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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那儿派人去寻了最好的玉料与西域的奇石来, 玉笙半点儿不知。只是这几日,听闻太子殿下请了个最好的雕刻玉石的师傅入了东宫。</p>
每日一有空闲,殿下便钻到书房里去琢磨。他要亲手雕刻一对镯子, 又不让旁人插手, 这忙来忙去, 去后院的时间自然是少了。</p>
太子妃素来不管太子殿下的事。她如今没了实权, 想管也管不着。东宫这段时日安静的很。</p>
元承徽倒是整日里去,她每日里都期待着派去扬州的人能早日回来。今日一早,她刚过去, 太子妃罕见的便给了她好脸。</p>
“来……来信了?”</p>
元承徽激动的上前, 太子妃扬起手中的信封交给她看:“确定无误。”信中,不仅确定了玉笙就是瘦马,且,还带有画像。</p>
那张脸可是一模一样, 就是在东宫中的那位。</p>
元承徽拿着画像的手在微微的发着颤:“天助我也……”</p>
玉笙一个低贱的瘦马出身, 凭什么爬到她头上来, 平白无故让她享受了之前那么多的福, 这样的人早就应当滚出东宫才是。</p>
“娘……娘娘。”</p>
元承徽激动的将手中的信放下来,问:“如今,是不是就等着扬州那边带人过来,就可以撕破玉良媛的真面目了?”</p>
从扬州走水路,最快也要半个多月。</p>
半个月,只要半个月,玉良媛就能从如今的位置上滚下来。只需一想到这个可能, 元承徽浑身都在激动的发着颤的。</p>
“不用。”</p>
面前,太子妃面上却满是笑意。她心情看似是极为的好的 ,连带着与元承徽说话都跟着顺眼起来。</p>
对上元承徽那略显激动的目光。</p>
太子妃将手中的信封举起来, 一双眼睛中满是愉悦。</p>
“咱们这位玉良媛,可是了不得。”信封抽出来,里面还夹带两张画像。</p>
一男一女,模样都生的极为的出众。</p>
对上元承徽狐疑的目光,太子妃又开始笑,她将画像举到元承徽的面前:“这位……是玉良媛的老相好。”</p>
“而这位……”太子妃拍了拍手,里屋中,忽而有一人被人推了出来。丁香拉着那人的胳膊,往太子妃身边带。</p>
“还不快跪下。”</p>
元承徽疑惑的看下去,就见一极为美貌的女子被困住了手脚,被压在了地上。那张脸,精致小巧,楚楚动人。</p>
她看了看手中的画像,又往下瞧了一眼。</p>
“这人……”分明就是画像上的。</p>
“这位,可是玉良媛的好姐妹,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手中的画像被抽了过去,太子妃抬脚勾起了地上之人的下巴 ,来回左右打量了几下。</p>
“啧啧……”</p>
“这扬州的瘦马果真不愧是出了名。一个个的模样生的都格外俊俏,当真是惹人怜惜。”下巴被人那鞋尖勾住,四周全是嘲笑的声音。</p>
玉箫被困住了手脚,可谓是动弹不得,只那屈辱的眼泪却是啪啪啪地往下掉。她一早出门,便是被人掳了过来。</p>
如今,一睁开眼睛,人却是到了东宫。</p>
“晦气。”眼泪砸在了太子妃的绣花鞋上,太子妃眉心一皱,二话不说,抬脚就在她身上踹了一脚。</p>
‘轰隆’一声剧响,连着元承徽都跟着皱了皱眉心。太子妃这样,着实心狠,她紧了紧面上的皮子,庆幸不是自己与太子妃为敌。</p>
玉箫整个人往后砸,浑身连着骨头都开始泛着疼。</p>
“你乖乖听本宫的话,本宫暂且能饶了你一命。”</p>
头顶,太子妃的语气中满是冷意:“若是不听,你和你那老相好,就阴曹地府做一对苦命鸳鸯。”</p>
玉箫身子发抖,浑身开始剧烈的发着颤。</p>
打蛇打七寸,太子妃此举拿捏住了玉箫的命门,她不怕玉箫不听话。</p>
玉良媛的好日子,算是要到头了,她这回要让她犹如丧家之犬,滚出东宫。</p>
这一劫,她插翅也难逃!</p>
***</p>
合欢殿一连几日都没有动静。</p>
玉笙等的住,可有人却是等不了。</p>
三七捧着一盆迎春花走了上前,递上去的时候,双手在微微发着颤:“主子,这是赵良娣派人送来的。”</p>
玉笙身份的事被赵良娣发觉,这事只有三七知晓。</p>
赵良娣这几日来几乎隔上一日就派人送上一盆花,意思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玉笙扭头,示意三七搬过去,窗台下面已经摆了五六盆了。</p>
嫩黄的迎春花在暖阳下泛着柔和的光。</p>
玉笙的心却是开始有些渐渐地泛冷。赵良娣此举便是逼她。如今自己的把柄在她的手中,她要让自己做那把最锋利的刀。</p>
她要么就要将太子妃拉下马,要么,就要忍受身份被爆出的侮辱。</p>
“主子。”素嬷嬷等人不在身侧,三七放下手中的花盆走上前。着急得一双眼睛里溢出的都是泪:“主子,这可如何是好?”</p>
赵良娣逼迫的这样紧,若是主子的身份被拆穿,她们在东宫如何抬的起头来。</p>
她还好,当奴才当习惯了,什么样子的闲言碎语都能接受。可是主子不行,主子好不容易才爬上了良媛的地位。</p>
若是被人知道,是瘦马出身的话,旁人会如何看待主子?</p>
三七着急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p>
玉笙看了心烦,又不好训斥她。挥着她的手往前方走去。她如今自己都心乱如麻,实在是没这个精力去哄三七。</p>
赵良娣看样子也是没几日活头了,这才如此着急。</p>
