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实在中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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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既然这么说了，张子剑轻声笑着说道;“今晚先好好的休息，明个我带你们转转，看那快地方合适。咱们再商量。”

“好！你说这么着就怎么着。来喝酒。”谭鸿飞高兴的举着杯子笑咧咧的说。

抽时间解手的时候，给阎宏旭打个眼色。两人在洗手间内，张子剑问道;“这位什么来头，你怎么和他在一块？”

“也是朋友介绍了，交往有段时间了。他家老太爷是个能人，在邓爷爷提出改革开放的政策时抓住时机，去南边转悠几年，挣了不少，为人很低调，除了生意上的朋友知道他有钱，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挣了多少，这十年来的低调，闷声发大财，嚯！不去琢磨不知道，四五个省涉及好几个领域。A省是他老爷子放他来历练的。这孩子到有先见之明，结交权贵，钱花了不少，事儿还真没怎么办成一件。倒是他身边的那个妞是个厉害人物。”

听阎宏旭这么一说，张子剑心中有数了。什么叫富二代富三代，这就早先版的，还没太张狂的没边，更没大手的花钱，但给张子剑的印象，是他不想大白羊，可能也在装，花钱认识权贵，但他不傻，不会把钱硬往里扔。这回算是对上阎宏旭了。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在肩上看到和张子剑的关系，也就放心，大胆的往里投入。给人很豪爽的印象。”

张子剑又纳闷的问道;“省城的大少也不少啊！他没被人坑。”

“坑了不少回了，都是小钱，几十万，几十万的，现在积攒起来也就百十万。数目一大，他身边的那个娘们就出来当了，再说他的钱也是上面拨款，动不动搬出他们家的老太爷来，一个不妥他就跟人家道歉。

你说。”

还没等阎宏旭说完，张子剑轻笑的说道;“这就是人家的聪明之处，这年头谁傻啊！人家是花小钱不得罪人，而且还试水，知道什么样的人了，再去试探其他的。打开这地方的局面做生意的谁没几个关系啊！人家这是在用钱铺路的同时还在试探。明白不。”

张子剑一说，阎宏旭倒也明白，点了点头，又听张子剑问道;“他给你多少好处，你把他弄我这里来，缺钱了给我说声。”

“你也知道我好那一口，人家送上门来，我能不要吗？水嫩嫩的。咱可说好了，在缺钱也不能找你要我可不想让人给你扣上个贪污的帽子。”

两人放完水后，往回走，阎宏旭接着说道;“陈璐和崔唯含都是他们在省城售楼处的员工。算是里面激灵漂亮的。”

“你吃了没有。”张子剑呵呵一问。

“这不废话嘛？到嘴的肉我能不吃饭吗？姓谭的说是送我套房子，带我去看房的时候，就是陈璐给我讲解的。”要说起风流史和女人阎宏旭吐沫星子能激动的喷人一脸的程度。

“嗯，看房，看着就和人家开放了，现在的售楼小姐啊！蛮开放的。哈哈。”张子剑嘲笑一句后，弄的阎宏旭白楞着眼看过去，心道;“咱不潜也有人会潜。”

两人回来后，喝酒明显的就少了，相互的聊天张子剑身边的那位崔唯含显得有点放不开，和张子剑说话时到显得很拘束。

有阎宏旭这小子在场黄段子是少不了的，说了几个之后，弄的在场的女孩都红着脸，他还特兴奋说的很露骨，张子剑也是笑吟吟的说道;“你好歹也是个国家干部，说话注意点…省的败坏国家干部这词？”

“我说句话，咋就败坏了呢？贪污犯那么多，也没见说败坏国家干部的。要不你给大家说段不败坏的。”阎宏旭歪嘴笑的样子像是给张子剑出了个难题似的，有点幸灾乐祸，在他印象中，也不是什么好鸟，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的，谁不知道谁啊！

张子剑笑而不答，也对他的挑衅很亢奈的摇摇头。随后问道身边的崔唯含说道;“你在省城那个学院毕业的。”

