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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市里面，有的摊主为了吸引客人，不停地吆喝，有的摊主却在默默地等待。
罗欣欣粗略看了一下，但她首先被吸引住的不是那些东西，而是卖东西的渔人，树人她已经见过了，渔人比起树人，他们更像鱼。
渔人的脸是一张人脸，但是耳朵是鱼鳃。
偶尔罗欣欣还能看到那鱼鳃会动。
这有些像人间上的半妖。
她记得女王说他们要和渔人一起穿过瘴气，把石壁上的封印重新刻印，人间上的半妖是不可能有穿透瘴气的修为，他们大多只是一些修为低下的小妖，受身体原因所限，甚至远远及不上他们这些天分高的人类。
当然也有例外，例如汨司，他是人与九尾狐的结合，在流渊城一直因为这个半妖的身份不受待见，但是能力却超强，因为他得了青丘银狐的传承。
她不自觉地更靠近渔人的摊位，低头一看，只是售卖一些很普通的鱼类，挂了一个牌子出来，想跟树人交换一些树根，她对这些没兴趣。
又往前走了一段，一个长着白发渔人姑娘在摊位上写着算卦，交换任何东西，她的摊位上摆放着淋漓满目的换来的东西，有衣服，有鱼鳍，甚至有树人的一把绿色头发。
罗欣欣牵着汨司走了过去，问道，“算卦？”
渔人姑娘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换任何东西都可以？”罗欣欣问道。
“是的。”渔人姑娘答道。
她的声音空灵而清脆，似早起的布谷鸟般悦耳。
罗欣欣从乾坤袋里翻了翻，翻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能瞬间补充体力的大还丹。”
渔人姑娘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罗欣欣坐到摊位前面摆放的一张矮凳前。
罗欣欣照她意思坐下之后，只见渔人姑娘把一个筒子的竹签都拿出来，摊开在罗欣欣面前，每根竹签上都有一个她不懂的文字和符号。
“姑娘，想问什么？能问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想回家，你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回家？”罗欣欣说道。
渔人姑娘看了一下摊在她面前的竹签。
“从卦象上看，你的家不止一个。”
罗欣欣的心微微触动一下，她的第一个家当然是在虎牙山下，她把师门也当另一个家了，而她现在是汨司的妻子，汨司的家也是她的家，渔人姑娘这样说也没错。
“好吧，我说具体一点，我的师门只有一个，算我什么时候能回师门。”
渔人姑娘再看了一下卦象，嘴唇微启，“依卦象来看，你回不去师门了。”
她一说完，罗欣欣先是一愕，回不去？
“回不去是什么意思？”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渔人姑娘扬起两根手指。
“说吧！”罗欣欣急急追问。
“因为封山。”
封山？这又是个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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