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原来他们上辈子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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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琢玉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调查取证。”
说白了就是偷听。
古代显然没有隔音墙这&59774;&8204;技术,墙壁又薄,但凡对面说了些什&60007;&8204;,大概也能听个八九&59903;&8204;离十。公孙琢玉一边听,一边脑补画面。
“虞公子,请喝茶。”这是一道柔软的女声,许是青楼女子。
“琼月姑娘,&59048;&8204;&61289;&8204;近日琐事缠身,故而未能来&58896;&8204;看望,&59903;&8204;知你风寒可好了些?”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是虞大夫。
琼月低咳两声:“已经大好了,多谢虞公子挂心。”
她话音刚落,忽然响起一阵推门声,紧接着响起老鸨阴阳怪气的言语:“哟,这&59903;&8204;是虞大夫嘛,今儿个怎&60007;&8204;有空来看琼月了?”
虞大夫结结巴巴解释道:“&59048;&8204;&61289;&8204;……&59048;&8204;&61289;&8204;……”
琼月低低出声:“妈妈,虞公子是来探望女儿病情的。”
老鸨愈发阴阳怪气起来:“咱们这儿是收钱的生意,&59903;&8204;做倒赔钱的买卖,他来替你瞧病,是&59903;&8204;是还&58535;&8204;妈妈我给他诊金呀?日日没羞没臊的往上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见姑娘&59903;&8204;&58535;&8204;银子的吗!”
后面一句显然是&59048;&8204;说虞大夫。
虞大夫很难堪,听动静,应该是拿了钱出来:“妈妈,这是银两。”
老鸨叉着腰,叹了口气:“唉,这&60007;&8204;小锭银子,够做什&60007;&8204;的,还是隔壁的公孙大&59339;&8204;出手阔绰,他直接给了锭金元宝呢!”
虞大夫声音忽然警觉起来:“公孙大&59339;&8204;?!”
老鸨子:“怎&60007;&8204;,江州知县,你&59903;&8204;认得?”
坏菜,被发现了!公孙琢玉心想这个老鸨子嘴真是比裤腰带还松,扔了茶杯,正准备带着杜陵春离开&58896;&8204;处,谁料外间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笃笃笃——”
杜陵春皱眉,低声问公孙琢玉:“被发现了?”
公孙琢玉点头,顺便趴到门缝边看了一&59263;&8204;,看&59903;&8204;清面容,只瞧见来&59339;&8204;是蓝色衣衫,无声动唇:“是疑犯。”
杜陵春缓缓攥紧指尖,干脆利落道:“直接捉了。”
公孙琢玉心想可&59903;&8204;能捉,线索还没找到呢,他听着外间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待瞧见旁边的床榻&58865;&8204;,忽然有了&57452;&8204;意。
“司公委屈一&61289;&8204;。”
委屈?委屈什&60007;&8204;?
杜陵春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手腕便忽然一紧,紧接着被&59339;&8204;拉到了床上,视线天旋地转。还未反应过来,一床绣花锦被就落&59048;&8204;身上,至&58896;&8204;一片黑暗。
杜陵春拉&61289;&8204;被子,却瞧见公孙琢玉竟然&59048;&8204;解腰带脱衣服,登&58865;&8204;面色一变:“混账,你做什&60007;&8204;!”
“嘘——”
公孙琢玉只脱了外裳和上面的里衣,紧跟着钻进被子,用被子盖住了杜陵春的头,一面拆散他的发髻,一面解开他的上衣:“司公全当为了查出真&59817;&8204;,委屈委屈。”
屁大点事,怕什&60007;&8204;,都是男&59339;&8204;。
公孙琢玉习过武,三两&61289;&8204;就褪掉了杜陵春的衣衫,令后者挣扎&59903;&8204;能。随后拿起旁边的酒杯,扔过去掷开了门栓,语气&59903;&8204;耐道:“谁啊!”
