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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元靠在桌子上多看了几眼这位眼出惊人引动天地异象的清秀书生,说句实话,方才倒没注意,只是经过崔恨寒这接二连三的问题追问下,白袍少年越发看这清秀书生越觉得莫名熟悉。
庞北斗开口提醒道:“恨寒,是不是酒喝多了,眼睛有些老花,一个穷酸书生你往那边扯个什么劲,我看啊,你就是喝多了,来,瓶里应该还没喝完吧,给我吧,别喝了,要不然一会怕是醉的都不能御风重返仙人降了。”说着就要伸手,崔恨寒也不是傻子,大先生几次三番阻碍自己文华,相必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还是不要多说了,再多说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甘露酿还没喝完就要丢掉了。
崔恨寒假装揉了揉眼,装模作样的看了几下清秀书生,佯装说道:“哎呀,当真是喝的有些多了,都是有些分不清霞光与圣光了,那咱就听大先生的,不喝了不喝了。”说完之后可没把酒递给年轻道人,而是反手塞上瓶口,送回袖里乾坤之中,觍着脸,笑着补充一句,“我带回去喝。”
当着道元的面,有一些话不好直说,大先生就以心念传音与崔恨寒说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是不是来的时候鸡下巴吃多了。”
崔恨寒回复道:“哎,这不是看着这清秀书生有些眼熟,就多攀谈了几句,大先生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年轻道人赏了对方一记白眼,就你话多。
崔恨寒看了各位一眼,最后眼神饶有意味的看了那位清秀书生一眼,笑道:“诸位继续喝酒,喝酒哈。”
道元是不能多喝,但是这甘露酿好似有些魔力一般,直勾自己味蕾,嘘嘘溜溜的也喝了好几口了,少年只觉得脑子犯困,有些想要打盹,一手撑着脑袋,依靠在石桌旁,半眯不眯。
庞北斗将瓶里最后一口酒喝完,向着旁边话有点多的崔恨寒问了一句:“听说前些年收了个不错的弟子,在练拳一方面打的有声有色,最近几年名头很大。”
仙人降城主崔恨寒,多年不出城的这位在前些年去长安述职归来后,不久,又是重返长安,带走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
崔恨寒笑道:“主要还是这孩子资质好,不过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现在的他可能也会发展的不错,不至于天天练拳,受这份罪。”
庞北斗问道:“哦?怎么说,这几年对于山下事情没有太多了解关注,仙人降更是好多年没去了,那小子被你崔大城主看重,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怎么会说受罪呢,什么时候有空,带来看看。”
崔恨寒笑道:“那可真不巧了,这小子前些日子被我送去长城那边历练去了。”
庞北斗掏出从方才宴席上装袋拿来的瓜子放在桌上磕了起来,问道:“怎么,想走我们当年走过的路,去长城历练,那么小的孩子,你也能舍得下。”
崔恨寒解释道:“大先生这就误会了,这可真不是我主动把他送去的,是人家自己觉得生活在九洲太安逸了些,说去长城闯荡,一能为国效力,多杀妖族,二来也能磨练拳法,拔高修为,这小子就这一点我就觉得没收错人。”
“来,磕点,”庞北斗把瓜子散给崔恨寒跟前,话说到这里,大先生来了兴趣,“这小子思想境界可以呀,从哪拐来的,叫啥名字。”
你这刚刚还说人家小有名气,这边就问人家姓甚名谁,你好歹等一会再问也不会显得如此突兀。
崔恨寒不以为意,看了一眼旁边清秀书生,继续说道:“小家伙叫姜凡,名字凡一点,可人是一点不都不凡庸,每十年不是有一次回京述职嘛,以前我本人都不带去,可长安宝来街有位故友喊我有空回京多喝两杯,正好我也没事,我就去了,述职之后,我就照常去了宝来街,喝了点小酒,一喝就是一夜,第二天天蒙蒙亮我才抽身告辞离去。”
“我本人并没有喝完酒就利用真气催散酒劲的习惯,就想着好久没来长安,瞅着四下风景也是不错,就打算一个人散散步,我就……”
诶诶诶,庞北斗敲着桌板打断崔恨寒的悠长叙述,“你能不能说点重点,喝个酒你给我逼逼叨叨这么多口水,直接讲重点。”
崔恨寒说道:“我这不是来点情节铺垫吗,要不然直接说重点你就觉得听不懂,还会要我重说,这一重说,我不就还得再说一遍,这再说一遍,你不就又会让我说重点,这一说到说重点,我又会……”
清秀书生手拿折扇轻轻敲了敲额头,“这家伙的老毛病还是没改。”
崔恨寒方才所说平时十年一次的回京述职他是不去的,说的好听,不知道的以为有多能耐,说不去就不去,派个府上官员去长安述职就行,不知道的可能真会以为这位仙人降城主在朝廷地位多高多高,可真要细说起来,还真是比普通城主地位要高,毕竟是圣人之乡。要说他可以不用亲自去京城述职,说起来还是人皇李晟亲自下旨,说他崔恨寒下次可以不用亲自前来述职,直接写好述职奏章,交给府上官员送来长安即可。
这么一听是不是觉着我们这位仙人降城主更能耐了,居然能得人皇亲自下旨,不用亲自前往京城述职,可实则不然,实在是我们这位人皇陛下在经历了几次崔恨寒述职之后得出的结论,别人述职可能差不多半个市时辰,长的也就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左右,崔恨寒和别人不一样,崔恨寒要是去述职,起步一天,到底还是李晟实在受不了了,在御书房里坐一天屁股坐的疼,才让他就此打住,要不然这家伙还能继续说呢。
庞北斗当即站起,对着崔恨寒就是一脑瓜子,“闭嘴,说重点,这不是长安述职,好好说话!”
