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拿糖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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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商的三鲜粉好了。</p>

等他尝完，温长龄问：“味道好吗？”</p>

“还不错。”</p>

他吃饭很慢，不会发出声音，虽然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衣服，但也丝毫不介意小摊上的油污和烟火。被别桌的小孩洒汤脏了衣服，他也毫不在意，抽了纸巾先给那小孩擦手，问他烫没烫着。</p>

他和小孩说话时会蹲下来，真的很温柔。</p>

温长龄用公筷把半碟酸豆角夹到自己碗里，剩下的就着碟子推到了桌子中间，想给谢商尝尝。</p>

但是他一筷子都没有夹。</p>

*****</p>

肿瘤科有两个护士值班室。</p>

今天白班下班后，护士长简单地开了个小会，这个点值班室已经没什么人了，钟燕和徐娜琳说话也就没刻意收着声。</p>

“你真要跳槽？”</p>

“干最多的活，拿最少的钱，没意思。”徐娜琳积了一肚子怨气，“上周我儿子发烧，硬是没请到一天假。”</p>

钟燕叹了一声气：“同人不同命啊，有人上周请了一周假去国外玩。”</p>

这个“有人”是谁，两人不指名道姓，彼此心照不宣。</p>

“哪能跟她比，人家是有后台的。”</p>

钟燕刚调来肿瘤科不久：“她和晏丛真是那种关系？”</p>

徐娜琳一副笃定的口吻：“不然呢，又不是亲姐弟。”</p>

“没看出来啊，温长龄还挺有本事的。”</p>

“她才不是什么——”</p>

储物柜对面的更衣帘突然拉开，徐娜琳没说完的话被噎在了喉咙里。</p>

温长龄没有生气的样子，走过去很平静地解释：“护士长给我批假是因为我工作两年没有请过一天事假，护士长没给你批假是因为你那个月请了四次事假，三次是夜班，已经没有人愿意跟你换班。”</p>

徐娜琳脸黑了。</p>

钟燕很尴尬：“我们不是那个意思。”</p>

无所谓。</p>

温长龄不在乎，她是来医院做事的，不是来做人的。她把护士服放好，然后出去。</p>

晏丛刚好在外面走廊。</p>

温长龄看到他，第一反应是担心：“你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p>

“我来取药。”晏丛比上次见好像又瘦了点，衣服都显得空荡荡的，“别不开心了，我陪你玩。”</p>

他听到了，刚刚值班室里的对话。</p>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喏。”</p>

他口袋里总有糖。</p>

所以温长龄不喜欢别人开晏丛的玩笑，他还小，还是会拿糖哄人的年纪。</p>

温长龄只拿了一颗：“我没有不开心。”</p>

“那你陪我玩。”</p>

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温长龄想拒绝。</p>

晏丛最懂怎么让温长龄心软了，轻轻地叫她长龄：“我想去酒吧，我爷爷之前管我很严，除了冰球，什么都不让我碰，现在他不拘着我，我想出去疯玩。”</p>

温长龄不和病患、病患家属私下接触，只有晏丛例外。</p>

晏丛很像阿拿，她的弟弟阿拿也很怕苦，很喜欢甜食。</p>

“那你等我一会儿，有个办住院的病人家属把身份证落我这里了，我给他送过去。”</p>

他在温长龄这里很容易就满足：“我在大门口等你。”</p>

温长龄跑着去还身份证。</p>

晏丛在原地看着她跑远，等她不见了，他也没有走，依旧等在门口，等里面的两个人出来。</p>

作话：长龄对晏丛例外有原因，后面会讲。</p>

龄宝：小黑啊小黑，去咬谢商的裤脚吧，让他也尝尝社会的险恶。</p>

小黑：哇，帅哥！</p>

龄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