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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了年九岁!我叫正道!你们呢?”韩正经也摆出大人姿态。
“正道?哈哈哈,这是谁给你起的名字,你怎么不叫大道和青天呢?再不然叫个蜀道上青天也不错……。”尹谢闻言忍俊不禁。
韩正经鄙夷:“对救你们的人就这形容儿吗?”
“好吧,我们不笑了,实在这名字不常听到。”尹谢住了笑声。
“哎,我在问你们怎么谢我?”
尹谢愣住:“不是谢过了吗?不然,我们再多几个揖?”
见正道把脑袋一昂:“作揖有什么好儿?我要听……”眨巴下眼睛:“什么叫定边余孽,我从没有听过,你们说给我听听,”
尹谢露出为难。韩正经坏坏一笑:“不然我就把你们交出去,你们也看到了,家人对我熟悉,我是这里的亲戚。我说你们俩个密谋,你们在为定边余孽说话。”
尹谢两个人没有想到他们也算机灵,却在这里让个小几岁孩子哄骗。低声商议几句,无奈解释。
说上几句与造反有关的话,韩正经又问:“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认得他。”
谢长林叹气:“我再对你说说三族和九族吧。”
“说说,”韩正经聚精会神。
“郑玄注周礼,三族是父、子、孙。卢辨又注是父族、母族、妻族。”
加一个族字,韩正经白了小脸儿:“这可就多了。”他从赵先生处听过一个下午,但赵先生主要说的是让他知恩,别的没功夫细说,记的也就有限。此时再听,雷击般在刻骨铭心,从此不会忘记那种。
“九族呢,加上叔伯祖父母和堂叔伯祖父母外,还有族叔伯祖父母。也因此就有从兄弟姐妹,族兄弟姐妹和妻。还有寻常不去想的堂侄孙,侄曾孙,曾祖姑,再从侄女这些。”
韩正经总结出一句话,大约一网打干净那意思。
小眉头锁的紧紧的:“那你在内?”
谢长林苦笑:“我说不在内,本地衙门不肯答应。远些的亲戚什么再从侄妇,族兄弟妻,跟我谢家扯得上去。”
“可你又不是族兄弟妻?”
谢长林笑得更苦:“所以我说,我想说不在内,本地衙门不肯听。”从没有和人说得这么痛快过,谢长林谈兴上来:“听你京腔是本地人?”
“我是京里长大。”
“那你知道有个文章侯吗?”
韩正经小脸儿再次一白到底,嗓子也硬了:“知道。”
“一种说法,母族三,指外祖父一家,不是指一族,我刚才说过。”
韩正经点头。
“可皇上不追究,不表示地方官肯放过。我听说文章侯还能有官做,真是福气高。在我们那地方,只要沾上一点儿,是个知己也让地方官多盯一眼。我们谢家和定边一族多次通婚,有时候也生分,有两代就没定亲。我想说九族没有我,三族也没有我,但地方官说定边余孽,不得不防。”
谢长林流露不服:“论起来,文章侯是母族。我呢,算什么。”
韩正经又小脸儿白了白,怕谢长林看出来,干巴巴地道:“妻族二,居然还有岳母的娘家?”
尹君悦也无话可说,岳母,还娘家?
“还有出嫁的姐妹和外甥,这外甥要是成了家呢,一代一代生得早有了孙子呢?地方官才不管呢,一古脑儿全家。”
“外祖母,还娘家呢。”
韩正经小脑袋晕晕的,他有点儿算不过来。只知道沾点边上,一网打尽的意思。
“文章侯有福气啊,他竟然半点儿没沾上。”谢长林垮着肩膀:“我们在外面过的日子惊慌失措,那几年我还小,不记事儿呢,也隐约脑海里有母亲抱着我到处躲避。有一位先生,因本县过于勒索写诗抨击,定边余孽,曾在他家当过幕僚,也拿下来。”
韩正经又知道一条,没九族没三族,也一样受牵连。
他小脸儿接连发白,尹君悦看出不对,对谢长林连使眼色:“快别说了,这里是忠毅侯府,文章侯府的连襟。”
谢长林收住话,眼角不知不觉有了泪,就用袖子一擦,韩正经又注意到他的黑棉袄隐隐一层油,不知穿了几天。
小眼神儿偷偷看的不是自己和胖孩子一样的新锦衣,而是进来后摆放一旁的玉瓶。那虽不是上好羊脂白玉,也水头儿出色。却只是自己和胖孩子的玩物。
打听外省“余孽”一流日子的韩正经也坐不住了,谢长林也觉得失言,两个人一起站起来。
谢长林就让韩正经先说。
“我要走了,恐怕姐姐们要寻我。你们可以在这里坐着,爱多久都行。要是吃喝不足,去寻刚才妈妈添上。”韩正经提起玉瓶。
谢长林尹君悦谢过他,但要说回正厅,路已不清楚。韩正经说送,和他们出来。
尹君悦让谢长林留心:“这只是亲戚吗?更像这家里的孩子,你看路多熟。”
谢长林等进京后打听的时候,胖瘦孩子和好孩子已归自家。谢长林就猜道:“莫不是六小爷?”
