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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要去上六年级了,六年级没设在小学,设立在了初中的学校。而初中的学校离小学并不远,不过几百米。
初中的校门和小学是一个样式儿的。进校门也是一个陡陡的上坡,然后坡的尽头是一个石膏的雕塑,两个放飞白鸽的有志青年,一男一女。后面是一大片草皮,接在后面是水泥倒的地坪。走过一段路,眼前“凸字形”的是教学楼,外墙贴满了白色的瓷砖。教学楼前面四个花坛,左右各两个。
开学的那天,一样的人山人海,很热闹。
平时成绩一般的的我,反而是与另外一个同学以并列班级第一的成绩考到这个学校的。记得去学校拿成绩单的那天,班主任就惊喜中略带可惜。
“你到底是哪一题做错了,扣了一分?”
“我不知道诶,我检查过了……可能是判断题……”
数学我拿了99分,语文我拿了88分,英语因为没有正式考试所以没算入总分。我被分到二班,班级的铁皮门贴着的花名单上,第一位就是我。开学的那天,老师说按身高高矮列队,我长得不高所以排在第一位。
站在我们前面的是我们班主任,周。他的身子圆滚滚的,不过是椭圆。没例外,他也是地中海,脑瓜子锃亮的,头发就剩两侧和后脑勺还留着点。他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西装,应该是穿了好几年了,有些褪色发白。他站在台阶上,微微腑下身子跟我说叫我点下人数,看人到没到齐。
我就出列往后走用手指指着我们班的人,一个一个点过去,点到一个叫“华”的同学的时候,他开始小声地骂我。他歪着头,眼睛斜视我,
“你也配,娘卖批……谁叫你点名的……”
他是原先五年级二班的,与我们不是一个班,后来其他的二班男生也开始附和,对我的点名表示不满。
这时候我弱小的心里本来就被割了很多刀,没想到老班“周”又叫我再点一次确认一下。
“娘卖批……就你也配……”
我又被摧残了一次,回到我的位置时,眼泪已经在我的眼睛里打转了。或许老班也看到了我的柔弱,在班里确认班长时,本来想选我的,最后选了“林”。确实,“林”他适合当班长些,他能压得住班上的人,他说的话其他调皮的同学总归还是会听一些。
原来的小学班长“芝”分在了一班,小光也在一班,而李小丽和我分在一个班,小猪去了三班,我四年级时的同桌“玲”也分去了在三班。
下课时,我通常会去一班的门口等小光,一起去捉蜜蜂,一起去食堂打饭。而他班上的数学课总是拖堂,让我好等。
我们班的语文课是一个很有文化涵养的微老男人教的,听班主任说,他平时会写书法,过年贴在门口的对联都是自己磨墨写的。
几个星期后,学校组织了“月考”,我拿到了总分班级第二的成绩。有一道题,在语文课上老师点名表扬了我,说全班的答案就我答得让他满意。在后来我写的作文里,他在评语栏写过那样一句话,
“小富靠财,大富靠智”
英语开始是由教导主任教的,后来来了一个实习的老师,二十几岁,女的。白白的皮肤,微方圆小小的脸,瓷娃娃似的。她上课时右手会戴上一只橡胶薄手套,大概是接触粉笔太多,手指皮肤会很干燥吧,她可不像其他老师那样皮糙肉厚的。她经常被一些上课调皮顶撞她的男孩子气哭,教了我们一年后就离开了。我也曾上课开小差惹她生气,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走的算亲近的。
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我们之前在小学就没正经上过英语课,英语基础接近于零。在我们觉得她的教学进度太快了的时候,她会放慢速度从发音开始教我们,她会耐心地教我们元音辅音……
后来我们彼此熟悉后,上课她会教我们做一些游戏。我被她叫上去,听口令“左转右转”和同学比谁的反应快。她表扬了我,我的反应在男生中最快,准确率也最高。我的英语作文也被她表扬过,虽然和其他同学一样,只是从书上复制上去的,但我写的要更有条理一些。
再后来,她教我们英语版的绕口令,不过到现在我只记得中文版的。
“红凤凰,黄凤凰,火红凤凰花凤凰”
那一年,“甲型h1n1流感”肆虐,搞得我们学校也人心惶惶。学校发了相关的书籍让我们了解,还每人发了一支体温计。早读的第一要务就是测体温,晚自习也测一次。那时候班里只要有一个同学发了烧,感了冒,大家就开始惶恐了。生怕是流感病毒,把自己给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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