像是知道很多的阎宏旭，立马就显摆起来，抢话又说道;“要说唯含啊！那可是高材生，省旅游学院毕业的，在学校的时候，各门功课优异，老谭慧眼识人才。高薪挖过来，还别说，口才相当的帮，能把一栋楼当成景点给你详细的介绍喽。”

没等阎宏旭说完，张子剑竖起大母手指来冲着谭鸿飞说道;“你才是人才。”

崔唯含颔首低头，被阎宏旭给说的，脸色红润润的…嘴角也带着浅浅的笑容。听张子剑说道;“旅游专业的，最拿手的就是历史，再就是和主持人似的，练嘴皮子，死记硬背不说，还要头脑灵活，老谭把这一专业的放在你售楼处，想的点子厉害啊！能把你规划小区的绿化说成森林，甚至景点，哈哈！不动心买才怪呢？”

谭鸿飞看了一眼王楠楠，也跟着张子剑笑道说：“弄巧成拙了。一开始还真没想到有这么大的用处，倒是想赶紧的招收几个人，谁知她们学校的一批学生上我哪儿应聘去，留下几个试试，谁知道成绩都很好，我琢磨着，明年在毕业的时候，赶紧的多招收一批。”

张子剑又问道崔唯含说道;“要是成绩好，怎么没进旅游局啊？”

这话就问稍微有点过，刚才阎宏旭不是说了吗？谭鸿飞是高薪聘请的，人家去向自由，虽然现在学校还管着分配，但也少数了。

阎宏旭一听，就插嘴说道;“你别仗着你是官就给人家难看啊！”其实张子剑的话也是随口一问，但在这些爱动脑子琢磨事儿的人听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小姑娘成绩好，应该会分配工作！经张子剑嘴一说，好像人家见钱眼开似的。

崔唯含轻微还是轻微的一笑，说道;“我家没关系。实习的时候倒是在国企旅行社工作两个月，适应不了，就成无业游民了。”

女孩这么一说，当让张子剑觉得很坦然，复杂的社会让她深深体会到举步艰难，动不动的就要付出。今个能坐在张子剑身边那就说明她适应这个社会很快，那份纯真已经被社会侮辱，改变不了现实，那就适应现实张子剑说道;“不是学的什么专业就要干一辈子，有些现实和理想是冲突的，只有很逆反…很倔的人，才会去实现理想。能改变理想和专业，换分工作的，那说明咱们信念不坚定，为啥，为了吃饭，为了生活。”

“我靠！你呀！别说了，当了几天干部，就开始拽文了…别说那些大道理。”阎宏旭又唧唧喳喳的叫唤起来。

崔唯含轻微的说道;“想不到张书记说的话还挺哲学的。”

“人的一辈子，为了生活，忍的太多，转变的太多，真正为理想战斗的人…屈指可数，农民还整天的想着发大财，可抛了一辈子的地，才发现仅够吃的。你呀！能看得开，很好，起码你融入这个社会了，起码你为了生活忍了，忍受那些自己不愿去干的事儿…可你发现你改变不了。”

这话算是说道小丫头心里去了…在旅行社，经理给了暗示…睡一觉也就帮她把工作给落实了，感觉到社会的残忍，崔唯含死咬牙，宁愿不端国家饭碗也不干这种违心的活。

可在找工作的时候，才发现那么艰难，长着一张漂亮的脸，陪着老板四处应酬。要不是进入谭鸿飞的售楼处，她才感觉钱好赚有那么艰辛。还是摆脱不了那些纠缠。好在人家谭大少不在乎钱，给的也多。

有了钱，有了目标，也就底气，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底线，得自愿才成，谭大少到也不为难她，又王楠楠的照应，光陪酒，不上床，这次来的时候，王楠楠已经暗示了，必要的时候，可以那啥，谭大少给了三万的奖励。

这年代一个处，也算高价了。能顶普通来百姓七八年的工资，谁不心动。小丫头没想到陪的对象，那么年轻，人长得也算帅气，一和他接触的时候，心中还感谢老天爷照顾她，起码没弄个又胖又丑的老头子。

黯然伤神的崔唯含被张子剑话，弄的心里很别扭，低着头不说话，阎宏旭轻微拍着桌子大声嚷着说道;“你什么意思啊！大老远的来了，可不是听你教育人的啊！你得负责把人哄高兴喽。”

