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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闵州后,桑拧月依旧住到之前那个院子去。
沈廷钧也果真如常敏君猜测的那样,到达闵州后当晚,还抽空来了一趟雷府。
但之后几天,他就真的忙了起来。忙得分身无暇,自然也就没时间来看桑拧月了。
桑拧月还是从她的好侄儿雷战嘴里,得知了沈廷钧最近的行程——不是在这里饮酒,就是在哪里饮酒;不是这个人堵在衙门口求见他,就是那个人堵在衙门口求见他。
要说雷战为什么对于沈廷钧的行程如此清楚,那也是有原因的。原因就在于之前在晋州和船上时,哥三儿被常敏君和桑拂月管束的太严了。
他们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面临那么严重的功课。每天上午要学一上午史书,下午习武,晚上写大字。天知道,他们原来还可怜他们的小叔叔日子过的凄惨,可实际上,他们小叔叔适应的很好,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辛苦。反观他们,被管束了这么多天,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许是被压抑的久了,迫切需要释放,等回到闵州后,哥三个也不喊着要去水师大营了,却是连家门都没进,就把行李丢给小厮们,然后一溜烟的往常府窜去。
他们这些时日都住在常家,而常家……常老将军和常家几个舅舅、连带着几个表兄弟都在军营,家中只剩下几个舅母和表姐,可不管是舅母还是表姐们,都觉得他们三个被苛待了——走的时候孩子们好好的,如今回来个顶个眼里都没光了,于是她们可不得对孩子放纵几分?
有着几位舅母和表姐的纵容,雷战三人彻底撒了欢。他们今天去街上看杂耍,明天就去逛戏班子;再一天去酒楼吃个小宴,回去时再拐到糕点铺买些糕点。
可以说,短短几天时间内,整个闵州的大街小巷里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也是因为他们太神出鬼没了,去的地方也太多了,于是,总能看见一些意料之外的画面——就比如,王家和孙家的人堵着沈候求情。
雷战对沈候是非常同情的,但是想想这位侯爷面上风光霁月,背后竟然让小姑姑怀孕了,他又觉得自己的同情不如喂狗——反正,侯爷也用不上他同情。侯爷手下能人辈出,几个下人站出来,直接就把求情的人拉到一边去了。
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只说因沈廷钧忙于正事,已经三天没来雷府了。
而据大哥说,沈廷钧明日就要离开闵州,回京城去。
桑拧月坐在院子中,一边想着在船上时,嫂嫂告诉她的,想要什么要自己主动争取的话;一边想着沈廷钧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归。
她愁容满面,眉心拧出个疙瘩来,手中的葡萄也不知何时落到了地上。
素手被人牵起,沈廷钧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院。他手中还拿着一方帕子,正执起她捏着葡萄的那只手,要给她擦拭。
桑拧月一下子回神,问沈廷钧,“你何时来的,我都没注意到。”
“你只顾着想心事了,没注意到我过来也正常。”沈廷钧给她擦干净手指,这才在她旁边落座。他审视的看着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桑拧月条件反射摇摇头,可随即想到嫂嫂的话,不由又点点头。
沈廷钧见状笑出了声,直接将她抱坐在腿上。“你这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到底是有烦心事,还是没有烦心事。”
桑拧月纠纠结结、别别扭扭。看一眼沈廷钧,又看一眼沈廷钧。
沈廷钧便道:“和我有关?”
桑拧月不说话,只埋首在他颈侧,细细的嗅着他身上的松柏香气。
沈廷钧何等聪慧一个人,只从桑拧月着扭捏的态度,就将她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舍得我离开对不对?怕我一去不回头,就这般把你们娘俩丢弃对不对?”