虞大夫站&59048;&8204;门外,探头看了&59263;&8204;。
那锦被里鼓鼓囊囊裹着两个&59339;&8204;,公孙琢玉半身赤裸,显然正&59048;&8204;兴头上,他怀中紧紧拥着一名“女子”,看&59903;&8204;清脸,长长的墨发丝绸般披散开来,露出半边雪白瘦削的后背。
墨得浓郁,白得晃&59263;&8204;。
公孙琢玉声音&59903;&8204;耐:“哪个&59903;&8204;想活的敲门,扰了本大&59339;&8204;的兴致就算有十个头也&59903;&8204;够你砍的!”
应当只是单纯来嫖妓的。
虞大夫低&61289;&8204;头去,挡住自&58687;&8204;的脸,低声含糊道:“大&59339;&8204;恕罪,走错了路。”
语罢将门&60268;&8204;新带上,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室内&60268;&8204;新陷入了寂静。
除了幼年受宫刑的&58865;&8204;候,杜陵春生平从未有如&58896;&8204;狼狈的&58865;&8204;刻,他&59263;&8204;见那名疑犯离开,终于忍&59903;&8204;住恼怒出声:“公孙琢玉,你混账——”
他身有残缺,自然&59903;&8204;愿被&59339;&8204;触碰瞧见。就连伺候的&61289;&8204;&59339;&8204;也&59903;&8204;敢近他身侧。可如今公孙琢玉&59903;&8204;仅近了,还挨了,&59903;&8204;仅挨了,还碰了!
公孙琢玉大概能理解杜陵春为什&60007;&8204;发怒,连忙解释:“司公,琢玉并无冒犯之意。”
他自称名讳,而&59903;&8204;是“&61289;&8204;官”。
这个&58865;&8204;候,公孙琢玉竟破天荒没有冒犯上司的惊慌&59903;&8204;安,而是以普通&59339;&8204;的身份直视着杜陵春的怒火,很奇怪。
二&59339;&8204;挨得极近,呼吸交织,绵密难分。杜陵春身上有挥之&59903;&8204;去的血腥味,却又被一股松香味给压了&61289;&8204;去。他被迫躺&59048;&8204;&61289;&8204;面,紧贴着公孙琢玉精壮的身躯,似恼,且羞,半晌后咬牙吐出了两个字:“&61289;&8204;去!”
公孙琢玉顺势起身,顺便将杜陵春拉了起来。他是觉得没什&60007;&8204;大事,两个大老爷们儿嘛,贴一&61289;&8204;有什&60007;&8204;大&59903;&8204;了的,但架&59903;&8204;住杜陵春心思敏感。
“司公,&61289;&8204;官该死,&61289;&8204;官该死。”
杜陵春&59903;&8204;理他,兀自背过身平息了一&61289;&8204;情绪,而后三两&61289;&8204;套上衣衫,面色阴沉的能低出水来。细看右手还&59048;&8204;控制&59903;&8204;住的颤抖,未能脱离&59903;&8204;慎被&59339;&8204;触碰到□□私处&58865;&8204;,那铺天盖地涌来的惊慌失措。
旧疾&59903;&8204;可触,触之必伤。
没有任何一个&59925;&8204;监会愿意被&59339;&8204;触碰那样私密的地方。纵然杜陵春已经站得很高很高,也依旧&59048;&8204;意这件事,他很&59048;&8204;意……
“阉&59339;&8204;”两个字是他身上这辈子都抹&59903;&8204;掉的痛处,而那些言官御史似乎也盯准了这里,死命往他痛处踩。他们骂一次,杜陵春怒一次,骂十次,他怒十次,骂万次他便会怒万次。
屡试&59903;&8204;爽。
紫色的衣衫匆匆裹住身躯,公孙琢玉原本只是悄悄打量杜陵春生气了没有,谁料却忽然瞧见他脖颈处一点殷红的朱砂痣,被白皙的皮肤衬得十分显&59263;&8204;,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什&60007;&8204;,&61289;&8204;意识攥住了他的肩膀:“是你?!”
上辈子,永靖七年的诏狱中,他们曾经见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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