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五. 挽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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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朦胧，牛毛小雨依然洒个不停，天色逐渐的阴沉下来，这样的环境也使得周围的视野很差，已经有船只点燃了灯火，免得在这样船只密集的情况下出现问题。水道上不断的有船只开出，这是要趁着入夜前直接离开襄?阳。

唐书身形犹如翩然自空中落到了甲板上，虽然对于唐书的行为很是惊愕，对于他展露出来的武功也很是骇异，不过沙家的这些人还是有些定力的，面上也都勉强保持着冷静，这时候李大夫和清风细雨等人也都落了下来。

“在下李白，听闻贵仆求助，就直接赶了过来，倒是有些冒昧了，还请见谅。”唐书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直接忽视了其他人，看着居中那位年约二十，长的清秀可人，娇小玲珑极为美丽的女子，虽然比不得商秀珣的清丽，却有着一股媚在骨子里且楚楚可怜的迷人风姿，令人不由心动。这位就是属于那种柔弱俏丽却内媚的极品女子了。

唐大少爷的目光极有侵略性，让女子脸上不由带上了一片粉红，唐大少爷的风采气质也让她有些震动，更重要的是，唐大少爷的放肆目光对于这个女子而言，太过直接了，不过她却是没有讨厌，只有羞涩那。这就是容貌气质带来的好处了。羞涩的微微垂下头，不过很快她就清醒过来，

“公子太过客气了，都是因为小儿生病才冒昧的打扰公子，公子如此热心，碧素已经感激不尽了，更何况公子是为了更快的救助小儿，又有何冒昧可言！”这个小女子倒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样子，虽然脸红红的，但言语却很得当，“外面还在下着雨。公子还有几位先入舱室再说吧。”

唐书点点头，在这位小女子程碧素的引领下走进了舱室之中，也没有理会沙家的几个护卫。

这间舱房颇为宽敞，布置得古色古香，透出书香与富贵兼备的气派，入门处摆了一组酸枝桌椅，靠窗处放着一张桃木造的大床，垂下罗帐。两个婢女就在床边伺候着，舱室内充斥着草药的气味，唐书走进舱室。透过罗帐就看到一个小童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程碧素走到了床边，拉起了罗帐。

随即转过头，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的望着唐书几人，唐书望着程碧素那张有些憔悴的脸蛋上的期望，也没有迟疑，直接示意李大夫过去，李大夫来到床边，仔细的观望着小童的气色。随口问道，“请问小公子何时发病的，有何反应？”

“今早起来的时候，小珠伺候进儿的时候出现的问题。小珠说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程碧素眼现泪光，秀丽的脸蛋上但是担忧，纤手紧紧握在一块，随着她的言语。身边的一个婢女立刻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显然就是那位小珠了。李大夫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开始号脉。

半响之后，李大夫的表情依然沉静，一脸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唐书，唐书点点头，示意他直接将问题讲出来，于是李大夫看向了程碧素，语气很是笃定的说道，“小公子这是中毒了！”

程碧素听到这话，身体顿时一颤，当即就要软倒，唐书在一边扶住了她，女子娇躯的柔软以及清淡的幽香让唐书心中一荡，特别是纤腰的柔软光滑，更是让他恨不得用力的抓一把，程碧素神情凄然，软软的靠在唐书身边，望着李大夫问道，“还请李大夫全力救助，妾身感激不尽。”

李大夫没有废话，只是点点头，从药箱中取出几枚金针，开始救助。唐书享受着小女子柔软的身体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周围几个人的表现，听到那个孩童是中毒之后，沙家的几个人的表情可是很有意思那，特别是那个婢女小珠以及那位身材高瘦的大汉，眼神中都是有些惊慌，小珠的脸色更是有些发白，呼吸急促着。

沙家也是家大业大，传承良久，理所当然的豪门，什么内斗啊绝地不会缺少，内中不知道有多少古代剧的狗血剧情在其中发生那。显然这次就是如此，争权夺利，排除竞争对手，哪怕只是个孩童。

金针刺入了孩童体内，紧接着李大夫开始运转真气在那个孩子体内逼毒，金针颤抖，清楚的看到黑色的液体自金针上浮现，不用吩咐，那位叫做小凤的侍女就帮忙抹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李大夫直起身，将金针收起，程碧素正想要询问什么，却见到那个孩童清醒过来。程碧素连忙上前抱住孩子，看到自己儿子清醒过来，程碧素心中的激动就别提了，唐书也没有打扰她们母子互动。