桑拧月依旧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颈。
不说桑拧月嫌少与他有如此亲近的时候,只说在人前,她从来都矜持本分,若非他足够强势,她连手都不给他牵。
而如今她这么依恋的圈住他,不舍之情溢于言表。千言万语都化在这一个动作中,沈廷钧一颗心柔情百转。
他嗓音嘶哑的厉害,轻搂着她摇晃,“你信我,等我安排好所有事宜,就回来接你。”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表示,要接她去京城。而他素来言出必行,既然下了决定,就势必要做成这件事。
桑拧月打从心底里不愿意去京城,但是,京城她真能一直不去么?
她闭口不言,只圈着他的颈项不说话。
两人从下午落日时分,一直坐到天色昏暗。
好在两人抱在一起,到一直没觉得冷。
华灯初上,也到了晚膳时候,前边大哥大嫂已经派人来请了,再不过去说不过去。
两人去前院用膳,桑拂月难得没挤兑沈廷钧。
许是因为沈廷钧即将回京,桑拂月颇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很是乐呵的敬了沈廷钧几杯酒。
当然,最后那酒沈廷钧也没喝。理由都是现成的,那就是桑拧月不喜欢他身上有酒气。
桑拂月不知道沈廷钧是不是在故意炫耀,反正他被气的牙痒痒就是了。不过鉴于沈廷钧即将回京,而妹妹看似心情有些低落……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他不与他一般见识。
桑拂月都决定对沈廷钧多一些忍耐了,但奈何有些人惯会蹬鼻子上脸。你这边退一步,他那边恨不能上前两步,就说这人招人恨不招人恨?
晚膳后,沈廷钧搂着桑拧月的腰回了后院。
桑拂月看着那画面,手都痒了,浑身都暴躁的厉害。
他想上去分开两人,更想直接将沈廷钧赶出去,但还没等他上前两步,就被常敏君扯住了胳膊。
“做什么,媳妇你快放开我。”
常敏君翻他白眼,“我放开你干么?让你过去当碍眼的那个人么?”
“谁碍眼?他沈廷钧才碍眼。”
“如果这么说你心里能舒服点的话,那你就说吧。总归究竟是谁碍眼,大家都心知肚明。”
桑拂月脸都黑了,瞅着常敏君,“媳妇,你还说你不是沈廷钧那边的,你听听你说的话都向着谁。”
“我之前就给你说过,你们俩我谁也不向,我就向着拧拧。快省省吧桑拂月,拧拧都这么大的人了,她想要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若是她真厌了沈候,不用你去赶,拧拧也会主动避着他。可如今两人好好的,拧拧还怀着沈候的孩子,咱们还想为那孩子争取侯府的侯爵……”
常敏君越说声音越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总归拧拧乐意与沈候呆一块儿,你就别瞎操心了。”
桑拂月气的想跳脚。
他是眼馋武安侯府的爵位,想为自家那还没出生的宝贝疙瘩争取一下。但一码归一码,争取侯府爵位,可不意味着他想将妹妹投喂给沈廷钧那只饿狼。
其实说来说去就一句话:侯爵他想要,但是,妹妹他不想给。
常敏君听明白了他的话,当即呵呵冷笑,“你长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
桑拂月气的叉腰。
那个不美了?老子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赫赫有名的风流少年好不好?
