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擒龙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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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红霞，橙黄漫天。</p>

长逾五丈的杉木大船以木架高台支撑，阴影斜长，投落地面。</p>

府衙吏员敲锣打鼓，沿着街道通知祭祀。</p>

准备一天的梁渠身穿官服，立于阴影之中。</p>

华珠县重伤过两拨。</p>

一次鬼母教，一次洪灾，加之离平阳府稍近，人口流失极多。</p>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尚未到祭祀时刻，乌泱泱的人头攒动，少说有十万人众聚集，后续仍有听到梁渠名头的乡民，踏着草鞋赶来参加。</p>

人山人海。</p>

稳了！</p>

华珠县，香邑县，平阳府。</p>

梁渠名声在这三个地方最大，百姓的认可度最高，祭祀得到的回报自然最为丰厚。</p>

“大人！”</p>

“大人！”</p>

赤膊的精壮武师上前问好。</p>

梁渠轻轻颔首。</p>

总共六位，分列高台两侧，全是请来搬抬为首王船，沿街行走的奔马武师。</p>

太阳落山。</p>

维持人群秩序，以免踩踏的吏员燃起火把，干柴爆裂的噼啪中，躁动的人群逐渐安静。</p>

火光熊熊，驱散黑暗。</p>

立于杉木船阴影下的梁渠反倒因橘光变得醒目，人影自高台上笼下，蔓延出数丈，晃晃烁烁。</p>

“梁大人，主祭是梁大人！”</p>

“废话，先前就张贴过告示，你没看？”</p>

“去年闹洪灾，我就是坐的梁大人的船！”</p>

“说的谁不是一样。”</p>

“梁大人官服变了，是不是又升了？”</p>

“听说是香邑县里宰了闹事蛇妖升的。”</p>

“洪灾，洪灾，我儿就是那时死的。”</p>

人群再度哄闹。</p>

许多人回忆起去年的灾况，心生落寞，情绪激动。</p>

“梁水使，时候差不多了！”</p>

“我为主祭，柳大人便为司祭，客随主便，按柳大人的节奏来就是。”</p>

“好！”柳文年挥挥手，“放炮！”</p>

吏员传令，引燃火线。</p>

嘭！</p>

啪！</p>

噼里啪啦。</p>

爆竹，鞭炮齐鸣。</p>

顷刻。</p>

锣鼓喧天。</p>

“起船！”</p>

六位奔马肩扛巨木，左右各三，同时起身，五丈大船平稳升起，哗然一片。</p>

“走！”</p>

吏员招手。</p>

鼓乐队、龙阵狮队先行，空出前路，赤膊大汉迈步齐踏，王船徐徐向前，其后小船连串成长龙，由各地青壮年轮流肩扛。</p>

王船一动，越来越多乡民从家中走出，涓涓细流汇入大海，汪洋一片，挪移向黑水河畔。</p>

“河神保佑，今年风调雨顺。”</p>

“愿我儿无病无灾，我父寿长福厚……”</p>

“愿得梁大人三分本领，再娶个有梁大人女眷一半漂亮的婆娘，生个大胖小子。”</p>

延绵的队伍乱中有序，乡民手持细香，虔诚尾随，口中喃喃祈愿。</p>

1元当爷M上线送精灵</p>

√1元当爷上线送精</p>

供品，请王爷享用。</p>

开始游戏一</p>

开始游戏</p>

争静相随。</p>

同去岁洪灾末尾，两個小村庄举办的祭祀相比，今年华珠人的精气神明显要好，连家门口摆出供品都丰盛许多。</p>

人啊，忍、韧、仁。</p>

天灾，横祸，没有过不去的坎。</p>

队伍拖成弯曲长蛇，荣家村乡老荣汉文手拄拐杖，心潮澎湃，亦步亦趋地跟上。</p>

“爷爷慢些。”</p>

男孩手里拿着黄褐木剑，斩断路边野草，相随扶。</p>

行至江畔。</p>

嘈杂人声再度被震耳欲聋的鞭炮覆盖</p>

鼓乐手们吹拉弹唱，道士围作法事。</p>

曲毕。</p>

人退。</p>

柳知县侧开半步：“梁大人，请。"</p>

十数万人投来企盼目光。</p>

万众瞩目。</p>

梁渠长跨三步，躬身一礼，抬手举笏。</p>

江风呼啸，衣袂飞扬。</p>

“惟神灵发天山，源通星宿。启图书之上瑞，渎水称宗；迈蒲榖之崇封，百川咸纳。功弘润物，滋大地以成能；利赖通漕，裕天储以足用。</p>

自圣皇御极以来，肇举明禋，屡蒙神贶。波恬浪静，澄清上彻乎荣光；辟土便民，沮洳悉呈夫沃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