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击沉德尔毕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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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岩岛海域资源丰富。同南沙群岛一样，黄岩岛海域不仅是重要的海上通道，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而且水产资源十分丰富。这里盛产经济价值较高的金枪鱼、红鱼、章鱼、梅花参及各种贝类产品，特别是珊瑚种类繁多、经济价值高。

刘志远捕捞作业了近一天，已经是收获丰厚，鱼仓内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全枪鱼和红鱼，他们准备再捕捞半天就返航。可就在这时一艘南菲宾国的公务船向他们开过来。刘志远立即让各船收网撤离，但是渔船15节的速度是无法摆脱南菲宾国公务船的纠缠的，南菲宾国的船越追越近，船上的高分贝扩音器也响了起来。

“船上的华国渔民听着，你们已经进入南菲国的海域进行非法捕捞，现在命令你们停船接受检查和处罚，请你们立即停船。”南菲宾国公务船上传来似是而非、磕磕碰碰的粤语喊话声。刘志远立即予以还击。

“对面船上的南菲宾国人注意，这里是华国海域，请你们立即离开，黄岩岛自古就是华国领土，你们已经违反了国际法侵犯了华国领海，你们是在犯罪，现在请你们立即离开华国海域。”刘志远文化水平并不高，但是在公司的培训中有应对这一场景的预案和格式语言，刘志远把能够想起来的用辞都喊了出来，渔船上的扩音器功率不大，但也足够南菲宾国的船上人员听到了。显然南菲宾国人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还在继续喊叫让渔船停船检查。

刘志远虽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但他多次听过有此遭遇的老乡、朋友说到过南菲宾国海岸防卫队、水上警察及渔业水产资源局的公务人员态度粗暴、滥用私刑。并且这里是华国的领海他不会听从其他国家所谓执法人员的命令，也不会接受他们所谓的检查和处罚。更不会冒着被虐待的可能停船。他让船员紧急向国内求援，告知国内他们的位置和现在的情况。华国渔政人员是不配带武器的，南菲宾国的公务人员则不同他们配备有轻重武器。虽然是老旧的16自动步枪、14半自动步枪以及勃朗宁点30机枪等，但也不是赤手空拳的华国渔民能够对付得了的。

就在华国渔船全速向西北行驶时，从船队的左后方快速地驶来一艘南菲宾舰，它以近三十节的速度快速的追上南菲宾国公务船。它们应该是交流了几分钟，然后各自以15节左右的速度跟随在渔船船队后方，始终保持二百米左右的距离不紧不慢地尾随着船队。

“前面的华国渔船，你们必须立即停船接受执法检查，否则后果自负，立即停船接受检查，否则后果自负。”接着就是一阵“哒、哒、哒”机枪扫射的枪声，渔船船队两侧冒起一串串子弹入水的水花。

刘志远听到枪声眼睛变得血红，他真的没有想到，南菲宾国的所谓执法人员会这样的疯狂。在有争议的地区海域敢行使武力，向手无寸铁的他国渔民开枪射击，这种严重的事件不是南菲宾这个小国能背负得起，说的严重些甚至会引起两国的局部战争。是谁给了他们这种胆量，刘志远虽然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渔民，对国际政治也不懂，但是他还是非常清楚，这是米国在背后为他们撑腰。没有米国的暗中支持南菲宾国只是华国这头大象脚下的一只蚂蚁，轻轻一脚就会让他粉身碎骨。

刘志远不敢怠慢将南菲宾国向他们船队开枪射击的事实向国内渔政部门和南海渔业公司做了如实汇报，并请求给予支援。南海渔业公司总经理让刘志远以船队人员安全为第一要务，想办法脱离菲方军舰的追捕。渔业公司会向有关部门求援给予他们支持。随即渔业公司向中国海监总队请求帮助和支援。海监总队了解了事情始末后，命令在南海执法巡逻的海监73舰赶赴事发海域，南海舰队在得到海监总队求助的请求后，立即命令在距离事发海域只有100多海里训练的旅大级051驱逐舰派遣了一架直－9c武装直升机飞赴事发海域支援渔船船队。

追逐和反追逐已经进行了近2个小时，时间到了上午10点7分，刘志远所在的渔船的发动机经过两个小时的全功率运转出现了过热的反映，其他四艘渔船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刘志远预感到今天可能凶多吉少，发动机如果停机他们就可能被菲国非法扣押和虐待。在过去的两个小时菲方军舰和公务船已经向渔船船队射击了十几次，其中还有一些子弹击中了船身。刘志远很不理解菲舰和公务船尾随射击的目的是什么？不仅刘志远船长不明白就是菲方军舰和公务船上的军人、工作人员也搞不懂，上峰命令只是将渔船船队驱逐出菲国单方确定的两国分界线，并不是扣押船员和扣留船只。公务船上的人员很失望，因为他们每次扣押船员和扣留船只都可以从得到的所谓罚金中提留部分资金作为奖励，但这次注定是白忙一场。他们以猫戏老鼠的心态戏弄着华国渔船船队，并开枪取乐吓唬华国渔民。这并不是他们胆大妄为，而是菲国政府给予了他们这个权力，在扣押非法捕捞渔船时如果遇到反抗可以开枪警告。他们这种近似于挑衅的作法做过了多次，虽然华国每次都会提出抗议，但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这更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刘志远站在驾驶室的后窗前，默默地注视着船队二百米外的两艘菲方舰船，不由地有些后悔到黄岩岛海域，这种没有安全保障的捕捞作业他不准备再有下一次了。他的眼中流下两行眼泪，如果这次被扣押也许几年内他都见不到他的妻子和刚上小学的儿子了。就在他的眼泪滑落脸颊的那一刻他看到南菲宾国的那艘巡逻舰蹦出水面一团火光瞬间将军舰吞没，一朵蘑菇云在火光上方升起，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他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耳朵，再看爆炸的地方除了升起的蘑菇云，海面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不仅没有了菲国最先进了军舰，甚至海面上没有留下一点点漂浮物。他的大脑中转悠着的唯一念头是，菲国的军舰被击沉了。

爆炸过后的海面在刘志远等人的耳中显得静悄悄地，除了海浪敲打船舷的声音，船员们喊叫的声音停止了、枪声停止了，五艘渔船的发动机不知原因地停止了转动，仿佛被那巨大的声音吓坏了，害怕了。五艘渔船在二、三米高的波浪中上下起伏。他们呆呆地注视着这诡异的一幕，满眼的不信和不解，在他们极力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的时候，他们的耳中突然传来直升机轰鸣的声音，声音由弱及强，直升机的身影由小及大，他们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是我们的海军航空兵的飞机，是它救了我们，我们的祖国我们的军队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