“不知道。所以你说话留心。”尹君悦和他耳语到这里,有人大叫大笑着跑过来:“大侄子大侄子,你去了哪里?”
另一个着绿罗袍精精神神的小子跑来,小十也拎着个玉瓶:“哈哈,胖孩子早弄了一玉瓶雪水回去,等会儿不见你,说你输得没脸儿见人。看我特意讨了个瓶来帮你,我有半瓶雪了,全给你,跟我回去战他。”
韩正经满腹颓废化为乌有,在小十叔叔的大笑里也大笑:“谁说我没脸儿见人?我有一玉瓶雪比他还早,这不,在这里呢,表叔你的给我,我有一瓶半,走,看我胜他。”
摆一摆手指明白路,和小十跑着走了。在他们背后,谢长林有了后怕:“尹兄,我刚才都说了什么?”
“你没防备倒一肚子苦水,你是让石家气着了。”尹君悦努努嘴儿:
“看看他们的玉瓶吧,真是豪奢人家。摔一跤足够你我在京里的打点银子钱。”
谢长林着了急:“怎么办?怎么办?”
“不知道,而我现在想了起来,他像是故意把我们带去说话。他听得很认真。小谢,你我绑在一条船上,从现在开始步步惊心。”
谢长林想了起来,嘴唇抖动着:“尹兄,不是我瞒着你。”
尹君悦大方地道:“出门在外,谁全抛一片心?我也有瞒你的地方。”挤一挤眼:“等熟了慢慢道来。”
见正厅出现眼前,两个人约好不说刚才那出,迈步就要进去,“咚咚……”一阵阵鼓声巨响。两个人遁声音望去,都有疑惑:“京中的侯府还能出大事不成?”
……
正殿里,太上皇和太后刚坐下来,太后忙着让太上皇坐得舒服一些,抱怨他不应该出来:“我帮你看,真的有好少年,再带给你看。你不答应也出来了,初春最寒呐。回去病了还是我哄着你。”
“我哄了你一辈子,该你哄我,还我些回来。”太上皇扬起手,瘦骨嶙峋自己看着先有别扭,把手缩回袖子里:“多喜看到会难过的,元皓看到也不开心。”
“我最难过。”太后板起脸:“既然你明白,也许你跟出来,你要多进饮食。”
“有孩子们在,她看着我吃一口,又换一个来看我吃一口,少不了。”太上皇有了笑容,只是催太后:“我坐稳当了,快把人带进来给我看。一起进来吧,要是人多,六个一排。这就跟选美人一样,站一起有个比较。真的相中,再一个一个地看。”
太后扑哧一笑:“这心思好,拿出你当年选美人的劲头儿为多喜挑女婿,我赞同。”
反身就要让宫人传话,让侄子安排。“咚咚咚咚……”鼓声震天似响起来。
随后外面脚步声叫喊声不断:“护驾!”
太后恼了:“叫侯爷来!必定是他胡闹。太上皇能受惊吓吗?”宫人还没有去,太上皇自以为是的明白了:“这是闹一出子看得明白?好好,扶我出去,找个看得清楚的地方。”
让传话的人还没有走,太上皇加上几句:“让侯爷好好的演练,让我看清楚哪个是栋梁材。”
太后继续怒:“刚坐下来,刚给你掖好。”
“给多喜相女婿最重要。”
……
袁训从园子里往外奔,柳至等人跟他一起出来。迎面遇上一个人走过来,镇南王满面春风:“你家里居然用战鼓示警?”