张子剑侧脸看了崔唯含一眼，在张子剑的目光下，崔唯含轻轻的咬着嘴唇，又是浅浅的一笑，好不让张子剑为难。

张子剑慢悠悠的点上根烟，说道;“在一个旅游景点，看厕所的老大爷把收费两毛钱的牌子摆在门口。”

“打住，打住，吃饭呢？你存心恶心人是不？”阎宏旭急忙的敲着桌子大声囔道。

“听我说完！”张子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后，接着说道;“有位女导游应急，见到厕所，急忙的就进…看门的老大爷，从另一边的窗口伸出头来，大喊道;“不能进。”

“女导游，当下停住，在身上找啊找啊，把证件找出来，对着那位老大也喊道，我是导游！”张子剑讲到这里，看了一眼身边的身边的崔唯含，脸色稍微一红，提张子剑解释的说道;“在很多旅游景点的洗手间，对导游是免费的。”

“是啊！可老大爷不那么认为，见那位女导游冲进去，老大爷一拍脑门，就说道;有导游证也不能进男厕所啊！女厕所在这边。”

“轰！”又是哈哈大笑。崔唯含没敢笑出声来，两手捂着小肚子浑身轻颤着。

阎宏旭咧嘴大笑完，指着张子剑说道;“你真没好心眼子，就这么埋头人家导游吧！那啥，唯含，幸亏咱不是导游啊！不然着脸丢大发了。”

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阎宏旭对着张子剑说道;“我说来你这里好几趟了，也没见你带我玩玩，晚上有啥项目没有。”

“没有，真的没玩的地方！”张子剑说完，对着谭鸿飞说道;“老谭啊！你也是财大气粗的主，卫东没啥高档的地方，要不你出资办一个？”

“行啊！你说啥是啥。呵呵！”谭鸿飞被王楠楠搀着，有点摇晃的说道。

“还是老谭头脑好啊！知道俺们这里穷，还自备。哈哈！”一说，几个女孩脸色都红的低头。

住宿的房间也早就准备好了…张子剑准备要回家的时候，阎宏旭大声的说道;“今晚你不在这里陪我们麻将？”

好在阎宏旭还有脑子，没酒后跑火车，虽然卫东招待所办起来，也是官家的产业，眼线不少…要是大声说，你今晚不在这里过夜？得，美女佳人的还指不定传出啥来。他的意思张子剑也明白，人家带礼物来了，你不接收？

张子剑摇头说道;“我今晚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你们先休息吧！明早我来接你们。”说完客气的和送他的人一一握手，当捏到崔唯含柔滑细嫩的小手时，还多捏了几下。

弄的她更是脸，含羞低头，一副小巧伊人的摸样…煞是可爱。

阎宏旭摇头晃脑的还在嘀咕，嘴中不时的说道;“可惜啊，可惜。”好像一副惋惜的样子。弄的张子剑哭笑不得。

回到家中，洗了个渫，没过半个小时…房门被敲，张子剑打开一看，嚯！崔唯含怎么跑这来了，大晚上的…也不怕危险，伸头往外一看，一辆车渐渐的跑远。不用想，肯定是阎宏旭送来的。

把人请进门…张子剑叹气的对她说道;“好好的…他怎么把你送过来了。”

“王姐说，你喝了那么多酒…还是单身，怕没人照应，让我，让我过来看看，看能帮上忙的吗？”这借口确实很好，估计阎宏旭隐瞒什么，要说今个喝多，张子剑还真没怎么喝，一斤酒下去，感觉和没事似的，可别人不知道张子剑的酒量，阎宏旭知根知底啊！他不说，别人回头一想张子剑真喝的不少。

张子剑不知道阎宏旭为何这么用心，这事得回头问问他…张子剑不缺女人，阎宏旭是知道，明知道身边女人多，干嘛还要送上一个，要说为了钱，阎宏旭也不至于这样，可实在想不明白。

进门后的崔唯含，见到张子擗围着一条浴申，像裙子似的，啷着拖鞋。一走路，－的浴巾还若隐若现的露出他的粗腿来。白皙的脸皮瞬间红的像红富士似的。

既然来了，张子剑还真不好意思在把她送回去，能来这里，也不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张子剑走到书桌边说，说道;“你先坐一会。我看会东西。”

