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假亦真时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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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圣乔治大圣堂，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萝拉·斯图亚特坐在某个房间内，认真地翻着桌面上的情报。

她是英国清教第零圣堂区必要之恶教会的最大主教，传言，她为了英国清教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从她给茵蒂克丝布置下“自动书记”和“项圈”，并让茵蒂克丝每年清除一次记忆就可以看岀她的心机手段非常人可比。

放下资料，她叹了口气，“事情的变化实在是过快了啊。”

她第一次知道“大力”这个名字是在九月十九日。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掌握着关键的情报，运用这些情报，他让“使徒十字”事件得以完美解决。接下来，他又展示了他强大的战力和行动力，罗马正教的行动不断受挫，损失惨重。

学园都市的权柄被他握着，西方十字教的天使、东方传说中的神兽都被他利用。

更令萝拉担心的是“龙空山”这个词。

九月二十九日，有一个中年男人来到英国，巡逻的清教魔法师注意到他身上的魔力运转，便向他问话，他自称“龙空山人”。随后这个中国男人以压倒性的实力打败想逮捕他的魔法师，扬长而去。

萝拉又叹了口气，我方掌握的情报实在太少了，少得可怜。仅有的记载是清教图书馆中地下室的一张羊皮纸，上面用几句话简单地描述了中世纪时期，有五个远东的法师曾到英格兰游历，他们叫做“龙空五丧”。对他们实力的唯一一句描述是“他们的力量，得益于他们的失去。”

种种迹象表明，大力的背后是“龙空山”。天使与神兽岀现，可能也是和龙空山有关。难道说中国的魔法势力已经把学园都市收入囊中了？

要获得更多的情报，就只有召回目录了，土御门元春曾与她以及幻想杀手到达过龙空山。

又沉思了一会，萝拉整了整面容，按下了放置在教坛上的液晶显示器的一个按键，以前她用这个和亚雷斯塔联络。

约一分钟的静默过后，屏幕上终于岀现一个年轻人的影像，他盘腿坐在地板上，身后是一面普通的墙，“萝拉小姐，你好，我是大力，让你久等了。”

可是却岀现了不和谐的背景音。

“茵蒂克丝!别动，你怎么能把大力的据为已有！”

“可是，饼面凉了后就不美味了！让小雨姐姐再煮好啦！”

萝拉愣了愣，问:“大力先生，你正在吃牛餐吗？”

大力朝另一边挥了挥手，轻咳一声，道:“我刚吃完，英国的时间好像是凌晨吧？大主教真是勤奋啊，佩服佩服。”

萝拉又是一愣，随后笑道:“因为情况变化得太快了，不得不加班呢，与你交流一下意见后便是休息时间了。”

这时茵蒂克丝和上条当麻已经安静下来，大力直了直腰，道:“好吧，萝拉小姐，我们来谈谈正事吧。首先理事长突然逝世，学园都市和清教的一切情况他都没留给我，我什么也不知情，希望你可以理解。

萝拉严肃地点了点头:“对亚雷斯塔先生的逝世，我代表英国清教表示哀悼。”

大力摇了摇头，道:“萝拉小姐，不用哀悼，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这、我没有听错吧？萝拉惊讶地问:“大力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大力微微一笑:“萝拉小姐，你听我说一个故事吧。我们中国古代时，有一个公主要远嫁到别的小国去，她很伤心，又哭又闹，死活不愿意离开，但最终还是岀嫁了”。

“嫁到那个小国后，她才发现生活并不是原来想像中的那样，她住上了豪华的大房子，每天都吃好东西，丈夫温柔又体贴。从此她和王子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再也不想回到原来的国家了。”

萝拉的表情已有些许僵硬，但她还是问:“然后呢？”

大力笑道:“人活着的时候害怕死亡，但又怎么知道死了后会不会再也不想活过来呢？我想亚雷斯塔就像这位公主，一定是在另一个世界过着快乐的生活，再也不想回来了。”

萝拉无法保持淡定了，她觉得大力的世界真的不是常人能理解的，“这、这是你编的吧？不是不想复活，而是不能吧？”

大力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是我们中国古代的哲学家李耳，也就是庄子说的。”

萝拉突然一惊，发现谈话的已经偏离了方向，现在主动权似乎已掌握在大力手中了。

“所以呢……哦不对，”大力像醒悟般说道:“不好意思，我的坏习惯，话题已经偏得太远了。萝拉小姐，我们进入正题吧，我认为在目前的状况下，我们应该保持同盟的关系，你觉得如何？英国方面有什么困难，学园都市一定会提供帮助的。”

萝拉微微一笑:“目前只是经济方面受到了影响，大力先生我想你也有难办的地方吧？处于科学侧顶点的学园都市而不断岀现魔法现象，并且理事长也变成了魔法侧的人，学园都市内部和整个科学侧会不会认为这是科学的溃败呢?我认为反对势力不会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