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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寒眉头一挑,故作生气,张洵也是嬉皮笑脸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正如你所言,江陵倒是平静,可是秣陵这几日却是风云突变,甚至让人有些奇怪。”
“奇怪”葛寒先是疑惑,随即唇边浮起好奇的微笑,“我倒是想听听,那些整日瞎算计的老爷们又搞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
“倒也不算是特奇怪,只是听闻琅玡王遇刺好像和傅阳侯府有关,天子命杨褒负责调查,可却是不下狱不免官。”
张洵言落便是不解的看向葛寒,希望葛寒能给个答案,但葛寒却有些乏味的摇了摇头,随即却猛然抬起,怔怔的盯着张洵,“你说谁”
“杨褒啊!”
“你说傅阳侯与琅玡王遇刺有关”
张洵看着葛寒莫名其妙生出的紧张神色,也是呆呆的点了点头,葛寒闻言缓缓踱了几步,像是在思索什么,随即他转身问道:“此事传及可广”
“南府肯定是最先收到消息的,但属下推测下游秣陵那边恐怕已经传遍了。”
“这么说南府现在就你我知晓”
“那是自然,而且傅阳侯与南府根本就没有什么渊源,这种消息也没人在意。”
张洵说完就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因为葛寒正面容严肃的向自己走来,让他怔怔而言:“世子”
“记住,这件事除了我之外就不要在提了,尤其不能在邓允面前提,清楚了吗”
葛寒犹如命令而言,让张洵沉沉点头,可还是没忍住问道:“莫非傅阳侯和邓允有亲”
“不要在问了。”葛寒语速极快,随即又向张洵解释:“云猷最近正忙于为征西大将军处理战马事务,如今天寒地冻,马无草料,可真够他头疼的。”
张洵似乎有些云里雾里的听着,毕竟葛寒像在故意回避什么,但张洵也清楚,如今葛寒与邓允名为君臣实为兄弟,所以他也没有在继续谈下去,只是讨了一杯温酒后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相比于上游江陵飞雪不定,秣陵城却是另一幅景象,天色阴沉,就算在夜间也是让街上的行人感到压抑,或许因为琅玡王遇刺,或许是国家多事,民间多传如今江左多灾,就是因为谯王登基前无祥瑞应照,以至天降噩运,本来江左就国无锐气,再加上祸事连连,让许多平民都对这个风雨飘摇的小朝廷感到悲观。
乔庭君亦是如此,自从父亲乔逊被吴潜“请”到廷尉府后,她就一直呆在府中,直到三日已过,母亲梁氏才勉强松口,但乔庭君出府之后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就连乐安公世子的噩耗传来之时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六神无主。
父亲乔逊已离府三日,这三日内梁氏上下走动,却是到处碰壁,没有哪个世家愿意插手琅玡王遇刺一案,两个妹妹乔春韫和乔莨玖也是没少帮梁氏的忙,只是乔春韫虽然与王瑞私定终身,可王瑞也是有意回避此事,乔莨玖虽然见到了寻阳公主,可是她们在台城内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知晓陛下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傅阳侯府的清名。
梁氏连日去廷尉府探望乔逊,事情却并不像吴潜所说那样,杨褒并不允许,只有今日梁氏才见到了气色还算不错的乔逊,可梁氏还是忍不住当着乔逊的面委屈的哭了出来,乔逊虽然故作柔情安慰,但还是用了好久才劝梁氏回府。
侯府的上下都在为了父亲乔逊奔波,可只有自己面对这一切束手无策,乔庭君不时的自责的垂下头,那个昔日的乔府千金,就算拥有惊鸿之颜此刻却无游龙之气了。
“贱妇!”
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辱骂声,让乔庭君愣在了原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卖花灯的男子面上即带着惶恐又带着恨意瞪着自己。
乔庭君目光一冷,厉声问道:“你骂谁”
“就是你!逆贼之女!”
男子没有回答,但是身后两个过路的妇女也是指着乔庭君的背而丑言。
“你们。”乔庭君回过头气不平的指着两个妇女,“你们骂谁”
“乔大千金!”正当乔庭君准备发怒之时,一个青衫书生走了过来,目光透着寒意盯着乔庭君而道:“往日你与乐安公世子未婚而私乱,大家本就对你议论纷纭,只是念你是乔侯之女,才没有口舌乱你名声,但如今府中丁男竟然做出了弑杀琅玡王这等逆天之事,亏乔侯世代蒙受君恩,真是有负清名。”
书生的话虽然让乔庭君听着糊涂,可是却字字诛心,让乔庭君欲言难言。而随着指责她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把她包围,漫天的辱骂、指责声让乔庭君晕头转向,直到闭紧双眼,捂着耳朵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下才找到一条生路。
一条僻静的小巷内,乔庭君手扶着石墙,垂着头大口喘着气,但还没等她搞清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辆车驾停在了巷口。
车夫下车后便掀开了车帘,杨曦儿得意洋洋的笑容便出现在乔庭君那晶莹视线当中,相比于群人的指责,乔庭君此刻更怕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乔大小姐,刚刚怎么样有没有一种万夫所指的那个感受呢”
杨曦儿面带胜利的喜悦看着还在喘气的乔庭君,乔庭君也知晓了这一切都是谁搞的鬼,她用力让自己能够站稳,随即颤声而问:“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吧你个蛇蝎女人。”
杨曦儿仰天笑了几声,“当然,乔大小姐你我斗了这么多年,不用猜就能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你可知道,天子有诏,此事不许外传。”
面对乔庭君的辞严义正,杨曦儿反倒是拧着眉头摇了摇头,“庭君,我只是心疼你啊,你看啊!令堂上下走动,可都打听不到乔侯被抓的具体原因,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顶着逆天子之诏的罪名帮你啊!”
“你。”这话让乔庭君有些苦笑不得,在苦笑两声后,乔庭君生平第一次在杨曦儿面前流出了眼泪,此刻的她无助到极点。而杨曦儿却看着乔庭君这副模样,愈发兴奋,甚至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真想把这一幕永远记录下来。
“庭君,你也不必如此伤心欲绝,那个叫阿旦的征丁已经死了,我父亲对乔侯也很公正,陛下也是有意善待乔府,放心好了。”
乔庭君止住眼泪,咬着牙喊道:“乔府的事不用你管,你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装善良,你只是一个心狠手辣、婉如毒蛇的女人!”
看着乔庭君如此痛苦,杨曦儿仰首发出尖锐的笑声,胜利喜悦带给她的兴奋之色根本不是浓妆所能掩盖的,“乔庭君,你真以为我会对你心存善念,你还真以为你父亲能平安无事的从廷尉府走出来吗别做梦了,就算是天子恩宽,可与弑杀皇子这等重罪有关,废为庶人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
“哼!毒妇!”乔庭君面对眼前的一切倒是平静了下来,她知道她在杨曦儿面前必须要坚毅,可也清楚杨曦儿的话并没有错,对于她或者对于整个傅阳侯府,免为庶人与死刑无异。想到这,她只能步履阑珊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看着乔庭君离去的背影,杨曦儿有些意犹未尽的从车驾走出,继续讽刺道:“庭君,你应该去找你南府的表兄,我到真想看一看,那个能让你那匹病怏怏的马起死回生的男人,能不能也让乔府平安无事的渡过此劫。”
可是乔庭君并没有回头,那孤零零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黑暗当中也没有回应,而这一次杨曦儿真正的感觉到胜利的滋味,也许这种滋味是一直以来乔庭君所拥有的,但是这一次她赢了,至少她感觉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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