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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偿所愿驭神驹
奔得一时,情玉勒马对众人道:“我们这样结队寻找,范围过于狭小,不如自由组合,分散去找,一旦发现神马便出声呼应,大家再围笼来,将它堵住如何?”
众人都知道单凭一两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将神马捉住,必须齐心协力才行,于是纷纷表示赞同,挑选自己中意的人组队。当此之时,正是男女之间联系感情的好机会,赤风去邀姚玉玲,郑天华去邀韩雪,四人组成一队当先出发,其余人以他们为表率大胆邀请,也自组成大队小队纷纷散去。冰尘邀冷霄,冷霄没有拒绝,她要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与冰尘挑明,不许他以后再纠结自己。
最后所剩就只有情玉了,小欣叹道:“你真可怜,就和我们一起吧!”
情玉并不生气,笑道:“好啊!”跟着小欣、狂涛、银涛、肖珂和林中月一组,向前驰去。
向前奔出好长一段,全然没有神马的踪影,小欣就烦了,大叫道:“停!”
狂涛道:“你怎么了?”
小欣道:“这样毫无头绪,直如大海捞针,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狂涛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小欣道:“没有,捉神马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现在我感觉很不快活,所以我决定不找了。”
狂涛道:“随你的便,我们走吧,留她一个人在这喂野狼。”
小欣拉住情玉道:“好哥哥,你是聪明人,可不能和他们一起犯傻,别去找了,我们在一个地方等着,说不定神马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狂涛道:“作梦吧你。”
小欣道:“要你管。”对情玉道:“你留下,我弹曲子给你听。”
情玉却也无心去找神马,笑道:“好啊。”对银涛和狂涛道:“二弟三弟,你们去找吧,我和小欣歇一会再去找你们。”
狂涛道:“借口。”
银涛道:“那好吧,待会见。”拍马领着三人奔去。
小欣道:“一帮傻瓜。”对情玉道:“那边有座高岩,我们就到那山岩上去,什么都可以看到。”
情玉点点头,二下上到岩上,小欣找一块石头坐下,将琴放在腿上说道:“先抚上一曲吧。”一本正经地握握手指,活动活动手腕,然后很认真地弹了起来,但出来的音调既快又乱,全然不成曲,她根本就不会抚琴,但还闭着眼睛,面带笑容弹得非常起劲,情玉听得暗暗发笑。
弹了良久,小欣忽然一收手,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自我感觉良好地说话:“我这曲《高山流水》弹得如何?”
情玉道:“什么高山流水?”听她这么说差点喷笑起来,强自忍住,点头道:“不错不错,很好,很好。”
小欣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我小欣的琴技天下无双。”情玉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小欣气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这样曲高山流水是随兴而发,那不断升高出的音调就是高山,不断降低的音调就是流水,弹跳回旋的是峰峦,时起时伏的是水中小浪花,这样的意境比一般的《高山流水》要深出不止一倍,不,至少四倍。”
情玉点头道:“是这样,是这样,再来一曲《长河落日》吧。”
小欣喜道:“好啊!”忽又一翻白眼,说道:“你笑我,我不弹了,现在罚你给我弹上一曲。”
情玉道:“好啊!也该让你知道这琴是怎么个弹法。”将琴接过坐在石上,开始调音弦,听音律。手指抚处,一节回旋着的优美旋律油然而生,小欣不由啊的一声惊叹。
情玉紧闭双眼正弹到忘情处却感到小欣不住地推他,又不说话,停住琴道:“怎么啦?”
小欣轻声道:“你看,你看,你看啊。”
情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不由一阵惊喜,那“烈火神驹”不知何时已经上前来,距他们不过两三丈距离,静静地站着,似在听他演奏。
情玉轻轻放下琴,对小欣道:“千万别出声。”忽然跃起扑上。那神马反应极快,一窜而出,风一般地走了,不久已消失无踪。
情玉叹道:“可惜了!”
小欣得意的道:“我就知道在这等着神马会送上门来,怎么样,有先见之明吧?”