此时阎宏旭回到招待所，敲开谭鸿飞的门，走进去，坐下张口就说道;“老谭啊！以后在我哥们面前别装傻，这年头人都不傻，把你那份实在心啊！用在朋友身上，告诉你，张子剑和我可是生死兄弟，我的面子他是给的，你说你充什么二祖宗，他要坑你，你再精明也白瞎。我这是实话告诉你，别以为一个处，你就搭上他这层关系。我们兄弟不会对你刷什么心眼子，你也比给我们玩里格楞的。好生做的你生意。”

“是，是，知道了老弟，你的好意我都记在心里，那啥，只要合同一签，答应您的事儿，我立马给您兑现。”谭鸿飞稍微一哈腰，恭敬的说道。

“嗯，你们先歇着吧！”阎宏旭说完站起身来，往外走。

阎宏旭走后，王楠楠坐在床边上，一个很诱惑的姿势，对着谭鸿飞说道;“您今天是不是装的有点过了。”

谭鸿飞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一张大手，抚摸着她圆圆的肥臀，说道;“就像我家老太爷说的，富贵险中求那一套不适合我家，要做生意，该装孙子的时候，就得装孙子，吃点亏花点钱，只要搭上线，你花多少，他能三五倍的回来。借着人家的圈子，在往外扩，在省城白扔了百十万，也没白扔。阎大少背景，之前我让人在首都了解一下，还真不是一般的贵人，知道我今个为啥答应的那么痛快，张子剑这么年轻能爬到这个位置，家境也不差，再说和阎大少又是发小，说是生死兄弟，这也是比喻他们关系特别的好，估计一个大院出来的。花钱不怕，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装孙子，哪怕真的成孙子，只要我们能赚到我们能得到的，那就成了，在钱面前谁都是孙子。有钱不能太狂，像我们这种老辈都是贫农出身的，没底气狂，是个官就能把我们压趴下。”

含笑中的王楠楠轻声说道;“要说张子剑的本事，听说也挺大的，卫东一年前还很穷可今个看到的，确实让人很震惊，还有，他只不过是个小干部，就算上面有人，机场的大事，能说了算？你今天的试探，会不会让人反感？”

“这你就想错了，他要是当时就点头答应回头咱们就错咯风险评估报告给他看，委婉的推出来。机场的那么大的事，他能揽，满嘴跑火车的就把我们当冤大头…给他几十万也就能顺他的气可他转头说道卫东，那就他说了算了，也看出真的给阎大少面子。我要是再不把话说的痛快点，利索点，那就把阎大少得罪了，到时候未必是女人和钱能摆平的，人家是要脸面的人，宁愿背后多花钱也不能让人家丢这个脸去。”

谭鸿飞的话让王楠楠好生的思索一番又笑着问道;“阎大少把崔唯含送过去，会不会。”

“男人也是好色的尤其是年轻的人，张子剑能不能看上还另说，有时候他们这种人，你很难琢磨。我们要一一的用排除法，找到他的爱好，对症下药。卫东是个小地方，我们花钱给他点政绩也没什么？他还要高升，要看好以后的市场？老爷子还健壮，他挣钱，我花钱，当投资到一定时间的时候，回报是你想象不到的。”谭鸿飞一边说着，一只手在王楠楠的后背游走着。

此时的谭鸿飞，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中透着精明，也不像是刚喝过酒似的，给人一种深沉老练感。

王楠楠起身，半跪在床上，两只手也在给他解上衣的扣子。

张子剑忙着看公文，崔唯含也不敢打搅，看到茶几边上的暖壶，试了试水温，起身出门，去厨房，张子剑稍微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继续看文件。

一杯茶，带着浓浓的香味，摆放在张子剑跟前，张子剑轻声说了一句“谢”继续低头。

时间指向十二点多，坐在沙发上的崔唯含，哈欠不断，更让她显得很无聊。张子剑说道;“困了可以在沙发上睡一会，不用陪我熬。”

“嗯，你经常工作这么晚吗？”崔唯含打着哈欠的问道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