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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汉生一阵尴尬。
却又不好说什么。
在方文锦面前，自己还真就是小鱼小虾。
而方文锦则继续说道：“你开什么公司的？”
“方爷，春生贸易公司是我的……”
赵汉生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并且快速的掏出了一张名片，恭恭敬敬的用双手递向了方文锦：“这是我的名片。”
方文锦没接。
他身后的黑衣人上前一步，随意的接过了名片，随手放在了口袋里，同时冰冷的说道：“想结识方爷的人太多，方爷从来不亲自接名片。”
赵汉生连忙赔笑：“理解，理解。”
方文锦显然更习惯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刚刚对秦羽那种态度，在他身上基本没见过。
“春生贸易……哪个区的？”
赵汉生连忙回答：“鑫海区。”
“哦。”
方文锦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东海集团旗下的？”
“对对对！”
赵汉生好像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
方文锦又问：“你是跟着徐江混饭吃的？”
赵汉生道：“是的！徐董是我姐夫！东海集团旗下的贸易生意，一直都是我负责的。”
“知道了。”
方文锦再次看向了他：“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有什么问题就告诉徐江，是我方文锦答应的！”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赵汉生真的不敢忤逆方文锦了。
方文锦的做法已经相当清楚，他就是要给秦羽出头。
敢拒绝？
不要命了？
赵汉生想了一下，既然方文锦说话了，就算上面有什么不满，也找不到自己的头上。
至于秦国栋那一千万……
哼！
他还敢来兴师问罪？
让老子得罪了这么一尊大佛，老子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想通了之后，赵汉生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猛的点头：“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方爷！”
说着，赵汉生看向了秦羽，又看了看叶紫清，露出了与刚刚的狂妄完全大相径庭的态度：“秦先生，叶总，关于刚刚谈到的供货问题，不知道两位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叶紫清立刻明白这是一个机会。
现在她可以完全占据谈生意的主动权。
“当然！”
叶紫清微微一笑：“三天前我们本来已经谈好了价格，但是这个价格跟我们公司之前的拿货价有很大的出入，所以，我希望赵董在不为难的情况之下，再下降三成价格，不知道赵董觉得怎么样？”
赵汉生身子一颤。
三成啊！
这等于是他们公司完全白干啊！
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利润都不给自己留啊！
他已经忘了，刚刚他给叶紫清开的也是同样的条件。
“叶总，这三成的价格……”
赵汉生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
可就在这时，方文锦却冷哼了一声：“看你那小家子气的德行！不就三成的价格吗？少赚点能饿死你？”
赵汉生又是一抖。
这方文锦明显比他想象的更加霸道。
他也不敢说什么了，赶忙点头：“好！一切按照叶总的意思办！”
叶紫清此时也是冷笑一声：“赵董，不为难吧？”
“当然不为难！”
赵汉生挺直腰板：“能跟叶总合作，那是赵某的荣幸！”
叶紫清也是心满意足的笑了。
这个价格，比她之前的拿货价还要低！
但是同样，她也知道，如果不是秦羽的关系，赵汉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
“秦羽，你觉得怎么样？”
此时秦羽既然来了，叶紫清也不会一个人做主。
她更要听一听秦羽的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在了秦羽的身上。
他们全都知道，现在秦羽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
说句不客气的话，秦羽现在就是要赵汉生白送给他们原材料，赵汉生也未必敢不答应。
因为如果赵汉生不答应，方文锦会教他应该怎么答应！
秦羽缓缓抬头，看向了正在用期盼眼神看向自己的赵汉生，忽然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晚了。”
赵汉生愣了一下：“秦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的方文锦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聪明的他却好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只见他不动声色的对着手下的几人摆了个手势。
秦羽叹了口气：“我记得就在十分钟之前，我说过，不是伙伴，便是敌人。”
赵汉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记得。
而且他还记得，自己还嘲讽秦羽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
想到了这里，赵汉生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秦先生，刚刚是我糊涂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再说了，叶总也同意跟我们公司合作了，那我们现在……也算是伙伴了。”
秦羽却微微摇了摇头：“所以我说……晚了！”
忽然，秦羽的目光一凝，身上瞬间迸发出了一股让人感觉到压抑的气势：“因为你刚刚已经选择了做我的敌人。”
赵汉生微微颤抖了起来，同时目光瞟向了一旁的方文锦。
他这一看，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因为此时方文锦也在看着他。
而且……
面色冷冽！
那目光就像是看待死人一样！
“所以，恐怕我们很难有机会合作了。”
秦羽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赵汉生大急：“秦先生，您……”
还没等他说完话，却听到方文锦一声爆喝！
“拉出去！卸他两条腿，然后通知徐江来领人！”
方文锦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早在刚刚，他就看出了秦羽对于赵汉生不是很满意，所以提前就让手底下的人做好了准备。
而就在秦羽明确表露出态度之后，方文锦更是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让手下将赵汉生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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