“是你闹的?这是怎么了!”袁训铁青着脸。
镇南王瞅瞅:“这么爱生气?”他笑吟吟凑上来:“腊八那天就到几个大盗,一打听山西来的。我当时想这与你们家二爷有没有关系?我就让人盯着没惊动。直到昨天共计三十七个,都带着人头进的京。说只等信儿,就给你们家二爷送见面礼。我想这倒有趣,要说什么?不如顺着他们看个究竟。我就让人动了动他们,哈哈,怎么样,你家今天大请客,让你大展身手。”
“我不是开不起玩笑,是太上皇在这里。你听这鼓声响的,来的人不弱!你不怕吓到他!”袁训厉声。
镇南王让吓到,太上皇的身体愈发虚弱他是知道的,不由得问道:“往这里来,我怎么不知道?”
“为悄悄给多喜相女婿!怕惊动来的人大门都没有开!”袁训扯他耳朵到嘴边,恶狠狠一声。
镇南王回过魂,数数好似少了点儿。来不及寻找:“我去正殿护驾,你去料理来的人。”
两下里分开,王爷边走边纳闷:“在这些人里给多喜相女婿……”百思不得其解,得好在很快见到太上皇倒可以问个明白。
太上皇听过不是演练是真事儿,依然兴致高涨:“真的更好,你也在这里,有你护驾更能放心。真的,更能看出来谁是英才。”
镇南王恳求:“我可糊涂死了。”太后让他扶太上皇一边,自己扶一边,往殿外高处去,慢条斯理地说了:“不是英才配不上多喜。”
镇南王呆若木鸡,是个人也能从他脸上看出来这身份怎么相配?
太上皇欢欢喜喜告诉他:“郡王还缺呢?国公也缺…。”
“啐呀,不要国公!”太后火冒三丈。
镇南王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他轻轻哎呀一声,看着这一对走动都已不利落的老人,心眼儿里有泉水涌出似的一堵,却说不出什么。
让他说什么好呢?谢恩还是表忠心都不合适。这对老人太疼爱长公主,泽及到她的子女。
镇南王能做的,就是打迭起全部的小心扶起太上皇,小心再小心。
太上皇絮絮叨叨:“你算知道了,正好你也好好看,我老眼昏花了,不过看个姿势。现在才不理会他,要看十年八年呢,等我不在了,你们给我好好相看。”
太后又啐他:“你赶上了,你不相看好就想撒手?”
太上皇怔住,琢磨下这话,爆发似的有了力气,甩开镇南王和太后,干劲儿十足的往前走:“我自己看,你们全不中用。给我找个好地方。”
宫人们搭挡风的布幔,侍卫们摆放盔甲,忙乱上一通。而正厅那个方向,已有呼声无数。
……
“七头蛟拜袁二爷!”
“恶虎拜袁二爷!”
……
老国公从听到战鼓声就走到台阶上,弓箭已在手上,跟他的人捧好箭袋。老国公朗朗长笑:“这里这里来!袁二爷长辈在此,有话同我说!”
一众身影跳跃般飞快过来,一扬手:“见面礼在此!”十几个革囊飞过来落在地上后打开,滚出好些人头。
见到的人有不少吃惊后退,但另一个方向又出来一行人,尹君悦推谢长林:“你看。”
这是一队带着家人的孩子,有高有低有男有女,男的全是绿罗袍,女的全是红锦袄。背着弓箭,负着箭袋。明明有几个是大孩子,也由见过一面的,拦下石家的小胖孩子指挥。
胖队长神气活现,什么叫害怕他本来就少见,现在就没有。大喝一声,又高又尖:“来者何人,通名报姓!”
太上皇远远听到先一乐:“这是元皓?”镇南王欠身:“是。”太上皇又发愁:“让他不要胡闹,这是真的有人闹事儿不是?”
镇南王派的有得力家人给儿子,倒不担心,低低地回太上皇。
……。
来的人站定后,能看清他们面容。只见不是虬髯,就是乱头发。气势横七竖八刺猬乱刺那种。
有一个人怪笑:“小娃娃!我们是袁二爷的人,快去寻二爷来见我们!”
