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禅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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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在当阳山默默陪伴神秀闭关己15年的小沙弥，此内时正在屋外升炉烧水，忽然听窗内吟诵：</p>

一切佛法，自心本有。将心外求，舍父逃走。</p>

随即，已经七旬高龄的神秀从室内走了出来。</p>

青年僧人躬身施礼，道：“恭喜上座，您闭关十五年，今天终于功德圆满了。”</p>

神秀合十还礼，道：“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十五年的功夫，终于打通了最后的禅关。这十五年，你一直为我护关，辛苦你了。”</p>

青年僧人恭谦地说：“能为您的大彻大悟奉献微薄之力，那是我的荣幸。”</p>

神秀庄严说道：“从今日起，你算我的门下，法号志诚。”</p>

“谢谢师父赐给我法名！”志诚跪下行礼。</p>

……</p>

当时，广州法性寺的住持是法才禅师，而印宗大师，是他请来讲经的。印宗大师以精通《涅槃经》而蜚声大江南北，被人们尊称为岭南第一法师。他原籍吴郡，自幼出家。</p>

咸亨元年（公元670年），他游历京洛。唐高宗被他的道德、修行所折服，亲自颁诏，恭请他住持大敬爱寺。谁知，他却对这极大的荣耀不屑一顾，扬长而去。</p>

他从京城南下，到黄梅拜见五祖弘忍大师，很是受了一番禅机锤炼、机锋熏陶。</p>

后来，他辗转来到广州，在法性寺开讲《涅槃经》。机缘巧合，与惠能相遇。</p>

惠能在印宗、法才等高僧陪同下，向方丈走去。</p>

路上，那个曾参与风幡之争的老和尚忽然感叹道；“五祖大师传下来的袈裟真是神奇，就像这扑面而来的春风，世界经它轻轻吹拂，就变得花花绿绿，格外好看了。”</p>

惠能怎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浅浅一笑，道：“法师的意思是说，惠能靠五祖的衣钵才受到了如此隆重的欢迎和接待吧？”</p>

老和尚道：“自古传法，衣钵与佛法同时传授。衣钵是身外之物，法是内心密证。刚才我等虽然已经礼拜了袈裟，但不知五祖的旨意何人得到了。是你，是神秀大师，还是其他什么人？据说，弘忍大师有十大弟子呢！”</p>

惠能停住脚步，注视着老和尚的眼睛。老和尚心头一惊，垂下了头。</p>

惠能见他额头渗出了冷汗，淡淡地说：“懂佛法的人得去了。”</p>

老和尚不甘心地追问：“那么请问大师，你得到了吗？”</p>

惠能出人意料地回答：“我不懂佛法！”</p>

听到如此回答，老和尚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所幸丈室到了，印宗、法才礼请惠能入室。大家礼让一番，分宾主坐下。</p>

婴行与法空忙着沏茶倒水。他特地往惠能的茶杯里放了一勺白糖，兑成了一杯甜茶。</p>

印宗大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咳一声，问惠能：“敢问六祖，禅宗虽讲教外别传，不立文字，但不知您能否将五祖把衣钵交给你时所作的指示，给我们透露一点儿？”</p>

惠能心里明白，印宗大师是在勘验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