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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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通过全能世界的权能所窥探到了那个久远年代的一点支离破碎的画面，并合力进行了推演。”

安德塔彼右手虚抬，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大圆，凝滞的光线形成一个光圈。

“此前，我们以为「万有全无之海」只有一个，「全能世界」也只有一个。但我们忽视了一点，这样的定义对「虚无」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虚无」中既然存在「万有全无之海」，那么为何不会存在与它对应的现象呢？”

他又在那个光圈的旁边再度画了一个光圈。

“并非没有人这么想过，只是对于当时最高达到「静显神」那一层次的人来说，他们光是存在就能干涉整个「万有全无之海」，世界对他们来说是个一戳就破的泡沫，凡人所追寻的终极真理对他们来说更像个小孩子拿铅笔画出的蝌蚪文——不满意了就可以随便涂改。”

“连达到这种地步的「静显神」都没有任何发现，其他人自然也就这样认为了——「虚无」中只有一个「万有全无之海」。”

“直到有一天——”

安德塔彼的声音不自觉的凝重了起来。

“——「一群人」找到了通往「静显神」之上的「道路」！”

“他们在往上晋升的过程中，发现了与「万有全无之海」对应的「虚无」现象——「绝域」——一种可能性的贫瘠之地。”

“「万有全无之海」的诞生源自于「虚无」中的某种「要素」在「显性」和「隐性」上的不稳定，它们会不停波动。”

“而「绝域」的诞生源自于「显性与隐性本身」的任意一点「固化」，它们不再波动，而是固定下来。”

安德塔彼在两个光圈中间画上一条线，又让这条线如同「∞」符号一样将两个光圈包裹在里面。

“站在「绝域」的角度上看，你甚至能够发现，就连「万有全无之海」都是可以有形状的。”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符号中的两个光圈一个变成了扭曲的麻花状、一个变成了精密的电路板……

罗斌有些不忍直视的偏过视线，这种时候该吐槽吗？各种不明嚼栗外加高大上的「万有全无之海」竟然是麻花和电路板形状的？！

“咳。”安德塔彼也意识到不妥，干咳一声，将两个光圈复原，然后说：“重点不在于这里，而在于那群人发现「绝域」后还找到了越过「绝域」的方法。”

他在一个光圈中点下数个光点，随后这些光点穿过阻隔在中间的光线，来到另一个光圈中。

“他们前往另一片「万有全无之海」，并找到了那里的「全能世界」——从那一刻开始，到「圣约」成立，这之间的事情，估计除了当事人，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了。”

“……”

罗斌刚要开口问「圣约」是什么，白色的世界中突然出现各种扭曲、幻象——

轰轰轰！！！

震耳欲聋，完全听不出是什么造成的轰鸣突兀的响起。

电闪雷鸣，狂风骤雨；海洋中出现巨大的漩涡；大陆板块在星球上飙车；海洋瞬间蒸发……

无数星舰、星河巨兽在太空中对射；各种扭曲的光线纵横交错；星球在战火中四分五裂；一片片星团湮灭于突然出现的漆黑中……

各种奇装异服的人形生物或飞向塌陷似的天空、或坠落向无底的深渊；一团团来源不明的光焰突然爆开；维度从最高层面向下崩塌；各种概念如同数据删除似的从世界中消失，然后造成一连串可怖的现象……

种种幻象和轰鸣交错出现，罗斌头痛欲裂的闷哼一声，想要问出的问题也瞬间消失。

安德塔彼见怪不怪的挥了挥手，张开一个结界勉强将幻象阻隔在外面，就算这样，轰鸣和幻象也时不时的侵入到结界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缓过神来，罗斌心有余悸的问道。

“对「圣约」有所了解的人，其位格越高，说出「圣约」二字造成的动静就越大。”安德塔彼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

“…………”

罗斌无言的张了张嘴，这也幸亏是在这里，如果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