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百二十七章 信,侯门纪事,淼仔,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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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菜人的出现,让台下骚动起来,距此相隔一条河的对面,林允文在高处看在眼中,有了得意的笑容。

他喃喃的念着,虔诚的呼唤着无天老母,既是对佛法的诅咒,也是对绿菜人的助长。

台上的那个当然不是瘟疫神,也不是绿菜人,乃是阿赤的手下假扮。

宗教均起到统一思想,劝戒人的行为,和消除心灵的困境与困苦的作用。

很多人有了信仰,心境改变,行为举止随之改变,得到的结果也产生愉悦和信心。

林允文的大天教能短短时间内有批忠实的信徒,与安慰人的心灵有关。这一点,他以此为生多少年,他不能说不知道。

佛教一样有这样的功效,在满大街张贴告示追捕大天教妖人的时候,朝廷从外省礼聘来有名的高僧普救,林允文要是干看着,他不是傻了。

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想到反击。然后顺便的可以把他眼下的烦恼,阿赤给送走。

他鼓动阿赤带进京的精兵参与这次事端,可以搅乱朝廷的布置,也可以送阿赤等人上西天,或者让他知难而退,赶紧的离开。

从他站的角度看过去,满天星辰的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百姓。百姓们中间夹杂着几家王府和侯府的高台,把他们分隔出来,像有一层近说法的高台的内场,和在王府高台后面的外场。

京都护卫们甲胄在身,这样的打扮一眼可以认得出来。

林允文死死的盯着,眸子里有充血而泛红的一片妖异,护卫不会只有这么多,搞不好不远处摆小吃摊的也有鬼。

但那又怎么样?

护卫越多,林允文越喜欢,阿赤就那么几个人,一旦闹将起来,他不走也得走。

再看王府侯府的高台设在百姓们中间,林允文嘿嘿的笑了。

他盼着呢,等到假扮瘟神的人在台上发难,和林允文阿赤的人在台下发难,先把镇南王和忠毅侯府的高台冲倒,最好踩死个王爷或侯府重要女眷什么的,那才叫一个痛快。

大仇得报,林允文激动的不能自己,暂时的收敛心神,看看高台上面进行到哪一步。

见高台上绿菜人好似让普救大师叫住,停下他怪异的舞蹈,对起话来,林允文暗暗祷告着,又一次激动的人心到来,他将在今晚再一次像百姓们证明,除去大天教,别的教派都是白搭。

迅速的,他陶醉在即将到来的辉煌当中,而立于他背后暗影中的阿赤,眸光寒寒的打量了他,有一丝意味不明。

随后,两个人都是紧迫的眼光,往高台上面看过去。

……

普救大师站起来,阿赤的手下算高的,这大师比他还高一个头,威风凛凛好似泰山看五岳,瞪住绿菜人,一声大喝:“我佛慈悲,谁也不能捣乱!”

这嗓音有点不对,但他是大喝中,有所改变在所难免,高台下的百姓们慢慢安定,纷纷议论道:“是啊,有高僧在,没有什么邪祟敢作乱。”

绿菜人怪笑扬声:“当朝皇帝无道,佛也帮恶人吗?”

普救大师瞪着他,有嗓音出来后,他才张了张嘴,又恢复刚才诵经嗓音:“我佛慈悲,与君王无关。历经各朝,均怀普渡之心。”

“你若不知悔改,我有疫病,你能挡吗?”

“阿弥陀佛,一言不合,就施瘟疫之病,这不是受千古香供之神佛所为,邪神,退去吧。”

诵经声重新起来,听过的人都知道,这是一段超度的往生咒。

台外的百姓女眷愣了愣,难道今天要死人吗?

台上的绿菜人也愣了愣,他是异邦人,他听不懂。

总想着这和尚不会平白的念经,大概是镇压的经文,绿菜人翻翻眼,然后面对台下无数目光,深吸一口气,放声长呼:“无天老母降灾难!”

“嘭!”

他的身体发出巨响,随后化为血雨肉箭,先喷到半空中,落下来淋了台上的普救大师和近台下的百姓们一身一脸。

硫磺味道散发出来,到处是血腥味道,随即发出铁器的响声摔落到地上,又滚动开来。

“不好!”

看台上,袁训敏捷起身。与他同时起来的,是宝珠和孩子们。

一家人齐唰唰同时站了起来,袁训和执瑜执璞心有灵犀般,父子一出手,三截短棍从腰间摘下,轻响两声,袁训手中化为齐眉短棍,胖小子们手中比他们的个头稍长。

火把光从短棍头漫延到短棍另一头,在父子三人手中舞了几个圈出来,牢牢护住家人。

执瑜执璞心花怒放,这是他们今年生日父亲给的礼物,和父亲一模一样的三截儿可装可卸的精钢铸棍。

胖小子们天天带在身边,就恨没有用武之地,在这里能用上,身后护的又是母亲和妹妹,身侧又是和父亲并肩,别提有多开心。

“唰!”

宫中侍卫们上前几步,从加寿身后和两边侍立变成挡在她身前,蒋德排在首位,犀利地往四周观看,他手中的长剑寒光吞吐。

加寿唤一声:“母亲,二妹,到我这里来。”

香姐儿扯住母亲衣角,摇上一摇。

猝起变故,宝珠为安定孩子们,面容笑容不改,这就更把二女儿的手握住,轻轻咳上两声。

一片大旗带着灯笼,像孔明灯顺风似的升得飞快,夜风中展开,袁二!

