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变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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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运最终会走向何方？”

艾瑞莉娅的命运他自己不清楚，但是亚索也不清楚自己的命运，他看着水桶当中那张憔悴而又颓废的脸，从宿醉中醒来的亚索直接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自己费了半天的力量才打起来的井水，然后想都不想的就把自己的脑袋泡了进去，想要让那张没精神的脸变得有精神起来。

但是，就在他把脸彻底的泡进水桶中的时候，他却突然感觉不到井水的清凉了，反而有了一种温热粘稠的感觉，鼻子和舌头也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血腥味。于是他猛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在水桶的底部发现了一丝的血丝，再然后，永恩那张苍白的脸就猛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七窍流血，眼中透着憎恨。

亚索惊恐的想要从水桶当中挣脱出来，但是永恩却猛然从水底深处了两只红色的手臂，死死的卡住了他的后颈，并且用一种充满了愤恨的声音，在亚索的耳边轻声呢喃。

“是你害死了我！”

亚索的眼睛猛然睁大，他努力的想要挣扎，但是这个时候永恩的手臂却直接卡住了他的脖子，让他窒息的同时，他那些惨死的同门的脸，也猛然出现在了这个水桶当中，并且用和永恩一样的强调，诉说出了那个让亚索无比恐惧的话语。

“是你害死了我们！”

亚索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恐惧，但是他却始终无法挣脱出来，而当他以为自己要被索命的恶鬼杀死的时候，他却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且气喘吁吁，满身大汗。

“是梦？”

他茫然的看着四周，发现是在自己的家里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在发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拿起了自己身边的酒葫芦灌了两口，想要让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效果很好，劣质的烈酒味道让他的大脑暂时陷入了昏沉，而他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也失去了所有的睡意。他先是胆怯的看了一眼在月光下朦胧的庭院，并没有发现什么索命的恶鬼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惭愧和悲伤的看了一眼自己母亲的房间，才翻身下床，并且习惯性的去摸自己枕头下的剑。

然而他却摸了个空，他疑惑的转头去找，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剑被自己塞进了自己的尿壶里了，而且剑柄上也都湿漉漉的，很明显是自己之前做了点什么。

他忘记这是自己什么时候做的事情了，但是他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有一种‘啊，在那里啊。’的平淡感觉，然后他就一边喝酒，一边踉跄的走到了自己家的井旁边，先是闭上眼睛祈祷了一下。然后才伸出手，想要勾动风，将一边的水桶用自己的风卷过来，好让自己打水洗脸。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往常像是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现在根本就做不到。以往无时无刻不再自己身边缠绕的风，现在也都完全的消失了，让他只能够晃晃悠悠的走过去，像是一个农夫那样拿来水桶，然后打水。

在洗脸的时候，他看着水桶畏惧了一下，但是当他鼓起勇气的时候，却只在里面看到了一轮皎洁的明月，还有一张和梦里一样憔悴的脸。

“逆师叛道者，类如蛆虫。背兄弃弟者，猪狗不如。”

他用吟诗的语调对着水中的自己吟唱出了艾欧尼亚的谚语，然后看着自己那副颓废的样子、嘲讽的说出了一个称谓。

“渍蠡。”

渍蠡是被人厌恶的东西，是灾祸，是不幸，也是一切不好的东西。

畅想自己的这一生，如果自己不曾出生的话，那么只带着一个孩子的母亲还是能够找到一个好人家的，但是自己出生了。而如果自己不出生的话，自己的哥哥就不用再打工和练剑之余还要处理自己打斗所产生的麻烦，以至于他经常性的无法去道场练习，练习的时候也很难专心。如果自己不曾出生的话，那么他们都不会死，所有人都不会这样的伤心，而且他们伤心的家人还要来安慰他这个罪魁祸首。

“如果我没出生就好了”

他依然用着念诗的语调喃喃自语，然后跪在井边，一头扎进了水桶当中，半天都没有从里面挣脱出来，似乎是想要用这个水桶来淹死自己。

“亚索！你又去打架了！”

“亚索！你就不能够让我和妈妈少操点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