注意到那位叫做小珠的婢女忽然悄然朝着门外走去，唐书笑了笑，手指点动，参合指发出，小珠顿时顿住，一边的护卫显然也感觉到什么，那位高大的胖子还好，但是那位高瘦面容狭长的大汉却是反应极为的激烈，直接抽出长刀，对准唐书，“你们要做什么？是不是心怀不轨。”

这位的反应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且不说程碧素愕然疑惑的目光，就是舱外都传来阵阵脚步声，显然船上的护卫们被惊动了。唐书几个人倒是极为的淡定，没办法，眼前这些人实在不是什么威胁。

“李公子？”程碧素疑惑的问道，她倒是没有怀疑什么，毕竟自己的儿子刚刚被救助。

“那位小珠还有这位现在一脸忠心护主模样的家伙，在听到孩子是中毒之后的反应很是有趣，孩子醒了之后，这位小珠更是偷偷摸摸的想要离开，我觉得她或许知道些什么，就将她留了下来。至于这位护卫吗？明显是想要挑起事端，估计和这件事情也有着很大的关系。”唐书随意的说道，

“你血口喷人！”那位护卫很是激动的说道，但是身边的高大胖子却已经是戒备的看着他，这时候那个孩子开口告状了，直接说出了早上是小珠拿针刺他，这下子那个小珠顿时面如死灰，而程碧素也没有什么欢喜。反而很是黯然。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小珠可是她很亲近的婢女啊。

“小珠你竟然敢如此！”那个护卫脸色顿变，一脸激愤的样子，看上去很有一把干掉小珠的冲动，不过他的刀还没有劈下去，眼前就是一花，唐书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直接扣住了他的肩膀，真气注入，直接击溃了护卫的真气。完全控制住了他，“演技这么差，也拿出来丢人现眼！”

随后将这个护卫丢到了一边，那位高大胖子满脸的惊惧，不只是对身边出现这样的内贼很是愤怒，对于唐书出手的凌厉以及站出来的武功更是惊骇，之前看到唐书等人的轻功就知道他们很强，但是看到那个内贼在唐书手上毫无还手之力，还是让他有些震惊。特别是唐书毫不顾忌的出手更让他心中别扭。

“抱歉，对于这些内贼我一向是最讨厌的，特别是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都出手狠毒，更是不可原谅。不过这些都是你们的家事了。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己处理就好。”唐书随意的说道，走到程碧素身边，捏了捏那个很可爱的孩子的脸蛋，显然这个孩子有些害羞。但是对唐书却没有排斥。

“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唐书朝着忧伤愤怒中的程碧素笑了笑，程碧素还想要挽留。毕竟救了孩子，还帮忙抓住了内贼，程碧素还想要感谢一番的，唐书虽然对这个很是动人的小女子很感兴趣，但是这里都是对方的护卫侍女什么的，如果不用强的话，也没有办法做些什么，所以唐书也不想多停留了。

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接触，毕竟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也知道了她的居处，程碧素就住在洛?阳，而唐大少爷的目的地也在那里，并且那里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唐大少爷的地盘，到时候真有什么想法的话，也很好行动。

程碧素眼见唐书不想停留，也只好送走了他们，并且再三强调到了洛?阳的话，一定要去沙府做客，让她好好招待感谢一番。毕竟知道唐书等人不是四海商行的人，就是和四海商行有着很大的关系，肯定不缺少钱财，什么酬金之类的自然拿不出手，程碧素也只能多感激几句了。

当然，那位叫做进儿的小孩童也少不得被程碧素带着朝着李大夫叩谢了，也没有缺了唐书，毕竟谁都看得出来，这位李大夫就是唐书的手下，对于这个很可爱的孩子，唐书还送了一块美玉做见面礼，谁让唐大少爷对于这位小孩子的母亲很感兴趣那，那么这也是必要的投资那。

那位护卫以及小珠直接被绑了起来，该怎么处理就是程碧素的事情了。唐书和程碧素走在中央，一行人走向了甲板，这时候襄?阳城方向传来一阵喧哗声，众人快走几步，来到甲板上朝着远处望去，都是愕然。

靠襄1阳城那边的江岸已是乱成一团，泊在码头的船更有三、四艘着火焚烧，送出大量的火屑浓烟窜起，倒是映的本来阴沉的天空闪亮起来，随着细雨朦胧，浓烟越发的密集，大片的浓烟遮掩了天空，码头的十多个用竹木搭成的货棚，均无一悻免地烧得僻啪作响。小雨根本无法浇熄这样的火焰。