常敏君不理他,转身往回走,“你是觉得沈廷钧太好说话了不是?公平买卖他都不乐意与你做,你还想让他尽做些亏本买卖。桑拂月啊桑拂月,和你成亲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人这么敢想。”
夫妻俩拌着嘴,就这般回了房。稍晚些桑拂月问过下人,得知沈廷钧还没离府,火气又上来了。
可惜,这次他没来得及发火,就被常敏君唤进去帮她搓背了。
然后两口子搓着搓着,不知何时就闹到了床上。再然后,后半夜了,桑拂月美滋滋的睡着了,早把沈廷钧是何许人也忘到了九霄云外。
常敏君听到身侧的呼吸声终于均匀下来,提着的心也也放下了。
她捏了捏酸疼的老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放松的睡了过去。
为了帮妹妹一把,今天她可是豁出去了。
但愿妹妹没白费她一番苦心,把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
男人么,其实想把他捏在你手里也很容易。只要喂饱他,用言语勾着他,他哪有不对你上心的?更何况那男人的心本就在你这里,那就只能愈发的对你一心一意。
正房这边熄了灯火,整个安静下来。
不远处的那座小院中,桑拧月却依旧喘的厉害。
她今天主动留了沈廷钧……真的,她只是开口留他在这里住一晚而已,可随后发生的一切,全都超出了她的掌控。
桑拧月这两个月身体已经养得很好了,可贸然有这么大体力活动,她依旧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尽管沈廷钧顾念她怀着孩子,动作尽可能放轻。但他太磨人了,磨的桑拧月完全无力招架,只恨不能再捶他几下才好。
桑拧月趴在他怀里喘了好一会儿,沈廷钧这才拥着她坐起身,抱她去洗漱,又给她喂了半盏温水。
重新躺在床上后,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素心和素锦脚步轻快收拾浴室的声音。
桑拧月脸红红的埋在沈廷钧胸膛上,装聋作哑,佯做方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羞的不得了,眼睛紧闭着,可睫毛却颤啊颤的,看起来可人的厉害。
沈廷钧见状不由又难耐的揉了她两把,喑哑着声音说她,“明明没那个精力,偏还来招惹我。”
桑拧月闻言,面颊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温度再次攀升。她眼睛水润润的,里边溢满了妩媚与风情。桑拧月拍着他胸口,委屈又羞恼,“我只是让你留宿,又没有,又没有……”又没有勾着他做什么。
说来说去,只能拐这男人起了心思,不然也不能在她开口那一瞬间,双眼俱都暗沉下来。
他那模样她再熟悉不过,当时她就心跳怦怦的,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了。然而根本不等她后悔,这男人已经带着她去洗漱,然后直接把她抱进了帐子里。
不过该做的都做了,再懊悔这些也晚了。桑拧月如今只发愁,若是大哥知晓她让沈廷钧留宿了,不知明日会暴躁成什么样子。
想着想着就入了神,不知不觉将心里话脱口说出来。
沈廷钧闻言,面色一黑,直接堵了桑拧月的嘴。“别提他。他即便恼怒,也是针对我。快睡吧,等再过些时日……”
再过些时日怎么样,沈廷钧没说清楚,桑拧月也没听清楚。
这个时间早就过了她平常睡觉的点,加上今天过度劳累,桑拧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乖乖的蜷缩在他怀中,眉眼间还有着未曾完全消散的晕红。沈廷钧看着她这模样,心中一片安然,不由再次在心中想着:先且把她留在雷府,等他回到京城,将事情都处理完毕,届时就接她回去。到那时,谁也别想再从他怀中把她抢走。
翌日,桑拂月知晓沈廷钧昨晚留宿在府里后,果然暴跳如雷。
他此时也想明白了,昨晚夫人对他那么热情,八成就是给沈廷钧打掩护。
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桑拂月越发恼怒。他觉得自己被背刺了,因而对着常敏君时都黑着脸。
可常敏君才不怕他。
在桑拂月来质问她时,她倒也没有大咧咧的认下这罪名,只拿白眼翻着桑拂月说,“要是你定性好一些,事情能到这份儿上?说来说去只怪你自己没定力。你自己不反思己过,反倒要把这责任推到我身上。桑拂月你说你还是个男人么?你再这么不讲道理,我倒是要把这事儿说给拧拧听,让拧拧为我主持公道。”
桑拂月一个头两个大。
还把这事儿说给拧拧听?他们夫妻的房中事,是能说给拧拧听的么?即便这是亲妹妹,但也正因为这是亲妹妹,他们这对兄嫂才更应该矜持稳重,做好模范。
桑拂月能屈能伸,这就抱着常敏君道歉求和去了。常敏君背对他不理他,只从梳妆镜上看着男人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忍不住露出个得意的笑。
小样儿,我还拿捏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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