情玉道:“别自夸了,那是我的琴声将它引来的。”
小欣道:“是吗?那你再弹一曲,若它还来我就信你。”
情玉道:“好。”又自抚琴。想起自己行走江湖一年多来的经历,音调斗然一转,已不再是《高山流水》,音随心转,手随意动,将自己的所有经历化作音律弹奏出来,时而欢快,时而激仰,又时而柔情密意,脸上的表情也自随着韵律的变化而变化,这不是曲调,却又是真实生活所谱写的最为生动的曲调,一切随兴而发随意而走,弹过之后或许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曾经出现过此曲,只有旁听者记得。
弹到后来,曲调逐渐变得悲伤起来,越来越是低沉,最后几不可闻,情玉已是泪水横流。小欣虽然聪明,但年纪尚小,更没有过什么悲伤的经历,一天到晚总是无忧无虑,对曲中的意境自然是不了解,看着情玉流泪颇感莫明,更不懂得这首曲子如何的好听。直到情玉手一抑随之将琴按住,宣告此曲已终,小欣方叹了口气道:“终于弹完了,真是累死人了,让你弹还不如让我弹。”
情玉暗自叹道:“可怜天下无知音呐。”正在此时,却听得岩下一声低沉的马嘶之声,虽然低沉,却是浑厚之极,全然不同于常马。
小欣轻轻走到岩边一看,赶忙折回小声道:“是那神马,是那神马,果然被你的琴声引回来了,你真了不起。”
情玉苦笑道:“原来它才是我的知音。”
小欣推着情玉道:“快下去抓它,快去抓它吧。”
情玉道:“算了,神物可不是我们能驯服的,还是回去吧。”
小欣道:“你怎么能这样,大家都在辛辛苦苦地找神马,现在神马就在面前怎能放过,快去吧。”将情玉硬向岩边推去。
情玉可拿小欣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想想这马被称作神马,难道真就成神了,自己若不捉它,小欣一说,大家还不认为自己是胆小鬼一个,于是一纵身向岩下落去。那岩石有两丈多高,情玉向下一落,那神马顿时惊觉,转头便逃,情玉早知这马激灵异常,不可能让人落在背上,见他调头,凌空一翻,双脚在岩壁上奋力一弹,如箭射出,然后使个千斤坠的功夫向下疾落。
那神马去势快极,他这一弹一落虽快仍是扑空,没能落在马背上,眼看就要落地,猛然伸手抓住了马尾巴,神马受惊奔得更快,情玉被拖得横飘在空中,双手紧抓马尾丝毫不敢大意。神马奔出里许忽然停住,情玉大喜,正要落地上马,却见神马向上一窜,后蹄向自己肚腹踢了过来,大惊之下,双臂拉扯缩成一团终于让这一踢落空,不待神马收腿,双脚踏在马腿上弹起,凌空一翻身上了马背,双手紧紧抱住马脖子。
神马一跃一冲中反让人上了背,狂怒之下又踢又跳,背上波动如同狂风巨浪,情玉的双臂却是越收越紧。神马折腾了一会儿不见效果,长嘶一声急奔而去,越跑越快,情玉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响,气流压迫的自己几乎睁不开眼,呼吸越来越困难,但自己却不能控制其前进方向,唯有将脸伏在马背上,任凭它东一气西一气的狂跑疾奔。
也不知道跑出了多少里,神马似乎体力不济,渐渐地缓了下来,终于停住不动了。情玉大喜,心道:“我终于将它驯服了。”但仍不敢掉以轻心,伸脚在马腹上一拍,神马便向前走去,双手一紧神马便即停住,一时欢意不已,慢慢放开双手坐直身子,不见神马反抗,欢呼道:“我成功了,我终于……”一句话未完,神马腾空而起。情玉暗叫上当,大惊之下正要去抱马脖子,神马已自奔出,将他摔下地去,不等他起身,转头折回,直冲过来,双脚向他胸口踏落,情玉忙向旁边滚开,神马又自折回冲来,情玉在地上翻来滚去躲避追击,一时狼狈不堪。
接连冲击了五六次,神马似乎出够了气,望着情玉长嘶一声风卷般的去了,速度快得异乎寻常,哪有体力不支的迹象。情玉苦笑道:“今日被一个畜生给耍了,传扬出去我情玉少侠的面子可丢大了。”站起身拍落尘抹了抹汗水,四下一瞧,不知身在何处,苦道:“这下惨了,打雁不成被雁啄,现在可是连自己都弄丢了。”看看太阳,再估计一下出来的时间,又用剑在地上划了一划,确定了东南西北,以神马奔出的方向判定自己是在军营的西北方,于是便往回走去。
烈日当头,走不出多远便既口渴,地上干得都快起火了,哪里有水可喝,越走越是饥渴难奈,精神逐渐低迷下去,暗暗责怪小欣,更怪自己耳根太软,捉什么神马,现在可是自身难保了。但总不能就此倒地,一睡不起,他的生命意志可不会允许自己这么轻易倒下。
大约走了二三十里,汗水滴滴而下,双腿灌铅,眼都睁不开的时候,忽然发现前边出现一片树林,暗道,我不会是产生了幻觉了吧,亦或是看到海市蜃楼了?急忙擦去汗水揉揉眼睛再看,树林还在。心道,不管是真是假上前看看再说。走近一看果然是一片树林,方才他为了避开太阳只顾低头走路,抬起头来忽然发现一片树林,自是难以接受。
有树林就有野物,有水源,情玉大步急入林中,伸手摸出两枚铜钱,只要见到什么飞禽走兽,立时便要出手。但这时林中连一只鸟都见不到,正无奈时,隐约闻到一股烤肉味,顺着香味走去,便看到一片空地上支起了一座木架,架上正在烧烤着两只野鸡,颇感奇怪。再转头一看,林中还拴着两匹健马,猜想有人到此打猎,喊了几声不见有回应,自己又饿得厉害,心道:“吃了先,大不了待会儿在林中多打几只野鸡、野兔还了他们便是。”抓了一只来,撕开就吃。
忽然背后一人喝道:“什么人?”
