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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四象之滋长是为一藏
同山海之桑湎是为二藏
得八荒之归畋是为三藏
就江河之洪渎是为四藏
取星月之裨气是为五藏
汇百川之涓虏是为六藏
融千陌之无常是为七藏
蕴万象之实虚是为八藏
化天地之妙玄是为九藏
随着这些文字被记下,王申只觉得自己的筋脉突然产生了些许异动,他叫了叫丹田,却发现与之前没有区别,便权当是错觉,没有放在心上。
王申呆愣愣地消化着兽皮上的心法,可在场众人却都觉得有一股凶戾之气从那兽皮上传来,一时间人人皱眉,没有人注意到王申的异样。
须尘道:“凶极,邪极。撰写这邪功之人用心太恶。练功之人虽能在极短时日之内修为大增,可是伤天害理为天人共弃。修为不到合体期就会招来雷劫不得善终。”须尘说罢将其折好,命觉安拿来布袋将其装在其内。
须尘引众人前往禅房就坐,王申边走边暗自咂舌,心道:“这邪门功法好邪门!刚才大和尚只是展开瞧了瞧好像就听到了鬼哭狼嚎一般。原来修炼这种邪门功法会提前招来天劫,那练这种东西不是自寻死路吗?怎么会还有人去练?嗯,原来如此,这邪功速成,即使修为低微练了这功也能变得很厉害。刚才皇甫老哥说那雁门双煞要不是被五台山的佛法洗刷恐怕就要在分神期招来雷劫,莫非雁门双煞练的就是这个什么鬼九藏经?”
待众人落座须尘看了看装那兽皮的布袋道:“这看起来像是这邪功的总纲,此功名为九藏,想来该是有九卷才是。”
皇甫湘道:“大师说的不错,这邪功共分九卷。这还是我们追查我那位师叔而得到的意外收获。”
须尘道:“令师叔已经改了国籍入了美国主导的共济会,难道这邪功和美国有了牵扯?”
皇甫湘道:“那倒没有。去年12月10号我和可可在东京的亚洲共济会办公楼对面监视那楼里的风吹草动,希望能见到我师叔从而得知他的行踪。我们俩服了本派的特制丹药隐藏了部的气息才敢在那个位置蹲守,我们看到有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日本女子经常出入那栋大楼,她每次进出跟着许多随从,而且门卫和工作人员对她都十分恭谨,我们判断她应该是共济会亚洲的一个重要人物。”
王申插口道:“我知道她是谁,她叫源咲紀!”
皇甫湘和叶可可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神色,皇甫湘道:“王师弟是怎么知道的?”
王申道:“她是我师父的大仇人!十几年前她们还在欧洲打过一架呢!”
源咲紀是日本镰仓幕府时代开创者源赖朝的小女儿,是日本传奇英雄源义经的亲姑姑。她儿时见父兄们征战杀伐耳濡目染,少女时期开始随父亲习武,她天资卓越不到3年就领悟了很多成年男子都很难掌握的剑道。她成年之后美冠本州亭亭玉立不说更是武艺卓绝在本州四国均无敌手。镰仓时代的日本女子虽都以相夫教子为大名培养接班人为主,但源咲紀的天赋岂能和寻常女子同日而语,数年之后她竟然自行参透神道教之大观以武入道进入了人灵之境。人灵之境相当于中国修士的筑基期,那一年她只有17岁。
从此源咲紀的修炼一路平坦,近一千年也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滞塞,直至1901年她天神之境大圆满,修为和中国修士大乘期相当。在日本的侵华战争中她效力于昭和天皇和日军一同来到中国大陆,她的菊一文字上不知沾过多少中国人的鲜血。张青青曾在战争中和她交过一次手,联合天山派掌门双恨陌将她打成重伤,从那以后她销声匿迹。直到1993年,张青青在巴黎和她不期而遇,国家之仇种族之恨,张青青两个女人当时在巴黎斗了个昏天暗地,惊动了当地的十数位大巫师,随后巫师公会出面袒护源咲紀,张青青只能作罢回国后引为憾事,教导王申时偶尔向他提及。
谁知王申对这个日本女人却极其感兴趣,不停的询问关于她的信息,张青青与他讲了一些,可王申却还是经常询问,最后终于被张青青狠狠地呵斥了一句才不敢再问。
皇甫湘道:“难怪难怪,那源咲紀70年前害死多少位中国修士,死在她手里的中国百姓更是不计其数。此等大仇岂是张师叔一个人的事。”随即叹了口气续道:“我们一直用高倍望远镜持续监视源咲紀的办公室,后来直到12月16号的下午只见她行色匆匆打开办公室的房门走了进来,身后跟进来一个亚洲相貌的男子。她拿出那张兽皮交给那个男的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男的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就离开了。只见他也是急匆匆的离开了大楼,我眼看着他使出隐身然后御空向东飞去。当时可可提醒我说:《九黎九藏经》不就是写在兽皮上的吗?那人拿走的兽皮不会就是《九黎九藏经》吧?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和须尘大师的赌约,顿时决定和可可动身去追那个人。谁知那人直奔机场,原来他谨慎的很,没有直接跨洋御空而是买了机票准备飞往青岛。我和可可买了和他同一班航班,程隐藏气息紧盯着他。那人一下飞机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隐了身想要御空。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准机会和可可同时出手,只一招就制住了他。因为一路上我们俩早就凭气息确定他是元婴初期的修为,所以只要趁他不备,凭我们俩的修为想擒住他倒也不难。我从他身上搜出那块兽皮,也就是这一块。”
说到这里他伸手指了指放在禅桌上的布袋,然后道:“我锁了他的元神问他姓名和门派,可是他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目露凶光盯着我们。可可被他盯得怒了,上前按住他的百会穴用真力灼烧他魂魄,那人痛得哇哇大叫,终于开口说话,可是他一说话却说的是日语,原来他是个日本人。所以他的修为就应该是神道教的地祖境前后了。可可见他开口说话,但是应该是痛得糊涂所以一直在说母语,手上的劲力稍减,他才开口说中文。”
听他讲到这里,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连侍立一旁的觉安和另一个沙弥也都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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