若是……若是自己能再拖几日……玉笙睁开眼睛,看着窗棂下的迎春花,心中烦闷的厉害。干脆伸出手,将那开的最艳的一朵直接扯了下来。</p>
赵良娣不会给她这个时间的。</p>
她根本没得选择。</p>
书房门口,王全正蜷在地上打着盹儿。玉笙带着三七走进来,王全本还在睡,听见声响之后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p>
“这……”王全那身形肥嘟嘟的,站起来的时候甚至还左右打着摆。他瞧见是玉笙先是点头哈腰了一会儿,一张脸上全是笑意。</p>
“玉主子,您怎么来了?”</p>
王全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上前几步挡在了书房门口。</p>
玉笙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王全,有些纳闷:“殿下可在里面。”</p>
“在在在。”王全点头哈腰,肥嘟嘟的一张脸上满是笑意:“玉主子您在这儿等一会儿,奴才这就进去向殿下禀报一声。”</p>
王全边说着,边啪的一声,反手就将门给关上了。</p>
玉笙被挡在门口,觉得有些不对劲。书房她素来都是进去自如的,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头一次被挡在外面。</p>
越是这样,她越是无措。</p>
书房中,太子正在雕玉镯呢。这东西他是新手,又不让旁人碰。雕刻起来便是十足的困难。那玉雕师傅教了他十来日,练手的玉料也不知废了多少块。</p>
王全缩着身子,往书房里溜,压低声音说玉笙就在门外的时候,太子殿下那刻刀,差点儿划破了手指。</p>
“你说什么?”</p>
太子仰起头,王全挤着她那绿豆大小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往门口瞥:“是啊,殿下。”王全那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沙哑,着急的恨不得原地跺脚。</p>
“玉主子就在门外!!”</p>
面前,那原本摆满折子的书案上现如今全部摆满了玉料,刻刀,锥子之类的东西数不胜数。</p>
太子立马将手中的玉料放下来,他又要做的好看,又不想假借旁人之手。最关键的事,那西域奇石他得放进去。</p>
这么长时日,镯子还没做出个雏形来。</p>
一听玉笙来了,他罕见的开始心慌。这东西是礼物,他希望给她一个惊喜。东西还没做好,他自然不想让玉笙看见。</p>
“赶紧都撤下去。”</p>
太子挥手让王全将东西往外搬,可这满满当当一桌子,除非将桌子都给搬走了,不然往哪里藏?王全端着书案往里走,太着急,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p>
太子气的一脚踹在他肩头,拧着眉心往外走:“罢了,孤出去。”</p>
书房的门打开,玉笙忐忑地抬起头,便瞧见是殿下走了出来。</p>
刚刚屋子里那些细微的动静,她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见殿下出来,她收回目光,上前一步给殿下行了个礼。</p>
“殿下。”</p>
玉笙站在书案面前,四周都是奴才,她行完礼起身便想往里走,还没两步,胳膊就被人掐住了。</p>
“你今日怎么来了?”</p>
太子握着她的手,并不想让她往里走。玉笙往太子那儿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又想起刚刚屋子里那些动静来。</p>
“殿下这是不方便?”</p>
从前段时日开始,太子来后院便只来她这儿。玉笙不知道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但从今日这模样来瞧,只怕也是到了头来。</p>
太子一门心思只放在屋子里呢,唯恐被她发现了里面的镯子。</p>
自然不知玉笙的心思已经拐到天边去了。</p>
“王全手忙脚乱,刚拿东西没拿稳。”太子边说,边牵着玉笙的手往下走:“屋子里你弄的一团糟,还是莫要进去了。”</p>
玉笙的心渐渐凉了下来。</p>
王全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办事素来谨慎。况且,王全既然能跟在太子殿下的身侧,就没听过连东西都拿不稳的。</p>
“是么?”</p>
玉笙笑了笑,却是不信。</p>
太子并没有想带她进去的意思,四周来来往往都是奴才,玉笙不可能在这个地点说出这些事。</p>
“殿下若是有时间,这几日来合欢殿一趟吧,玉笙有话想跟殿下坦白。”</p>
出了书房的门,玉笙面上的笑意就拉了下来。</p>
三七扶着她的手往外走,面上满是忐忑:“主子。”</p>
“你去让小元子打听一下,这几日是谁陪着太子殿下。”三七握住玉笙的手微微有些发颤:“主……主子,您的意思是,殿下这书房里面有旁人?”</p>
玉笙摇了摇头:“或许吧。”</p>
她如今进退两难,太子的心思若是放在了旁人身上,对她而言自然是不利。可也无人比她更清楚,以殿下的身份,未来还有可能是那样至高无上的位置。</p>
要想让他只有她一人的话,无异于痴心妄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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