情玉转身一看,暗叫“冤家路窄”。这人竟是刺杀温在野,后被自己击退的那位少女。
那少女一怔,忽然眉头一挑喝道:“原来是你。”呛地出剑。
情玉急道:“且慢,且慢,我们并无大仇,何必一见面就要动刀动剑。”
那少女道:“你我是无仇,但我师父却与你爹爹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是他的女儿,就该为他抵罪。”
情玉大声道:“是儿子。”
那少女道:“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今天都要死。”一剑刺到。
情玉向后急退,慌道:“有话慢慢说,何必要动刀动枪。”
那少女道:“我要动剑。”刷刷刷急攻六剑。
情玉被逼迫得正要出手抵挡,却听一个小姑娘叫道:“姐姐,出什么事啦?”
那少女道:“你别过来,这人很危险。”
那小姑娘道:“是什么人呀,让姐姐生气出手。”看到情玉“啊”地一声叫道:“原来是你。”拉住那少女道:“姐姐快住手。”
情玉看那小姑娘时却原来是蒙歌,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少女道:“小妹,你认识他?”
蒙歌道:“认识,他叫情玉,是个汉人,姐姐你们怎么动上手了?”
情玉忙道:“我赶路饿了,见有烤肉就吃了,她见了就大为生气,于是就动手了。”
那少女气道:“我才没那么小气,分明是……”又忽然住口,感觉没必要将真相告诉蒙歌,只怒视着情玉。
蒙歌道:“你现在很饿吗,瞧,你怎么脏成这样?”取出手帕便去给情玉擦汗水。
情玉急道:“不用。”抬起衣袖拭去汗水。
蒙歌道:“还是很脏。”仍伸手过去给他轻轻擦拭了一番,搞得情玉很不好意思。
那少女道:“小妹,你干嘛对她这么好?他可是汉人,你爹此时正和汉人打仗呢。”
蒙歌道:“那是大人的事,我可管不着,我把他当成好朋友。”拉情玉坐下说道:“这还有一只,我们打了很多野物呢。”情玉看着那少女,蒙歌道:“她是我姐姐,人可好了。”
那少女说:“那要看对谁了,对她,我可不会。”将一只水袋递给蒙歌道:“你不是渴了吗?快喝吧!”
蒙歌道:“谢谢姐姐。”接过喝了几口递给情玉。情玉说声谢了不再客气,接过便喝。那少女虽然大为生气,却又无可奈何,自树丛中取出几只野物,收拾干净放在火上。
蒙歌道:“谢谢你放我爹爹回城,但你为什么要杀李奇呢?”
情玉道:“这是国家之间的大事,我是被迫而为之,你还小不明白的。”
蒙歌道:“我明白的,两国交战与百姓无关,那只是皇上之间的事,其实士兵和人民之间根本就无仇恨,所以我不怪你。”
情玉颇感惊异,一个小姑娘能这般理解两国交兵,可比之许多大成年人强多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
那少女却道:“杀了人,自己却不承担罪名,将一切责任推给国家,这样的人也太懦弱。”
情玉低头不语,对于这少女,他忽然感到有些胆怯,对她的话不敢反驳。
蒙歌道:“姐姐,你别这么说,除了皇上,谁也不愿去打仗的,这我知道。对了,我介绍一下……”指着情玉说道:“他叫情玉。”指着那少女道:“我姐姐,静雯。”
情玉望着静雯道:“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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