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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扯着惜春,仰着小脸儿愈发仰慕李惟俭。眼看都要上冻了,这暖棚里绿意盎然,也就是俭四哥才有这般本事。</p>
转头,忽而瞥见黛玉瞧着嫩苗若有所思,探春便打趣道:“林姐姐可是想将后园那一株美人蕉也搬过来?”</p>
李惟俭循声望去,心下暗忖,原来林妹妹时常去小花园。也不知是去看花,还是旁的。</p>
黛玉抬眼略略与李惟俭对视了,笑着摇头道:“花草本就是野物,历经风霜雨雪才能生得茁壮。若挪到这暖棚里,照料太过精细反而失了本意,说不得就病了。”</p>
李惟俭笑着赞道:“林妹妹这话极为有理。”</p>
黛玉又道:“再说花花草草是个性命,这嫩苗不也是?来日花开遍地,我定要来瞧瞧,想来就有意趣。”</p>
她话音落下,王熙凤忽而合掌道:“是了,俭兄弟这暖棚大抵只能用来种菜,邀结果的只怕种不得。”</p>
几个姑娘连忙追问是何缘故。王熙凤蹙眉摇头道:“这却不知了,只听人说冬日里生长有违天和,是以那些温汤菜多是只开花不结果。”</p>
只开花不结果?那不就是没授粉嘛。</p>
王熙凤看向李惟俭道:“不过只种菜吃还是不错的。”</p>
李惟俭就笑道:“二嫂子,我这暖棚可不同,一边厢种了西瓜,待腊月里结了果,定要请二嫂子尝尝冬日里的西瓜。”</p>
王熙凤哪里肯信?三角凤眼乜斜着笑道:“俭兄弟莫非果然从茅山学了术法不成?咯咯咯,你若果然冬天种了西瓜出来,那我这当嫂子的来日定然摆酒道恼,以后俭兄弟说什么我都信了。”</p>
李惟俭顿时乐了,装模作样思量一番,重重颔首道:“如此,我便与二嫂子打这个赌了,烦请众姐妹做个见证。”</p>
贾琏笑道:“还用旁人?我见证就够了。”</p>
探春凑趣道:“我信俭四哥的,不若也跟二嫂子打个赌。”</p>
王熙凤讶然,道:“莫非探春知晓内情不成?这可不成,要吃大户须得去寻大嫂子,我这二嫂子可是精穷。”</p>
李纨眨眨眼,乐道:“你们赌你们的,怎地又扯到我身上了?”</p>
惜春就道:“大嫂子、二嫂子都是大户,咱们做小姑子的不寻两个嫂子打秋风,还能寻谁?”</p>
众人一说一笑,略略盘桓了一阵,这才回返正房。</p>
此时午时将至,正房里摆设了酒宴,那请来的徽班便在庭院里咿咿呀呀唱将起来。</p>
李惟俭的宅第到底比不得荣国府,因是只能开了门窗,这般才能一边吃酒一边看戏。已是深秋,偏生厅堂里温暖如春,姑娘们原本还裹着披风,转眼便热得解了下来。</p>
探春四下观量,不见周遭有火盆、熏笼,反倒是窗下、墙边多了几个四四方方雕花镂空的木盒子。探春凑近,便觉热浪自内中逸散而出。</p>
正巧晴雯领着丫鬟进来传菜,探春便叫住晴雯,指着那木盒子问道:“晴雯,那是何物?”</p>
晴雯道:“四爷说是暖气,内中是铸铁的管线、散热片,另一头儿连着东跨院儿的锅炉房,如此不用见明火,室内便有了热乎气儿,还不用担心过了炭毒。”</p>
探春听得似懂非懂,只是赞叹道:“俭四哥果然厉害。”</p>
晴雯撇嘴埋怨道:“四爷什么都好,就是花起银钱来大手大脚的……原本正房、几处住人的厢房装了这劳什子暖气也就罢了,四爷偏不,连那下人住的倒座房,没人住的库房也装了。</p>
这下可好,如今要寻个库房放些冻货,都要送到侧花园里。”</p>
此时红玉领人进来,闻听此言就道:“还不止呢,三姑娘可曾瞧见院儿里的水管子?四爷可是四下都埋了水管子,只待来年自来水铺到此处,接通了各处就有自来水。”</p>
晴雯又道:“那锅炉房往后怕是明火不能停,四爷总叨咕什么二十四小时热水,说以后要沐浴都不用现巴巴的烧水了。啧,这般抛费,一年下来单单是煤钱就要大几百两!”</p>
只几百两?探春年岁虽小,可自幼养在王夫人膝下,性子却比寻常姑娘家更有城府。不过区区几百两,哪年荣国府的主子抛费的炭钱都要一、二千两了。</p>
虽说荣国府比俭四哥的宅第大了不止一筹,可莫要忘了,人家俭四哥这几百两银钱可是惠及上下,而荣国府那一、二千两银钱只单单是主子们用的炭钱,若算上下人的,只怕还要往上翻。</p>
这哪里是靡费?分明是节省了许多。</p>
探春心下思忖明了,却看破不说破。俭四哥这宅第,不论是预留的水管、暖气还是那绿意盎然的暖棚,处处都透着新意。与之比照,荣国府上下暮气沉沉,好似行将就木一般。</p>
她这边问着话,一旁的二姑娘迎春却不曾听进去。昨日种种历历在目,二姑娘心下羞怯,又想着昨儿李惟俭所说,于是愈发留意观量这宅第。迎春不求什么新意,却也觉着这宅子处处都称心如意。</p>
方才她隔着老远还朝暖阁里观量了,见只一床被褥,心下顿时熨帖。俭兄弟虽纳了妾,却也不曾让妾室搬入正房。</p>
傅秋芳就坐在二姑娘身边儿,不时的问询,招待有加,二姑娘与之接触两回,见其端庄娴静,并无旁的坏心思,这心中就愈发熨帖了。如今时不时偷眼打量李惟俭,只盼着来日回信会是好消息。</p>
这厅堂里布设了两桌酒席,中间隔了屏风。王熙凤听闻晴雯、红玉说嘴,也觉室内这般不见烟气的妥帖。因是待傅秋芳照料了二姑娘迎春,便扯着其问东问西。</p>
待问过了,王熙凤心下暗暗咋舌。那东跨院儿推平了宅子,又起了如今的暖棚,算算抛费起码两万两;比照起来,锅炉、暖气几千两,那预留的水管又是几千两。旁的不算,俭兄弟单单是在瞧不见的地方就丢进去三万两银子。</p>
这般算来,荣国府上下若是这般改造,只怕只多不少!她便暗自寻思着,回头儿再问过俭兄弟,寻个省钱的法子,总要将老太太屋里改造一番。</p>
略略听过一会子戏,王熙凤见屏风另一边只李惟俭与贾琏,这想要寻李惟俭说话都不容易。因是心下一动,便道:“我看不如撤了这屏风,左右都是亲里亲戚的,方才还凑在一处,这会子不过是吃酒听戏,做样子给谁瞧呢?”</p>
另一边的李惟俭与贾琏相视而笑,旋即命人将屏风撤了下去。如此两桌只隔了三尺,彼此抬眼便能瞧见。</p>
戏码一折一折地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惟俭与贾琏这一席只浅酌一番,另一边的姑娘们则热闹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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