哭叫呼喝的声音震天响起，火光映照下，数千候在城门外的难民和商旅狼奔鼠突，任谁瞧过去都分不清楚谁是强徒，谁是受害者，总之是一片混乱，如此密集的人群发生骚乱，可想而知会造成多大的伤亡。

凄厉的惨叫哭喊声回荡，但是如此混乱的情况，除非是大量军队这时候前来镇压，不然的话，想要平静下来却是极为不容易的。看着这一幕，唐书皱皱眉，身边的程碧素都是小脸苍白，很是有些忧惧，在这个世道，碰到这样的事情，哪怕是出身大族的安全性也没有多高，如果身边没有足够的护卫的话。

“估计是马贼前来劫掠，四大寇被飞马牧场击溃之后，剩下的这些残兵败将也都是疯了。”那个高大的胖子护卫开口说道，望着唐书迟疑了一下，还是对程碧素说道，“三少奶奶，最好准备一下开船离开这里。”

“公子……”程碧素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看向了唐书，俏脸上带着淡淡的酡红，

“沙夫人不用在意我们，现下形势危险，你们先离开吧，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人，不用担心我们，我们还是有着自保能力的，等去了洛?阳，一定会叨扰夫人的。”唐书放开手。方才程碧素犹如受到惊讶一般歪倒，还是唐书扶住了她，这时候周围人数众多，唐大少爷也不好多动，不过借机唐书却是在程碧素腰肢上捏了捏。

这也是程碧素方才小脸酡红的主要原因，望着唐书，程碧素眼眸水汪汪的，虽然唐书的动作很有些轻薄的嫌疑，但谁让唐大少爷不管是貌相还是谈吐都那么的出色那。程碧素方才在唐书的动作下差点没有叫出声来，却是没有什么厌恶，反而心中热乎乎的，很是有些激荡。甚至都有些不舍的感觉。

到底是个良家女子。对于自己这种奇妙的感觉有些惭愧，却又忘不掉，听到唐书的言语之后，程碧素只能点点头。心中期待着下次见面，口中回答着，不过程碧素心情复杂。脑袋中晕乎乎的，自己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

好在这位女子的接人待物完全没有问题，虽然没有用心，但是口中送别的言语却是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望着唐书几人翩然朝着那艘大船掠去，程碧素怔怔的望着，直到身边护卫的声音将他惊醒，同意了护卫立刻离开的建议，本来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突然病了，他们早就离开襄?阳城了。

唐书回到顶层的小厅中，站在巨大的舷窗边望着襄?阳城方向，唐书倒是不担心阿大他们，以他们的人数和能力，只要不是被钱独关直接派大军围上，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没过多久，程碧素乘坐的船只开始，路过唐书的坐船的时候，唐书就看到程碧素那张娇弱的小脸正透过舷窗望过来。

挥挥手，看到程碧素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错开身体，唐书心中得意，自家的魅力真的很出色那！这个小女子都动心了，嗯，方才怎么说来着，这位是沙府的三少奶奶，那么那个三少爷还活着吗？

如果活着的话，对于这样勾引良家女子的事情，还真是要承担一些罪恶感，好吧，唐大少爷显然就是在矫情，这个家伙可没有那些道德洁癖，在自己看中的情况下，他的善良和道德感自然而然的就是消失，只有在不干涉到自身利益和欲求的是偶，善良和道德感才会出现，当然，对别人的要求中，这些东西也是存在的。

如果那位三少爷活着的话，制造个意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沙家什么豪门的龌龊事都有，肯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而且让这位漂亮的女子独自行走在外，显然这位三少爷不是对这位夫人不在意，就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到了洛?阳之后再打听一下这些消息吧，虽然洛?阳城中肯定有着师妃暄、尚秀芳等绝色，但这位程碧素也是个相当不错的小点心那，而且良家女子的身份也有着一种别样的刺激感啊。

哎，唐书，你是越来越堕落，越来越坏了。唐大少爷毫无诚意的谴责着自己。示意了一下，清风细雨两人显然非常明白唐书的意思，直接将烟袋什么的拿了出来，帮唐大少爷弄好，等到唐大少爷叼上烟嘴的时候帮忙点燃。

吐出一口烟雾，唐书望着襄?阳城那边的情况，目光阴沉了下来，那边城外已经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人们不是逃开就是受伤倒在地上无力移动，地上伏尸处处，还有大片逃难的人落下的杂物之类的，再加上血迹处处，让人不忍目睹。泊在码头旁的几条船仍陷在烈焰浓烟中。襄1阳城那方火把通明，显示钱独关正密切监视城外的动静。

看来要多等待一会儿才行了，这时候阿大他们显然没有办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