崔恨寒躲闪不急,挨了年轻道人一记暴扣,还傻乎乎的笑着,也不生气,说了一连串的行行行,说道:“就是我清晨在宝来街散步醒酒,走着走着就走到长安那做书院在宝来街办的学堂,鬼使神差的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根筋搭错了,就晃晃悠悠的走了进去,当时早课已经开始,读书声,之乎者也的声音不绝于耳。”
之后崔恨寒就在学堂里晃悠,晃到学堂学子下课散步的花园凉亭的时候,被一个长相白静,气息温和的娃娃吸引住了脚步。
小娃娃站在花坛旁,手上端着一本圣贤书籍,静静读着,值得让人多看一眼的就是这家伙脑袋上还顶着一方小碗,碗里有水,四平八稳,滴水不落。
崔恨寒当时就对着娃娃来了兴趣,然后就走到娃娃跟前说道:“小娃娃,你这是读书还是练武?”
这小家伙头顶一碗水,四平八稳,实在像极了武夫蹲马步基础架子。
小娃娃将手中书籍缓缓放在花坛边沿,不染半点灰尘。转过头一双眼睛上下扫了一眼喝了点酒的崔恨寒,试探道:“自然是读书,叔叔你是喝醉酒了走错了路?要不要我去请来巡护夫子送您出去。”
醉酒醒了七八分的崔恨寒摆手笑道:“没有喝多,只是喝了一夜,早上起来散散步,无意走到此地,听着读书声颇为舒服,就来转上一转。”
小家伙转过头回答崔恨寒的话,一番动作下来,头顶水碗依旧四平八稳,置于头顶之上。
崔恨寒双手负后,盯着对方头顶水碗,“我也有一些夫子朋友,也读过学堂,可从未见过读书还将水碗顶在头上的,莫不是现在学堂改了规矩,还是说就是长安学堂会这样?”
被中年人提及头顶水碗,小家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瞄了几眼,然后指了指头顶方向,笑道:“这个啊,这是我打架被夫子惩罚在外边读书一个时辰,外加头顶挂个水碗,怕我偷懒。”说完这些,小家伙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崔恨寒笑道:“我说怎么一路走来,正是早课时间,学子们都在堂里读书,就你一个在这站着读书,头顶还顶个水碗,如此出息。”
小家伙只是笑了笑,“叔叔若是问不清路,就问巡护夫子,若是不见夫子,您回来花园找我,我带你出去就可。”说完就顶着水碗转过身,重新拿起书,聚精会神,看了起来。
崔恨寒见对方赶人,随后问道:“若我找不到学堂巡护夫子,找你送我出去,给我带路,你就不怕耽误夫子惩罚,再罚你顶水碗再加一个时辰?”
小家伙眼睛不离书面,柔声答道:“有人求救,岂有不救之理,孰轻孰重,还是分的轻的,至于罚站外加头顶水碗,也是家常便饭,我早就习惯了,不碍事的。”
崔恨寒这时酒劲无,对这头顶水碗的小子倒是来了兴趣,都说读书人基本上不会打架,也不是不会打架,只是不会主动打架,或者经常打架,可是听这小子口气,大不了再罚,家常便饭罢了,由此看来是个经常打架的主。
如此外表温柔,气质空灵温和的人,居然如此喜欢打架,真是活久见了。
于是崔恨寒问道:“小夫子叫什么名字呀?”
小家伙也不嫌这从哪来的中年男人打扰自己读书有多烦人,目不转睛,柔声答道:“姜善。”
崔恨寒赞叹,笑道:“好名字!”然后想到这里是宝来街的学堂,又是问道:“宝来街姜家?”
名叫姜善的娃娃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崔恨寒点了点头,右手磨砂下吧,想到宝来街姜家在整个长安都是特殊,一是因为姜家在整个大唐都是大户,二来也是最特殊的一点,就是姜家一门是武夫。想着方才这小子说他经常打架被罚,还没有开除,也是情有可原了。
这下子崔恨寒也不想四处转转了,酒都醒了,还转什么转,正巧遇到这么个妙人,就多聊了几句。
崔恨寒走到花坛对面站定,说到:“宝来街姜家我是知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父亲应该是大唐武将姜惜文吧。”
说到这个名字崔恨寒都觉得有趣,特奶奶的整个姜家都是武夫,没有一个是读书人,可就在取名字这方面却是总要那么文绉绉的不行。
姜善还是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父亲是大唐最年轻的异姓王,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并不奇怪。
崔恨寒不经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和姜惜文是认识的,早年还参加过他的婚宴。
说起这门婚事可是在当年也是轰动一时,大唐最年轻的异姓王,姜家一门武夫,包括其兄弟姐妹皆是武夫,就连他那些兄弟姐妹婚嫁媒娶也都是武夫武将出身,到了姜惜文这里人人都以为他的夫人也会是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可结果却是和世人想的大大相反,姜惜文娶了一位儒家天下那边一位大儒的女儿为妻。这在当时可是风极一时的佳谈,夫妻二人一文一武,婚后也是举案齐眉,夫妻和睦,是人间不可多得多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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