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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骁直接离开了医院,没有管景琰。景琰独自在医院住了一天,而后自己一个人抱着虫蛋回了家,家里冷清清的,宁骅并没有回来。生蛋前和生蛋后的巨大落差,让景琰很不适应,这使得景琰患上了轻度恐慌症。
恐慌症算是常见的心理疾病了,一些雌虫在产蛋后得不到妥善的照顾,就容易出现头痛心悸的症状。不过,雌虫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恐慌症通常会在一月之内自愈。
于骁不知道去哪里混了一个星期,他回到家时,景琰没有像从前一样迎上来,而是无视了他。于是,愤怒的于骁第一次对景琰使用了约束环,约束环瞬间释放的强烈电流令雌虫痛苦不已,这是最简单的惩罚雌虫的方法,同时也是最常用的。
于骁似乎爱上了种种暴力行径,至此一发不可收拾,施加在景琰和景渊身上的家暴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恶劣。
幼崽的名字向来是由雄虫取的,可于骁根本没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花过一点心思,他没有给过幼崽名字。这枚打小便不受喜爱的雌虫蛋,长到了一岁,景琰才亲自给他取名,叫做景渊。
“我还是蛋形的时候,很不懂事,总是喜欢滚到那个人的脚边,他常常一脚踢开我,从来没有一次好好地把我抱起来。”景渊双眼泛红,往时叙怀里挤了挤,“您小时候肯定也有感觉,虫蛋会本能地想要亲近自己的雄父,雄虫蛋是那样,雌虫蛋更是那样。后来,我才知道,由于我老是喜欢黏着于骁,于骁不耐烦了,就打我雌父,责怪我雌父连自己的蛋都看不好。
“等我长大一点了,我终于知道于骁不喜欢我,也逐渐发现,不管我做得多好,他都不会喜欢我,但我没有办法啊,我又变不成雄虫。我五岁的时候,于骁不知从哪里听来了一个说法,讲是只要在第一个小孩的胸口插入四根银针,就能保证下一次不生雌虫蛋了。
“这太可笑了!然而,于骁信了,在我六岁生日时,他用针扎我,让那些针在我身体里呆了一整天!我和雌父反抗,他就打开约束环的电击,一直开着。之后,我满七岁了,雌父不顾那个人的威胁,花钱送我去了寄宿学校,我周末会找于骁不在的时间回家,看看雌父,然后赶在于骁回来之前离开,就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八年多。
“我十六岁毕业,考入军部,从新兵做起。雌父试过很多次,想和于骁离婚,但是婚姻法保护雄虫,那时候于骁已经没有工作了,靠雌父的钱生活,于骁不点头,婚就离不了。接着,我十九岁了,雌父终于忍无可忍,杀死了于骁。我其实不惊讶,我知道雌父会走到这一步的,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因为人生完看不见希望,还是快些结束得好。”
景渊哑着嗓子说完了这一大段话,想到那些事情,他的心中仍然难受、悲哀、愤怒、痛恨……但那种堵在心口上、压得人绝望的闷痛感,似乎减弱了许多。
时叙无比震惊地听完了景渊的话,他先前猜到景渊不会多得雄父的宠爱,但绝没有想到景渊还要挨打。就算景渊是雌虫,那也是于骁亲生的啊,于骁怎么狠得下心,怎么下得去手?
时叙的雄父与雌父,固然有过小争吵,可动手是完没有可能发生的。时叙几乎无法想象景渊的家庭状况,他知道雌虫的地位相对较为低下,但于骁作为雄父,居然这样狠毒地对待自己的雌君,对待自己的孩子,未免太可怕了。
“婚姻手册明明白白地写了约束环的使用时间和次数,于骁不能一次又一次用约束环来阻止你们反抗,他怎么能这样干?你那时候还那么小,他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时叙讲到激动处,不由地在床铺上砸了一拳。难怪景琰要杀死于骁,像于骁这种人,和人渣有什么两样。
景渊拉过时叙的手,将时叙握紧的拳头慢慢舒展开,他失笑道:“大概只有您会认真看婚姻手册了,其实上面的内容就是放着好看,美名其曰,手册的制定也考虑到了雌虫的权益,但谁会管呢,想怎么做,仍是怎么做。不过,于骁还有个雄虫弟弟,人确实很好,背着于骁,帮了雌父很多。雌父有了我之后,对于骁彻底死了心,不想再怀上蛋了,便拜托于骁的弟弟帮忙,弄来了避孕药,偷偷吃,免去了不少麻烦。”
“于骁该死,可惜你雌父随这么一个人去了……”时叙的话并未说完,就被景渊竖起的食指压住了双唇。
景渊反过来安慰时叙道:“那是我雌父一直想做的事,他最终做出了选择。更何况,那些事都过去了,我觉得现在很好,我遇到了您,还有了一枚强壮又健康的虫蛋,我很满足。”
时叙看着景渊的眼睛,把人抱紧了些,他将下巴轻轻搁在景渊的头顶,低声道:“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好人,也有坏人,可能是我自私吧,我真希望你从小到大碰到的都是好人。”
“那还是不要了,我怕运气用光了,会错过您。”景渊微微仰头,闭着眼寻找时叙的唇,和时叙交换了一个吻,“您记不记得我被宁豫关在宁家的时候?那时,我觉得您会来找我,但又不敢百分之百确定,所以,我就想呀,假如等不到您,我就想办法逃出宁家,然后在您上班的路上等着,把您直接绑架到某一颗荒星上去。那荒星上,最好除去异形,就只有您和我,等生米煮成熟饭,您就只能接受我了。”
时叙便是没想到景渊还默默做过如此狂野的计划,若是换成两人没在一起的时候,时叙估计会生个气,可现在让时叙生气,时叙也气不起来了。
时叙无奈,想要找回一点属于雄主的尊严,他掐住景渊的半边脸,凶巴巴道:“你可是越来越厉害了,连绑架我都想得出来,还敢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只是说说,我不会真做的,我希望您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我永远不会勉强您。”景渊说完话,一脸期待地望着时叙。
时叙未能领会景渊的意思,他亲亲景渊的额头,说:“我知道。”
景渊眨眨眼,失望道:“这个时候,您应该接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时叙不禁笑了,他凑到景渊的耳边,从善如流道。
景渊的耳朵登时红了起来,他一边用手指在时叙的肚子上描着腹肌的线条,一边狡黠道:“好像快天亮了,我们今天得早出发,您现在是想睡觉,还是睡我?”
最后,即使满打满算,时叙和景渊昨晚也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时叙和景渊向来是作息规律的人,这是他们在军校时养成的习惯,除非是必要情况,否则他们俩很少会熬夜。而昨天,显然是可以早点睡觉的,但两人偏偏折腾到了很晚,熬夜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困得不行,所以,这一大早,时叙和景渊还是被大白蛋闹出的动静给吵醒的。
“什么声音啊?”景渊有些迷糊地嘟囔道,他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用视线在房间内搜寻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撞击声的来源,“虫蛋!对了,今天该换营养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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