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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点头微笑,“识得几个字,也无甚了不起的。”
邵彻与瑞安长公主对视了一眼,瑞安长公主问道“那你可否随意念念一首诗,给本公主与大将军听听?”
“是。”
小孩子之后高声朗诵,“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
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
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途。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玁狁于夷。”
竟是《小雅·出车》,邵彻若有所思,瑞安长公主已是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懂得如此深刻的诗词。”
《小雅·出车》是歌颂周宣王大将南仲讨伐玁狁的赫赫战功,表现出中兴君臣对建功立业的渴望,小孩子唱这首歌,也是间接歌颂了邵彻的军功赫赫,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小男孩被夸奖,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长公主,大将军,草民不才,也就正好认识这首诗,借花献佛,献丑了。”
知礼得体,不骄不躁,的确是一个可塑之才。
邵彻对眼前这个小孩子不禁有了一丝好感,于是笑道“像你这个年纪,能懂得这首诗,也挺不容易的,难怪长公主一力举荐你,聪明伶俐,倒是可以培养培养。”
显然,邵彻还是挺喜欢小孩子的表现。
瑞安长公主一喜,后又疑惑“大将军,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这个孩子终究只是读了点书,有天赋,谈不上让人眼前一亮。
邵彻是将军,总不至于不希望他的子孙后代传承他的衣钵吧。
似是看出瑞安长公主心中所想,笑容淡淡,“武国公世子并不需要像我一样征战沙场,我只求他仰不愧于天,大丈夫当有所为,这孩子倒也有几分读书的天分,未来不说是学富五车,也应该是才子。这一点就足够了。”
本来邵家就足够惹眼了,如果他们的子孙后代再继续从军立功,那么不提以后的大魏皇帝怎么想,单单文武百官,也未免嘀咕邵家的人手伸得太长。
瑞安长公主叹了一口气,聪明如她,何尝看不出邵彻的顾虑?身为武国公世子,的确不需要经天纬地之才,也无需传袭父辈的英勇善战,只需恪守本分,忠心大魏,不坠祖辈留下来的英名爵位即可。
只是……
“大将军,还是委屈你了,”瑞安长公主依旧替邵彻不平,“这孩子是本公主看上的,但你如若要一个有武学天赋的,又不是不可以,陛下那边我会替你说情的。”
本来嘛,邵彻是建安帝倚重的心腹,寻找义子过继也是建安帝同意的,要是人选没有让邵彻满意,建安帝又不是无法理解,必定重新找个人过继袭爵。
邵彻摆了摆手,“哎,长公主不必费心了,我到觉得这孩子不错,目光如炬,贵不可言,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论看人眼光,邵彻自认还是有一套的。
堂下下跪的这个孩子现在看起来很不起眼,可按照他目前所表现出来的天赋,假以时日,未必不是一位让人侧目的大人物。
即便邵彻不强求自己的后人有什么王佐之才,可后人不负众望,青出于蓝,那么邵彻为什么还会不满意呢?
见邵彻心意已决,瑞安长公主只好做罢,目光移到下跪的孩子身上,肃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公主与大将军的儿子,你爹娘那边本公主与大将军会派人打点好,无需烦忧。至于你的名字……”
将话茬递给邵彻,“由大将军做主吧。”
邵彻闻言,微微一笑,“方才你朗诵了《出车》,我愿你日后英睿豁达,凡事无愧于心,不如就给你取名为邵仲英,伯仲之间,英勇无比。”
虽简简单单,但寄托了邵彻对这个孩子的厚望。
小孩子,也就是邵仲英眼眶一热,叩谢道“草民谢过长公主、大将军隆恩。”
瑞安长公主起身,亲自扶起他,眸光温和,“既已是我与大将军的义子,无需这般生疏客气,仲英,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
邵仲英再度流泪,邵彻见状戏谑说“仲英这样爱流泪,日后怕不是一个小哭包啊?”
顿时,堂内笑成了一片。
武国公邵彻与瑞安长公主过继邵仲英为世子的消息,没过多久随着圣旨的到来传遍了大街小巷。
权贵公卿议论纷纷暂且不提,单单就嘉义长公主府里,亦是热闹无比。
“我是真没想到,我的好姐姐居然真的找了一个没有血缘的小孩子来当她的儿子,简直是不知体统。”
嘉义长公主恨恨地在房内磨牙骂人。
从小到大,她一直活在瑞安长公主的阴影下,对比恩宠待遇,她远不如瑞安长公主的十分之一,更甭提各自成亲后驸马家的种种情况了。
她的驸马燕启,本事没有,坏脾气就学得快,天天就爱和她争吵,有一子一女,但感情极差,女儿还是她当年与别人留下来的孩子。
至于儿子,与她也是面和心不和,疼爱燕如茜,平日也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
燕启这个死家伙,在外面风流快活,别提多让人恼火了。
瑞安长公主就不同了,第一任驸马威远侯对她尊重无比不说,即便是第二任驸马实在是不像样,与父妾私通,他们也曾经有过一段很幸福的生活。
如今还是好命得很,嫁进了邵家,夫贵妻荣,谁敢得罪她?
天底下那么多好事,咋都跑去她那边了?
嘉义长公主搞不懂,一边侍奉的嬷嬷见状暗暗劝说“长公主殿下,你别只看表面啊,瑞安长公主年纪大了,要是不认义子过继当世子,那么将来大将军在外面闹出了外室子的丑闻,她将颜面无存啊。”
嬷嬷是从宫里到嘉义长公主府的老人了,也知晓嘉义长公主内心的不满怨恨,可一码事归一码事,她本来就不能与瑞安长公主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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