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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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中年男子身边被叫做焚天长老的男子，乃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半大老者，其他人开口之时，他跟中年男子一样，也是一直默不作声，而此时听到寂灭长老对自己说话，他这才挑了挑眉毛，淡然开口道：“诸位长老稍安勿躁，宗主大人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诸位还是静一静，莫要打扰了宗主大人的思绪。”

焚天长老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再出声，最后也是将目光看向身边的中年男子，等待着后者开口。只是，没有人发现，就在焚天长老转头看向中年男子之时，他的眼底，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而这个时候出现这种神情，不禁有些耐人寻味。

可惜的是，众人的精力都放在了中间的少女，以及默不作声的中年人身上，却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眼底的异色。

“哎！！！”就在众多长老将目光看向中年男子之时，后者终于开了口，只不过却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先。

“诸位，感谢诸位对云儿如此关心，我司马牧天在此，先行谢过诸位长老了。”长叹一声，司马牧天的眼底蓦然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似乎是下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作为丹道宗宗主，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去做什么。向王室求援倒是不难，可他很清楚，一旦欠了王室的人情，那么就要有话柄落入人手，王室对丹道宗早就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去求王室，恐怕整个丹道宗都要成为王族的附庸。

虽然眼前危在旦夕的是自己的女儿，可跟整个门派相比，他怕是也只能舍弃自己的女儿，保全丹道宗的完整了。

“宗主，你、你这是要……”听到司马牧天之言，一众长老都是神情一震，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看司马牧天的神情，他们就已经明白了后者的选择。

说心里话，他们一个个都清楚求助王室的后果，以王族历来的行事风格，天知道会开出什么样的代价来，一旦求援，整个丹道宗绝对再难保全。

不过，若是不求助王室，那么司马云的性命一定很难保全，对此，他们一时间也是接受不了。

司马牧天的选择，却是让他们全都沉默了。他们能够感受到司马牧天心下的为难，一边是门派，一边是女儿的性命，这一刻的他，绝对是最痛苦的一个。两个选择，总要选择一个，可无论选择哪一个，可以说都是错的。

无疑，选择放弃女儿的性命，保全宗派，这在大意上完全说得过去，可作为一个父亲，司马牧天无疑有些不太合格。

“啊，该死，究竟是什么人换了云儿的炼材，要是让我知道是什么人搞的鬼，我非一斧头砍死他。”

司马牧天的选择，让众人感觉到异常的压抑，脾气火爆的寂灭长老怒吼一声，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满脸的狰狞之色。而听到他的怒吼，司马牧天的眼底也是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可怕光芒。

此番司马云炼制避毒丹，原本几乎就是十拿九稳之事，可谁也没想到，司马云炼制避毒丹的炼材，竟然被人掉了包。

原本应该是毫无毒性的清新草，竟然被人换成了剧毒无比的陨心草，这两种灵植长得十分相似，可陨心草不但是剧毒之物，在与避毒丹其它几种炼材遇到一起之时，更是会变成要命的剧毒，毫无防备之下的司马云，当时便是身中剧毒，若非丹道宗所有长老共同出手遏制住了毒性，此时的司马云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陨心草十分罕有，此番司马云的清新草被掉包换成陨心草，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一想到此，在场所有的长老便是心下愤怒，恨不得找出掉包之人，砍上个几千刀。

“诸位长老，云儿此生怕是注定要有此劫难，至于能不能挺得过去，只能是看她的造化了。”摇头一叹，这一刻的他，突然感到心力交瘁，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历代宗主把丹道宗的衣钵传给他，他是万万不能让丹道宗断送在自己的手里的，只是，一想到自己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他的心里便是充满了自责。

“宗主，一定要把掉包之人找出来，云儿的罪不能白受，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们也要把那罪魁祸首找出来。”

“对，一定要把人找出来，云儿如此乖巧的丫头都能下得了手，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东西，一定要找出来宰了他。”

“杀杀杀，找出此人，一刀一刀剐了他。”

无疑，在场众人都是对那个掉包了灵植的家伙充满了愤恨，可惜的是，无论怎么愤恨，恐怕都再难换回司马云的性命，这一点，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

“哼，敢动我司马牧天的女儿，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他找出来为云儿报仇。”司马牧天的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如果女儿真的救不活的话，那么他这辈子发誓要找出掉包之人，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