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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污染呢?”乌苏巴亚尔不服的道。
韩孔雀呵呵笑了几声,他承认,环境问题的确存在。
所以韩孔雀道:“现在国际公司进入这里,都需要达到国际标准,都有严格的法律限制,这些规范能够使环境破坏程度降到最低。”
说到这里,韩孔雀也不想继续下去了,想要吸引投资,就要做出一点牺牲,没有这么点牺牲精神,哪来的发展?
他们难道没有看到,八九十年代,国内为了发展,天变黑了,水变臭了,空气有雾霾了,甚至土地都变得有毒了。
原来发现了大矿藏是机遇,而到了现在,外蒙的矿产项目还在待批,到了现在奥尤陶勒盖项目议案,一直还没举行投票。
该议案承诺给予政府34的股份,自议案被提交议会之后,出现了关于把政府所占股份增至51的讨论,这是典型的得寸进尺。
不过,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这样做并无可厚非,但是,里面有一个度。
这一点上,外蒙政府做的不错,作为交换,该项目在戈壁上建起一个炼铜炉时,投资企业将获得68的一次性利润税减免。
所以,即便是政府占有51的股份,澳大利亚的矿业主,仍然表示将推进奥尤陶勒盖项目。
政府占有大部分股份,在矿产行业十分普遍,所以,投资者正在等待政府牵头,作出决定后开始干。
奥尤陶勒盖项目能够推动外蒙的GDP增长超过1/3,为这个300万人口的草原国度,创造巨大的财富。
不论论是谁最终掌权,让奥尤陶勒盖项目获得批准已成为绝大多数人的共识。
但是世事变迁,原来的优质项目,在一拖再拖之后,到了现在,却成为了鸡肋。
不是说铜矿就没用了,而是现在就算有着再多的铜矿,也卖不出去了,追根到底,还是因为中国不再大批量、无原则的进口矿石。
一直以来,我们对外蒙国的认识非常肤浅,因为没有渠道获得真实的信息,实际上关于外蒙国的政治信息被长期封锁,或是掩盖,我们或我所知道的,无非是文化运动期间那一点点“意识形态”上的冲突。
听得新闻多了,韩孔雀一直以为,“文动”前中蒙是友好的;“文动”后“破碎的一页”被翻了过去,又友好了,甚至相信外蒙国议会有回归中国的动议,其实,这是完全错误的。
韩孔雀他们进入外蒙国,转了几天,听到、看到、体会到的,中国与外蒙国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紧张,而是非常紧张。
除了官样文章和冠冕堂皇的讲话,没有人认为中国与外蒙国的关系是友好的,包括某些官员。
表面拥抱,肚里骂娘,这就是中国与外蒙国政治关系的现实。
韩孔雀他们驱车从扎门乌德到乌兰巴托700公里,一路的蓝天白云,从扎门乌德往北最少500公里是荒凉的戈壁,而就在这些曾经的不毛之地中,却储藏着无尽的矿藏。
当然,韩孔雀他们看到的不止是丰富的资源,还有各式各样的外猛然,这个时候韩孔雀他们才认识到,乌苏巴亚尔算是少有的不仇视中国人的外蒙人了。
不过,面对韩孔雀他们这些前来探索矿产的外国投资者,乌苏巴亚尔还是会不时的流露出一丝敌意,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敌意。
有了这种认识,韩孔雀自然会问明白原因,而乌苏巴亚尔也没有什么隐藏,他们不止是仇恨中国人,还仇恨俄国人。
所以,外蒙国才成为了的眼泪,因为外蒙国号称是前苏联第十六个加盟共和国,这就是落泪的原因。
沙俄帝国、苏联帝国的陨落,让俄罗斯沦为超级的二流国家,前苏联对外蒙国的奴化教育,以及前苏联对外蒙国70年的殖民统治,让对外蒙国些许还有“依恋不舍”的情绪。
俄国对外蒙国的殖民统治很具体,国家管理副职均为俄罗斯人;国家领导人娶俄罗斯人为妻,比如前外蒙国领导人泽登巴尔;俄语成为官方语;对老蒙文进行俄文化改革,看上去都是俄文字母,这就是所谓的新蒙文。
现在依然留存的殖民痕迹,也很多,比如宽轨铁路、电器插头(电器标准)、蒙古俄式西餐、苏联红军纪念碑、扎门乌德苏军兵营的遗迹、赛音山达遗留的坦克……
了解外蒙越多,韩孔雀就感觉越是可笑。
90年代初,苏联解体之后,外蒙国试图恢复老蒙文(我们在中国境内看到的蒙古文),由于70年的历史已经改变了两代人,仅仅3年,恢复民族传统文字的企图失败,被俄文异化的新蒙文依然是流行的官方文字。
外蒙国的殖民模式如同日本统治下的满洲国,溥仪娶了日本媳妇;政府机关的副职和顾问挤满了日本人;国民集体学习日语;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全都日本化。
外蒙国承认不承认,他们从满清帝国和中华民国中的所谓“解放”,依然是苏联殖民统治下的亡国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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