元皓根本不用问表哥,就骂上他:“胡说!我家舅母二爷不会你们这样的人!”
小胖手一举,自己的弓箭也亮出来:“再不说实话,吃我一箭,让你有来无回!”
齐唰唰的,执瑜执璞沈沐麟萧战、好孩子小红小六等一起举弓箭,不知射的怎么样,姿势先漂亮的如出一辙。
举好后,萧战乐了:“表弟你说的不错。再记得添一句,快快受死!”
“不听话打军棍!打表弟的军棍!表弟扮威风,不许插话!”元皓晃晃他的弓箭。
褚大路在树上乐了:“你这是打弓箭吗?”
“不许说话!”元皓弓箭又对上树。
来的人见他们自己先一通的闹,又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商议几句:“差不多可以走了吧,这可是京里。”
“咱们只来闹闹事儿,割几个首级栽栽赃,可不能多耽搁。横竖接应的人有,兄弟们,闹上一场咱们还乡!”
齐齐大喝一声:“好嘞!”
几个人身影闪动,对着元皓等人扑过去。应该是看中孩子好下手。另一帮儿相中不远处的家人。还有的对着老国公扑去。另外几个守住出去的道路。
老国公乐了:“你们真的是从山西来的吗?竟然不知道老夫在这里!”
“祖父别同他废话!”龙显邦飞奔过来远远长呼。
“好嘞!”老国公也有这一嗓子,取箭在手,张弓身前。
谢长林和尹君悦商议完毕:“这是做假的?考验咱们的吧。小谢别客气。憋的有一肚子气,不如在这里和石家比个输赢。”做客没带兵器,两个人撸起袖子,在老国公这一嗓子里准备往前扑。
把胖队长惹恼,一面指挥他的人:“放箭!”一面跺脚斥责:“退后!退后!闲杂人等退后!”
而弓箭声不绝,比胖队长的威风警示性更强。
闲杂人等只出去两步就乖乖回来,见到漫天飞舞弓箭,一处从老国公一个人那里发出来,另一处是高矮不等孩子们。
胖队长跺脚发脾气慢了,小嘴儿里叽哩咕噜嘟囔着,急忙举弓箭。
有两个人扑得快了已到近前,树上跳下褚大路。过几招,一个人挡不住,大叫:“岳父快来。”
面前寒气加重,一个人一闪到了。却不是岳父万大同,而是天豹。褚大路同样狂喜:“豹子哥哥要活的!”
血,从人的身上滴下来,在地上蜿蜒。
不但尹君悦和谢长林等明白了,别的人也一起明白了。“这不是考验咱们,这是真的遇贼!”
大白天的,京里侯府闯进一帮子贼,要不是亲眼见到谁也不信。但一旦明白,来的人一拥而上,都知道这是拔尖露脸儿的好机遇。
来犯的人不敌,大叫扯呼,他们敢来,因为有退路。还活着的人退到一处角门内,有一个人从容的候在这里。
“这里太扎手,快带我们走。”
“好,呵呵。”等候的人一挥手,四下里和角门外涌出数队军装大汉。他含笑道:“镇南王请各位做客,不要客气,哈哈,不要客气。”
……。
兵部里,韩三老爷今天当值,见天近中午,约着同僚们:“叫哪家酒楼上的菜?”
“尚书大人今天请客,我们看着,你去吧。”
“当值呢,晚上再去不迟。”
同僚们艳羡:“有本司上官是亲戚,您这规矩守的也有人知道。”
三老爷倒不一味的推托,含蓄的一笑应付着:“这是实话,所以,别人可以躲懒儿,独我不能,呵呵,列位有要回家去的,我也不会多话。”
正说着,守门的人大叫:“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几位到外面一看,见一匹沾满血迹的马,上面驮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他在昏迷中呻吟:“忠毅,忠毅侯,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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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仔的新进士13402506亲,感谢一路支持。
感谢芊芊如意亲爱的,仔又成为谦虚和有商量的人。郑重感谢。
有商量,和互相信任,比你挑我发飚,我惹你来火好。愿诸亲从此互敬互爱,以文中的共鸣如一家人般亲香。但有来犯,寸土不让。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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