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栾廷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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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外，一间酒楼内，方腊与庞万春正在小酌。

两人一直暗中跟着杨志，当发现他居然是燕王府的蹴鞠教头之后，方腊更加坚定了与杨志搞好关系的决心。说起来，方腊虽然是漆园园主，士农工商，他的身份依旧低微，最多只能说有些小钱罢了，可是天下有钱人何其多也，不差方腊一个，如果是在东京开封，方腊的那点钱也只够买一两处宅子而已。

地位上的低微决定了方腊只能借着宗教的名义招揽四方人才，从最底层发展起来。也只有那些个贫苦的百姓才有可能跟着方腊做大事，有钱人那里会去造反？这几年，天子在江南建立了苏杭应奉局，专门收集江南的奇花异石，使得江南百姓惨遭荼毒，不少官吏借着名头，巧取豪夺，卖儿卖女屡见不鲜。尤其是那朱勔，更是罪大恶极。

借着民怨沸腾，方腊积极发展，教中遍布江南各州县。不过，宋庭立国已经有百年之久，根基深厚，不是那么轻易动摇的，出头的椽子先烂，方腊深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只会静静等待着良机，等到宋庭烽烟四起，又或者有辽、西夏入侵的时候，他才会在江南发难，先是划江而治，再徐徐图谋中原之地。

而在举大义之前，他要积极发展势力，不仅在江南，开封也要有人。如今，杨志与燕王关系非同一般，方腊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两人一直关注着不远处燕王府的情况，直到太阳落山，月儿爬上树梢，燕王府的大门这才打开，几辆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各自散开。

“看来燕王府的酒宴散了。”方腊说道。

庞万春道：“教主，是否可以回去了。”

“回去，过几日看看情况，再去杨府，与他结交。”方腊说着，迈步走下了酒楼。

杨志今日喝了不少，有了七八分醉意，栾廷玉接到消息，把杨志背进家中，王瑶、朱月蓉赶来，伺候着把杨志洗净，放在床上安歇了。

次日杨志醒来，依然有些醉意，王瑶在一旁守候着，看见杨志醒来，忙打了温水回来。杨志挣扎着起来，头有些晕，王瑶替他洁了面，又递过来牙刷，杨志这时有了一些精神，慢慢刷着牙。

大宋已经有类似后世的牙刷，只不过没有牙膏，而是松脂和茯苓做成的牙粉，用牙刷蘸了水，混合着牙粉刷牙，效果虽然比不上银行后世，但也能清洁牙齿。

杨志醒来，栾廷玉得到消息，在门外等候着，杨志走出了门，一眼就看见他。

“恩公，昨日兰花社可是大胜？”栾廷玉问道，想来也只有大胜，恩公才会喝醉。

杨志点点头，道：“这一次幸不辱命，兰花社大胜，燕王也有了信心。”

栾廷玉略作迟疑，思考了片刻，还是问道：“恩公乃是名门之后，何故去蹴鞠？岂不是丢了身份。”

杨志哈哈一笑，走到一旁的亭子，坐在石亭中。朱月蓉端了早餐过来，是几个馒头，一些刀切的羊肉，此外还有一碗粥。

“贤弟，你吃过了？”杨志问道。

“恩公，某吃过了。”栾廷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