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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诬告陷害!”时叙一瞬间忘了审讯椅的作用,他整个人力朝前一挣,硬生生将胸前的束缚带撑开些许空隙,“你疯了吗?你险些害死他!”
“放松点,他没有死。”白桐轻飘飘地说,“时希安地离开了军部,本来也能毫发无损地离开虫星,哎……他的手可是在自己家砍的,与我无关。”
白桐的话语犹如耳光甩向时叙,事实如此,时叙无从反驳,无话可说。
血淋淋的断腕、手掌和约束环一齐砸在地板上、泛着银光的红色刀刃、时希悲伤的眼睛与决然的神情……那一幕幕血色洇染的画面,就像一场梦魇。
那个雨天,在时家的大厅,当时希抽出短刀的那一刻,时叙认定自己的雌虫哥哥会袭击他们的雄父。那是时叙的第一反应,时叙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想,他不仅是时希最亲的人,也应该是最了解时希的人,但他竟然觉得时希会伤害时怀清!
时叙不敢想象,那时候,时希是怎样的心情。时希决定自断手腕,摆脱约束环的控制,而他的雌父、他的弟弟皆以为他要对自己的雄父动手。时叙记得,时希好像笑了一下,没错,时希看着护住时怀清、同自己对立的时叙和顾珏,笑了。
时叙一直负疚,他怕斩断时希手腕的那把刀,也砍在了时希的心上。
时叙沉默着,这让白桐感到自己占据了上风:“时叙,你仔细想想,军部出任务遇到危险时,哪一次没有军雌挺身而出保护你?还有康伊之战,若不是景渊私自更换敢死队员、为你违背军规,你能有命回来吗?而时希,天真得很,他太像勃文顿,容易相信人,结果——勃文顿当年被自己的雄主举报,时希如今被你们逼到自残。
“不过,对亲人有所期待是难免的,时希现在一定清醒多了。另外,我始终不明白你是怎么把景渊迷得七晕八素的,但我要告诉你,景渊是天生的战士,一时的迷失不可能令战士遗忘战斗本能。我非常高兴看到景渊丢下你这样的累赘,回归到反抗军中。”
不是这样的,时叙心里清楚,白桐在歪曲事实,白桐在肆意诋毁!然而,时叙无意争论,莫名的无力感笼罩了他,时叙抬眼瞧着白桐,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白桐不屑地哼笑一声,“我确实不晓得景渊在你的面前表现如何,可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久得多。你看过景琰——景渊的雌父——杀死自己的雄主于骁的新闻吗?我记得,当时由于景琰自杀了,所以办案人员貌似默认景琰就是凶手,并没有多留心景渊的不在场证明。
“实际上,我们帮景渊作了伪证。于骁和景琰死亡的夜晚,景渊没有和我们在一起,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雄父,或许还有他的雌父。”
“你认为我会相信一个绑架我的家伙?”时叙看过相关的新闻报道,更亲耳听过景渊的讲述,他不需要通过别人来了解景渊。
白桐耸了耸肩:“你不要觉得我在说景渊不好。我这是羡慕,因为景渊做了我儿时想做的事情,我们俩的雄父和雌父都该死。”
时叙撇开视线,不去理会白桐。在景渊的描述里,景琰是一个温和、善良、疼爱孩子的雌父,时叙肯定景渊不会撒谎,尽管景琰选择了一个很糟糕的雄虫,景渊有了一个相当糟糕的雄父,但那不能单纯地算作景琰的错误。
白桐完不在乎时叙信不信任他,白桐扭了扭脖子,瞄了眼通讯器上的时间:“嗯,挺晚了,不磨蹭了,跟你讲正事。你也知道,这些年,军部差不多毁掉了主星与幽蓝星球的部连接,而你报告中提及的两个点位,被当成虫星上仅剩的两处跳跃点。
“十分遗憾,你们犯了一个错。在这里,主星的边缘区,还有一个可用的跳跃点。‘黑暗年代’的光复将从此刻开始,就以这片土地为根基,时叙,感谢你使我的计划大幅提前。”
闻言,时叙脸色骤变,他的反应显然取悦了白桐。
白桐笑眯眯地俯下身,轻柔地托住时叙的后颈,他的嘴唇碰上时叙的耳廓:“那么,你只好在这儿委屈几天了,我相信,类虫族的雌性见到你会特别开心的。”
时叙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监|禁了多少天。
起初,时叙会根据白桐给他注射能量合剂的次数来推测过去的天数,但没有用,因为白桐的出现基本是任意的,没有固定的时间点,有时他可能一天来好几回,有时可能消失好几天。
安静到只能听见自己呼吸声的环境让分分秒秒显得格外漫长,贴了遮光膜的窗户玻璃阻挡了象征生机的阳光,模糊了昼夜的边界。在长久的黑暗与死寂之中,时叙疲惫不堪的神经不断地发出抗议,越来越频繁的沉睡彻底打乱了时叙的生物钟。
审讯椅配备的锁具依然勤勤恳恳地限制着时叙的一切行动,手臂和腿部的金属铐环卡得时叙骨头发痛,束缚带则在时叙的胸前勒出淤痕,时叙忍不住怀疑自己迟早会跟这张审讯椅融为一体。
偶尔,窗户的缝隙里会漏进来几缕光线。借着难得的亮光,时叙常常耐心地观察空气中飞舞的灰尘,虽然他感觉自己的眼球上好像包裹着一层厚厚的保鲜膜,那该死的东西既阻碍了他的视野,又带来缠绵的钝痛。
这个屋子里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一组工程用的智能操作台顶墙摆放,在时叙前面,离时叙大概有五十米远;一把普通款式的靠背椅斜斜地倒在时叙和操作台之间;靠背椅的左侧还搁着一个铁桶,桶子的边沿搭了一块灰色的抹布,水瓢红色的长尾巴从桶内露出个尖尖;时叙的背后堆着三十个以上的集装箱,箱内物品不详;时叙两侧的墙壁各开有三扇大窗户,看材质估摸有些年头了;其中一扇窗户边上还竖着一根木棍,棍子的一端削得很锋利。
时叙知道自己被关在一个仓库,一个位于虫星边缘区的仓库。时叙尝试过大声呼救,当然无人应答,白桐既然没有堵住时叙的嘴,那就说明这里多半属于无人区。
清醒的时间偷偷缩短,时叙逐渐变得虚弱。尽管能量合剂足够满足雄虫身体的需要,但是,第一,白桐没有一天两次定点给时叙注射针剂;第二,肌肉注射无法缓解自然的饥饿感,食与水的双重缺乏带来的胃疼反复折磨着时叙。
仓库外再一次响起脚步声的时候,时叙恰巧醒着,在正常情况下,即使时叙睡得很深,这种程度的动静也足以唤醒他,可现在不行了,他的五感不如原来灵敏。
白桐来了,该注射能量合剂了吗?
想到这一点,时叙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后悔。
其实,时叙刚从昏迷中苏醒的那天夜晚,白桐给时叙准备了面包和热水。可想而知,时叙被白桐下了一次安定剂,哪里还敢吃白桐的东西,是以时叙死活不配合,不肯张嘴。白桐塞面包塞不进去,灌水也灌不进去,他终于放弃了,第二天干脆采用简单易行的针剂注射法。
不过,时叙仅仅为此后悔了一秒钟,他心里明白自己不可能接受白桐的食物,无需任何理由或规定,他就是不想。
脚步声慢慢靠近,转过一个弯,快要到仓库的大门前了……
突然,时叙注意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外面,不止一个人!
与此同时,验证通过的提示音突兀地响起,“啪嗒”一声,老旧的仓库门向内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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