速度极快,也不听有马蹄声响,转眼就到了众人之前。巴山鬼喜极而呼道:“堂主……快来救我!”
钱文义抬头一看,眼前一个高大头陀骑着一匹怪异黑马如一座煤山相似,身材极其魁梧,手中钩镰刀一个刀刃就比人还大,这要舞动起来,刀做的风车相似,岂不是当者披靡,而且此人气如山岳,第一眼看了就给人一种压迫之感。那少年公子见到此人之后大惊失色,往后就退。
钱文义吃惊下喝道:“来者是谁?”
那头陀冷笑道:“连我你也不识,莫堂主没有与属下交待过么?”把钩镰刀朝方仲一指,沉声道:“你这娃娃不要走,刚才怎么放得雷,说给本王听听。”方仲只觉一股庞然气势扑面而来,心中巨震,不自禁的向后连退数步。那头陀并未动手,只是随意一指,就给自己带来如此压迫,其修为之高,即便钱文义也大大不如。
远处那少年公子忽然抱拳道:“二位邀月堂的朋友,此事已与昆仑弟子无关,我等少陪了。”一打眼色,那断腕的大汉早就得了吩咐,那还迟疑,疾步奔向倒地的艳红,扛起来就走。
艳红恰巧于此时苏醒,惊呼道:“你……你做什么……”
方仲见此人要带走艳红,喝道:“快放了红姨!”疾步要追,那头陀冷哼一声,手中一动,巨大镰刀前伸,来勾方仲。
钱文义挺剑刺他座下黑马。那头陀怒道:“与我动手,真嫌命长!”收回钩镰刀磕他宝剑。当的一声,钱文义手中剧震,把持不住,宝剑脱手飞出。钱文义趁机跃开,回过头骇然望着这个头陀。以他的本事,连对方一招都招架不住,只怕与恩师卢公礼都不相上下。
那少年公子尘土一扬,喝道:“疾!”带着那大汉和艳红,用土遁之法急急逃走,连地上的铜钟都不要了。
那头陀见跑了两个,冷笑道:“昆仑派的人见到我,就如丧家之犬,真是可笑。”跪在地上的巴山鬼命已无多,喘气道:“堂主……这两个不是……昆仑派的,那两个……逃走的,才是邀月堂的人……”
那头陀一愕之间,想到钱文义使剑,而那公子用箫,顿时明白自己受骗,居然放跑了要杀之人,怒气上脸,冷冷道:“你不早说!”一钩镰刀扫过,巴山鬼默然倒地。人已死了,那插在背后的箫管终于不再喷血。
钱文义几步奔到方仲身边,急道:“我们也走。”手中剑已被打飞,不能用御剑之术逃走就用土遁,也学那公子弯腰抓土,顺手一扬——却见远处旋转着飞来一方鲜红丝帕,帕上绣着各种图案,散发着蒙蒙红光,显得十分玄奥,轻轻巧巧地摊在地上。
尘土落下,钱文义道声“走!”
岂知二人并未遁入无形,钱文义与方仲不过冲出数步,还在原处。
一个女子声音娇滴滴地道:“本夫人才来,如何就走。”声音娇媚,如沐春风,让人听了心中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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