两个大字横空飞扬。

加寿轻轻一笑,香姐儿微微一笑,袁训父子三个人也嘴角勾了勾,还是全神贯注盯着全场。

而正中间的高台,因为梁山老王劳苦功高,镇南王是晚辈,忠勇王府不能抗衡,这视线最佳的地方是他的,萧战已经站出来,台边挂的大红灯笼光把他小黑脸儿映得熠熠有一层光泽,小手摆动着:“福姐儿,过来指挥!”

加寿刚才没有叫三妹也到我这里来,就是知道萧战不会闲着。见他真的没闲着,加寿和香姐儿都挑了挑眉头,把小嘴儿一撇。

加福有家里给的护卫,也有梁山王府给的护卫,听到话后,用力点了点小脑袋,头上花翠叮叮当当响了几声,台下已经有喧哗,但萧战也听在耳朵里。

两座高台相隔有几十步,下方的人开始乱,加福这会儿别说过不来,若是台下再乱会儿,只怕高台都能让冲倒下来。

小王爷毫不为难,小手一挥,粗声道:“搭桥,接福姐儿!”

“搭桥!”

王府里护卫一声一声传令下去,走到台上一角,放着一排长竹梯,每一个竖起来都有两三人高左右。

今天往这里来的人是听佛法,有人往台上看达官贵人们的衣裳首饰,注意这里一堆竹梯的不多,就是看到,也不会起疑心,只会认为是搭建高台用的。

两个护卫搬起一个,往台下一扔。看台下有人接住,往前面的人手里传开。

一个一个传过去,直到袁训台下。萧战再一举手:“盖板!”

“盖板!”

身负阔木板的护卫们放下一块木板在竹梯上,走到尽头,再放下一块木板,再到尽头,再放下一块,一直辅到袁训高台。

加福对母亲仰了仰面庞:“母亲,我去了。”

宝珠嫣然,对女儿俯下身子亲亲:“福二爷好生的走。”

加寿和香姐儿也就忘记这里的紧张,有一声嘻嘻:“三妹二爷慢走。”

福二爷得了这样的称呼,小脸儿绷得紧紧的更表示当前要严肃,响亮的回答:“是呢!”

再回一声:“母亲二爷再会,大姐二爷,二姐二爷,我去了。”

加寿和香姐儿更喜欢了,把手里的帕子摇上几摇,加福可就不回了,福二爷正扮威风呢,可不能把个粉红淡黄帕子拿出来,那多损威风不是?

两个奶妈走在她一左一右,防止两边有攻击,护卫前面开道,丫头后面跟随,从现搭的竹桥上走过去。

萧战接住,于林等四个先生,有手捧头盔的,有手捧盔甲的,有手捧兵器的,现给加福穿戴好,萧战送上她的铁拳头,加福接过,更加神气活现,小手一挥,铁拳头上闪动火把松明光,福二爷开始发号司令:“不许乱!”

“不许践踏,不许惊扰百姓!”蒋德奉加寿的话,先一声出来。

萧战气的一跺脚,对着面无表情,外袍一解,银色盔甲闪动光泽的镇南王大呼道:“舅舅,加福到了,您可以不用管了!”

在他的身后,红漆太师椅上坐着的梁山老王夫妻相对笑了笑,老王手中还捧着细瓷蓝花茶碗,老王妃还在吃一块茶果,就是梁山王妃也没有惊慌,一家人只在见到小夫妻们备战状态,身子才动上一动,对着孩子们乐起来。

呼声到镇南王耳朵里,他还真的往后退上一退,左手打个手势,像是在示意他的人往梁山王府的高台看去,也即是听从梁山王府高台上的指挥。

那里灯火通明处,站着福姑娘,站着小王爷。

这一番恭敬可以让人人喝彩,只有侯爷表露不屑,对自己道:“老王就会哄我的加福。”

下一句侯爷没说出来,你们梁山王府就爱争风头。

这里有条不紊,河对岸的林允文才从震惊中走出。不顾个子悬殊,一把拎起阿赤,横眉怒目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赤收敛平时的暴怒,给林允文一个轻蔑的眼神,反问道:“你原本是什么意思!”

林允文把脸贴近,牙齿森森露出半截,看样子恨不能把阿赤咬死,嘶声道:“原来?咱们说好的!你的人扮成瘟神在台上,下面咱们冲杀进去,跟他们拼个痛快!让他们知道知道不认真神的后果。”

阿赤狞笑一声,他的牙齿露出来,杀气更足,比林允文要吓人的多,他辗转语气,似让冰寒碾压而出:“你当我傻!”

这话一出口,像鞭子一样,抽打得林允文面上失去血色,手中着火似滚烫直到心头,再也握不住阿赤衣领,跌跌撞撞后退几步,撞到一个教众身上。

教众扶起他,对他们之里的争斗事先得到吩咐,好似没有见到。

阿赤没见怎么样动,就一步到了林允文面前,现在是他一把拎起林允文的衣襟,恶狠狠地质问:“你想让我的人去送死!最好我也一起下去,跟着一起死!”

把林允文揪到高处边上,强迫他往对面看:“我就是不知道京都护卫有多少人在,这是在他们的地盘,我也不会无故的让跟我的人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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