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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然笑道:“等苏小医仙归来即可。”
钱书恍然大悟。
钱书一生遍读儒家经典,满脑子都是儒家的规矩,一时间怎么也不能想到这年头还有师父要听徒儿的道理。
不过,钱书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入乡随俗,陪着一袭青衫和华老头一起坐着数星星。
东方渐白。
钱书低垂着脑袋打瞌睡。
华老头一门心思剥花生,一粒粒高高扔起,又落入口中,自娱自乐。
林安冉学着一袭青衫看着天际,想着徐大哥在想什么呢?
徐天然在想,千白也苏姑娘若是成了,自己这个当家长的又是开心又是苦恼。
开心的是千白的归宿有了着落,苦恼的是千白和自己仍旧是居无定所,打着光棍在江湖飘荡倒是不成问题,若是成家了再这般就说不过去了。
如此看来,自己得抓紧破镜挣钱,有了境界才有脸面开宗立派,有了钱才有法子买个仙家福地,现在回头想想钱彬彬上门送钱真是及时雨,若是自己早些发现千白和苏姑娘进展神速就会舔着脸吃下钱彬彬送上门的肥肉了。
毕竟为了千白这个好兄弟插尚且不是钱彬彬的兄弟两刀似乎也不是什么良心难安之事。
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可惜,现在就是悔青了肠子也没用。
不过,徐天然想着以钱彬彬的性子往自己身上砸钱的机会必然不会少,下次就不推辞了。
徐天然眼角余光看了眼钱书,看来钱彬彬又死皮赖脸贴上来,这次的竹杠可少不了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漫天繁星渐渐暗淡,眼前的景象,徐天然内心似有所感,华老头浑浊的眼眸微微一亮,轻声道:“徐小子,这得喝个酒庆祝一下。”
这一丝明悟令徐天然的另一只脚踏入飞升境,跻身飞升境就不再是能够依赖勤能补拙的修行路子走了,全靠领悟天地法则。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昔年道祖制定一品三境,三境之上又有陆地神仙和天仙两境,自从徐天然一只脚跨入飞升境门槛以来,徐天然内心对道祖当年这句话感悟愈深。
人依据大地的法则而生活劳作,繁衍生息;大地依据天时而化育万物;上天依据大道而运行变化,排列时序;至于虚无缥缈的道法自然,徐天然至今无法窥探道祖真言的真正内涵。
日月星辰、昼夜交替,天地亘古不变的法则在徐天然内心激荡,杀之道,心无愧,徐天然隐隐发觉自己真正触摸到杀道最核心的法则。
何为杀,生命之终点?
终点又是生命之起点。
日月永恒,斗转星移。
日落,星光璀璨,日出,星光黯淡。
宛如一株老树枯亡,化为腐朽,但是原地又有新的生命在枯树之中孕育。
徐天然浑身微微一颤,连身旁的林安冉都未察觉到异样,唯有华老头知道徐小子踏出了于他生命而言至关重要的一步。
徐天然也不是抠门之人,旋即取来一个空坛子,倒了满满一坛太白仙酿,笑道:“是该喝,前辈还有佐酒菜?”
华老头兴致盎然,不知从怀里何处又抠出了一把南瓜子,笑眯眯道:“南瓜子,于男人而言大有裨益,以此佐酒,如何?”
一袭青衫灿烂笑道:“善。”
知州大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道:“苏小医仙回来了?”
徐天然和华老头把酒言欢,大有一副亲家见面格外亲热的模样,就差说到将来千白和苏瑾月要生几个孩子,要让几个孩子姓南宫,让几个孩子姓苏?
两人也都识趣,在此关乎大局的问题上选择避而不谈,就怕一开口就谈崩了。
毕竟天机阁南宫氏嫡传,偌大的名号,后人竟然不姓南宫,回头南宫小儿跑到华老头跟前闹腾,华老头耳根也清净不了。
虽然徐天然一副千白长辈模样,实则细细算来,徐天然的年岁比起千白还要小,这种事情还真拿不了主意。
华老头高兴,破天荒打赏了知州大人一把南瓜子,徐天然也高兴,给知州大人倒了一大杯太白仙酿。
从剑宗余大掌柜那里弄来的太白仙酿渐渐见底了,但是今日徐天然一点也不惆怅,反倒是开心得很。
知州大人看着手中的一把南瓜子,又看看面前的破烂酒杯,再瞧瞧眼前皆是布衣的两人,自己何曾喝过这般档次低贱的酒。
奈何,如今有求于人,知州大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徐天然和华老头皆是摇摇头,知州大人的境界太低了,这一杯酒三十年后传入江湖,那要引得多少江湖人艳羡?
徐天然和华老头看着不情不愿的知州大人,二人对视一眼,旋即爽朗一笑。
朝阳之下,南宫千白和苏瑾月缓步走来。
知州大人萎靡的精神转瞬如打了鸡血一般跳了起来。
钱书朝着千白和苏瑾月走来的方向奔去,徐天然看了眼千白,他安然无恙,便好。
华老头见苏丫头脸颊苍白,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南宫小子太不识时务,让我家苏丫头这般辛苦,回头可要多收些嫁妆。
回头一想,华老头扪心自问,自己多加些嫁妆似乎也不是为苏丫头多攒些家当,纯粹就是为了让自己多喝两口美酒,这样的想法太势力了,华老头立即检讨自己,万万不可再生出这种想法。
钱书见到苏瑾月的那一刻,老泪纵横,浑浊的眼眸里不那么晶莹的泪水滑落,苦苦哀求道:“苏医仙,老夫求你了,万万不可离开扬州城,若是扬州城没了你就要黯然失色了。”
苏瑾月一头雾水,知州大人这是要闹哪出?
千白替苏瑾月解围道:“知州大人言重了,苏姑娘不过是一介郎中,于扬州城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物,大人的帽子戴得太高了。”
钱书苦苦守了一夜,他下定决心就是硬抱着苏瑾月的大腿也要将她留下,豁出去道:“南宫公子是明白人,我年老体衰,为何还要连夜恳求岁静医馆诸位留下,其中缘由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千白眨巴眨巴眼睛,揣着明白当糊涂道:“不清楚。”
钱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苏医仙,我求你了,事关我一家性命,你可千万要留下。”
徐天然微笑道:“大人行这么大的礼,苏医仙怎么能受得住?再说了,大人越是极尽全力挽留,越是让苏医仙内心越是发毛,还以为扬州城是什么龙潭虎穴就更不敢去了。”
钱书恍然大悟,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老头子我好心办坏事呀。”
其实,在钱书出现的那一刻,徐天然就知道钱书的来意,不过毕竟是岁静医馆的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只能静待苏瑾月做决定。
苏瑾月有些迷糊,按理来说知州大人亲自开口让岁静医馆搬至扬州城,又赠与铺面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但怕就怕在天上掉的馅饼是个毒馅饼?
苏瑾月有些左右为难。
徐天然将知州大人扶起,言语诚恳道:“大人莫要烦忧,我相信苏医仙愿意迁居扬州城,毕竟大人白送的铺面,在扬州城岁静医馆的生意也会更好,苏医仙没理由和钱过不去,对吗?”
徐天然一席话直刺苏瑾月内心,自己没理由和钱过不去,当机立断道:“走,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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